聽到陳學文的話,福田俊雄頓時怔住了。
之前在天海的時候,他便以自己扶桑使館成員的身份,逼得陳學文不敢對他動手。
所以,在他看來,現在這個身份,依然能吓住陳學文。
可是,聽到陳學文的話,他方才突然想起來,現在的情況,和之前不一樣了。
在天海,那是因為是在華夏的領土上,他作為扶桑使館成員,死在那裡的話,這個責任可就嚴重了。
但是,現在在公海,陳學文就沒有這個顧慮了。
隻要陳學文不是在華夏的領土上殺了他,那這件事,扶桑方面也沒有任何辦法,也無法上升到外交層面。
想明白這一切,福田俊雄也徹底慌了。
他突然發現,自己乘坐遊輪離開,好像是一個極大的錯誤。
雖然離開了華夏,但到了公海,陳學文也就徹底沒了約束啊!
片刻遲疑,他突然一個箭步沖向門口,奪門而出,大步往外跑去。
陳學文也沒有阻攔他,而是慢悠悠地喝了一口水,這才拿起了剔骨刀。
他并未追出去,而是徑直走到了床邊,看着滿身是血躺在床上的林莉。
林莉面色慘白,顫聲道:“救我,救……救救我……”
陳學文深深看了她一眼,輕聲道:“我記得你曾經跟我說過,你們做媒體的,都是憑良心說話,做事隻講公理,講道理!”
“說真的,我一直很想看看,你所謂的良心,到底是什麼樣的?”
說着,陳學文突然将手中剔骨刀抵在了林莉的胸口上,突然一刀劃了下去,在林莉的胸口剖開一個深深的傷口,露出裡面的内髒。
林莉發出一聲慘叫,鮮血快速湧出,讓她的表情都變得扭曲起來了。
陳學文瞥了一眼,便不屑一笑:“我還以為你會比我們幹淨多少呢。”
“原來,大家都一樣啊!”
他将剔骨刀放在林莉身上,用她的衣服擦拭幹淨刀上的血迹,又将林莉扶了起來:“你自己看看,你所做的事情,對得起你的良心不?”
說完,陳學文便徑直走出了房間。
出門之後,他還貼心地幫林莉把房門關上了。
林莉靠在床上,手腳被捆着,看着胸前那巨大的傷口,張着嘴想要呼喊,卻已發不出絲毫聲音,雙眼漸漸發黑,直到徹底失去知覺。
至死,她才終于開始後悔自己所做的那些事情。
可這世上,是沒有後悔藥的。
有些事,一旦錯了,就得用命來償還了!
……
陳學文走出這個房間,便去了前面大廳。
而此時,大廳内已經聚集了上百人,福田俊雄也正在這些人當中。
不過,現在福田俊雄已經倒在地上了,被小楊踩着腦袋,根本無法掙紮。
大廳内,原本那二三十個扶桑人,現在也倒在地上,身負重傷。
剛才福田俊雄跑到這裡的時候,才發現他那些手下都已經被解決了。
見到陳學文走了過來,福田俊雄的面色變得更是慘白。
他竭力掙紮着擡起頭,顫聲道:“陳學文,你……你們不是在後面追着我們嗎?”
“你們什麼時候上船的?”
陳學文聞言,輕笑一聲,反問道:“方茹跟你說的嗎?”
福田俊雄點了點頭。
陳學文走到桌邊坐下,道:“福田俊雄,我聽說,你還是國外頂尖大學的雙碩士學位學曆。”
“可我看你這智商,跟你這學曆可不太般配啊!”
福田俊雄頓時惱了:“你……你什麼意思?”
陳學文輕聲道:“你真以為我就在後面那艘船上嗎?”
“實話告訴你吧,我們早在這艘遊輪靠岸補給物資的時候,就藏在箱子裡上了船。”
“而我找了一個人假扮成我的模樣,帶着一些手下,在晚上的時候乘快艇去了後面的遊輪,就是做給方茹看的。”
“目的嘛,就是讓你覺得,我們一直是在後面跟着的。”
“事實上,我們其實比你登船還早呢!”
“你上船之後看到的不少船員,其實都已經是我的人假扮的了。”
聽到這話,福田俊雄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也就是說,剛才他們在這個大廳内動員衆人殺陳學文的時候,其實陳學文的人,都已經在外面看着他們了?
難怪他這些手下,毫無還手之力就被打敗了,原來對方早就來了啊。
這上百人圍攻進來,他那二三十個手下,肯定是沒有任何反抗之力了啊。
隻不過,這個情況也讓他頗為惱怒。
畢竟,之前還有人在吹噓,一個人打十個人沒問題。
現在可好,一個人打三四個都不行,這可真的是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看了看四周自己這些手下的慘狀,福田俊雄知道,依靠這些人是不行了,他隻能盡量争取時間,等三口組的援兵過來。
所以,他立馬裝作不甘心和憤怒的樣子,沉聲問道:“可是,你怎麼知道我會乘坐哪個遊輪離開?”
“是誰告訴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