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學文面色再變,張勇自盡,這件事就已經闆上釘釘了。
而現在,張勇自盡的時候,竟然還留下了一封遺書,而且還對陳學文不利,這問題就更嚴重了。
旁邊小楊緊張問道:“遺書的内容是什麼?”
隊長有些無奈:“這……這不能洩露。”
陳學文則輕聲道:“不用說都能知道了,肯定是張勇在遺書裡面,指證我逼迫他說謊話栽贓福田俊雄吧。”
隊長沒有反駁,算是默認了。
後面顧紅兵小楊等人皆是惱了,這個福田俊雄,不僅逼迫張勇幫他翻了供,甚至還利用張勇反栽贓了陳學文一把,這讓衆人恨得牙癢癢的。
隊長看着陳學文,道:“陳總,實在不好意思。”
“按照規矩,你得跟我們回去一趟,配合調查!”
事到如今,陳學文也很清楚,自己不去配合調查已是不可能的了。
他點了點頭,道:“沒問題,應該的!”
隊長點了點頭,猶豫了一下,又看向陳學文身後幾人,道:“他們幾個,估計也得跟我一起走一趟。”
陳學文眉頭皺起:“沒這個必要了吧?”
“我親自過去還不行嗎?”
隊長尴尬地道:“主要……主要張勇的遺書裡面,提到了他們的名字,指證他們是你的幫兇。”
“所以,這……這按規矩……”
陳學文無奈地歎了口氣,他知道,現在這些人不想去也是不可能的了。
張勇連命都沒了,而且還在遺書裡面指證他們,這無論如何都得調查一下。
再者,扶桑使館那邊,也給出了巨大的壓力,西杭市執法隊,也是頂着巨大壓力啊!
陳學文擺了擺手:“那就大家一起走一趟,把事情調查清楚。”
後面衆人雖然不甘心,但到了這個時候,他們也别無選擇,隻能跟着陳學文一起,上了執法隊的車輛。
這一次,陳學文身邊這些親信,基本全部都被帶走了。
很快,衆人便趕到了執法隊。
剛到門口,陳學文便遠遠地看到,執法隊門口站着很多拿着攝像機和話筒的媒體。
這其中,甚至還有不少外國人。
見到執法隊的車輛過去,這些記者們頓時一窩蜂地圍了上來,把各種攝像頭對準了坐在後排的陳學文,不斷拍攝。
隊長見狀,連忙下車驅趕,然而,這些記者壓根沒有退縮,反而都圍在了車邊,有人拍照,有人拿着話筒等待陳學文下車。
甚至,還有一些沒能圍到車邊的人,更是直接在外圍,做起了現場報道。
“各位朋友大家好,這裡是晚間新聞,針對最近大家迫切關注的連環殺人案事件,執法隊有了新的突破。而最新證據表明,來自平南的年輕企業家陳學文,有着重大的作案嫌疑,本台正在進行跟蹤報道!”
“這裡是新月電台,我們接到消息,連環殺人案的嫌疑人張勇在獄中自盡,而他在遺書中指證陳學文才是真正的變态殺人魔……”
“根據我台查到的資料,陳學文早年就有殺害女同學的案底,但不知為何此案最終被消掉,而陳學文也搖身一變,成為了平南有名的企業家,這背後到底是否有什麼不為人知的事情呢……”
一群新聞或者電台主播,在現場做着現場報道。
因為到場的媒體人實在太多,執法隊根本無法将他們推開,最後隻能由幾個執法隊的成員,強行拉開車門,護送着陳學文往執法隊内走去。
而四周那些記者見到陳學文出來,頓時都好像打了雞血似的,紛紛沖了上來,拼命把話筒怼到陳學文面前。
“陳學文先生,請問你為何要殺害這些女孩子?你是否是心理變态?你的心理變态,是否與你童年的經曆有關?”
“陳學文先生,根據我們查到的資料,你曾經害死你高中的女同學,請問你是如何順利脫罪的?背後是否牽扯到錢權交易?”
“陳學文先生,殺害這些女孩子的時候,你的心理狀态是什麼樣的?”
“陳學文先生……”
這些記者,完全就把陳學文當成是殺人兇手,各種問題,也問得極其尖銳。
而陳學文也沒有理會這些人,他很清楚,這些記者,肯定就是扶桑考察團花錢雇來的。
說白了,這些人就是故意過來往他身上潑髒水的,他又豈會理會這些人!
而此時,後面顧紅兵小楊等人卻是忍不了了。
顧紅兵怒道:“去你媽的,你們哪兒來的記者?你們知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操,那個扶桑的變态狗東西,害死這麼多女孩子,怎麼就成了是陳總做的了?”
“我們一直在努力尋找證據,給那個兇手定罪。”
“你們他媽的,不去問那個變态,反而來質問陳總?腦子有病啊?”
聽着顧紅兵的話,四周記者互視一眼,其中一個女記者立馬将話筒對準陳學文:“請問你們為何要把這樣的事情,栽贓陷害給一個經受過高等教育的上層精英呢?”
“這是不是也是你變态心理的一種釋放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