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六點半,剛剛從床上爬起來的高陽便急匆匆地趕到了昭陽區辦公室。
丁慶澤早就在這裡坐着了,見到高陽進來,丁慶澤皺眉道:“怎麼這麼慢?
”
高陽連忙讪笑:“剛才在跟周紅娟交代勾引郭昌吉的事情,接到澤少的電話,我先安排她離開,才趕過來的!
”
丁慶澤這才滿意點頭:“很好,你做事很謹慎。
”
高陽讪笑:“是澤少教的好。
”
“澤少,有什麼吩咐嗎?
”
丁慶澤掏出一張紙,遞給高陽:“把這張名單上的人,都給我弄過來。
”
高陽看了一眼,不由一愣:“咦,這幾個人,不是花園區那邊幾個場子的客戶經理嗎?
”
丁慶澤:“這裡面的,都是花園區那邊場子的客戶經理。
”
“你帶人過去,把他們全都給我弄過來!
”
高陽不由茫然:“把他們弄過來幹什麼?
”
丁慶澤瞪了他一眼:“操,你腦子有病啊?
”
“當然是要讓花園區那些場子,今晚開不了門啊!
”
“沒了這些客戶經理,胡東陽那些場子,今晚的生意,至少要減少一大半。
”
高陽恍然大悟,立馬道:“行,我這就安排人去辦。
”
丁慶澤接道:“還有一件事。
”
“花園區那邊場子裡的酒水,都是從城郊運過來的。
”
“這會兒,這些酒水應該已經開始往場子裡運了。
”
“你安排人手,把運酒水的車撞翻。
”
“然後,再找點事,把供應酒水的地方堵了,今晚我要讓花園區那些場子,連一瓶酒都拿不到,我要讓胡東陽今晚一毛錢都賺不到!
”
高陽聞言,不由撓了撓頭,低聲道:“澤少,還要做這些事的話,需要的人手可不少。
”
“司馬煥那些手下,有好多,都不聽我的話,我怕使喚不動他們。
”
丁慶澤不由皺了皺眉頭。
見到丁慶澤表情不悅,高陽連忙道:“其實,澤少,我覺得,您的主意已經很好了。
”
“利用周紅娟勾引郭昌吉,然後坑陳學文一把,順勢還能讓司馬煥那些手下老老實實聽話。
”
“咱們沒必要今晚去折騰胡東陽啊!
”
丁慶澤瞪了他一眼:“你懂個屁!
”
“陳學文這個人,極其謹慎狡詐。
”
“我來了昭陽區,如果不做事,陳學文反而要懷疑我是不是有别的什麼圖謀了呢。
”
“我做這些事,一來是進一步激怒胡東陽,逼他出來做事。
”
“二來,也是轉移陳學文的視線,讓他注意不到郭昌吉那邊。
”
“這一招,叫聲東擊西,懂不?
”
高陽恍然大悟,立馬道:“明白了。
”
“澤少,那我盡量多找點人手去辦事。
”
丁慶澤沉默了一會兒,道:“要是實在不行,我再派一批人去幫你做事。
”
“記住,今晚,把事情往大了鬧。
”
“讓陳學文把注意力全部集中在這邊,然後,讓那個周紅娟,盡快把郭昌吉拿下,明白不?
”
高陽連連點頭:“明白!
明白!
”
丁慶澤滿意點頭,揮手:“去做事吧!
”
高陽急匆匆趕了出去,開始忙碌丁慶澤吩咐的事情。
丁慶澤坐在桌邊,看着落地窗外的風景,心情大好。
“陳學文,你以為就你會用計謀嗎?
”
“我丁慶澤之前隻是懶得用,真要用上計謀,你能比得上我這個國外留學回來的精英?
”
丁慶澤得意洋洋地在心裡低語着。
……
晚七點半,豐園廣場。
陳學文正在辦公室裡坐着,丁三卻急匆匆地從外面趕了進來。
“文子,剛接到消息。
”
“花園區那些場子裡的客戶經理,不知道咋的突然都沒影了,今晚全都沒來上班,而且打電話也沒人接。
”
“派去的人查了一下,發現他們是被人給帶走了。
”
丁三着急忙慌地說道。
陳學文冷聲道:“看來,應該是丁慶澤做的。
”
“呵,這個人做事,可真夠無聊的。
”
丁三點了點頭:“還有,原本給花園區送酒水的供應商,今晚也出了點狀況。
”
“運酒水的車,在半路上翻車了,酒水全部打了。
”
“而倉庫那邊,也出了點車禍,暫時沒法運貨出來。
”
陳學文皺眉:“胡東陽的手下沒去看看啥情況?
”
丁三:“去看了。
”
“但是,花園區那邊的情況比較複雜。
”
“花園區屬于平州最核心的幾個區域之一,寸土寸金,供貨商為了節約資金,就把倉庫建在郊區,每天晚上提前供貨。
”
“也就是說,倉庫不是在胡東陽的地盤上,胡東陽的手下過去,對方人數也不少,壓根解決不了事情!
”
“總不能為這件事,派出大量人手跟人火拼吧?
”
陳學文點了點頭,這也的确不值得。
畢竟,雙方人數都不少,真要是鬧起來,沒幾個小時,估計也解決不好。
等過了幾個小時再把酒水送過來,那已經來不及了。
陳學文思索了一下,道:“給劉文軒打電話,讓他們那邊倉庫多出一些酒水,給花園區那邊送去。
”
“今晚花園區那邊沒了客戶經理攬生意,估計生意也不會好,用不了多少酒水。
”
“咱們這邊的酒水,肯定夠用!
”
丁三立馬點頭:“這沒問題。
”
陳學文:“還有,讓劉永強安排人手,開車押運,别再讓人把車整翻了。
”
丁三笑着點頭:“好的。
”
他掏出手機,急匆匆出去打了電話,把事情安排妥當。
然後,他又回到辦公室:“對了,文子,你讓我查的那個周紅娟的資料,現在有了些進展。
”
陳學文立馬道:“怎麼樣?
”
丁三:“她之前是在昭陽區一個商場賣衣服的,後來接連跟了幾個富商,發展成為這些富商的地下情人。
”
“沒發現她跟司馬煥有什麼牽扯,不過,她最後找的那個富商,跟司馬煥倒是有些交情,帶着她跟司馬煥見過幾次面。
”
“至于這倆人私底下有沒有什麼牽扯,現在還沒查到!
”
陳學文皺起眉頭,思索許久,緩緩點頭:“知道了!
”
“繼續做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