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十一點十三分,一輛挂着五個零車牌的豪車駛到了夜店門口。
此時,夜店外面已經站滿了人,一眼望去,差不多有上千人守在這夜店門口,顯得鬧哄哄的。
而随着這輛豪車駛到夜店門口,這上千人卻好像是得到了命令似的,迅速分散到兩邊,腰背挺直,恭敬地看向那輛豪車。
車門打開,身高超過兩米,滿身爆炸性肌肉,身材魁梧到極緻的徐一夫從車上走了下來。
四周上千人幾乎是在同一時間彎腰低頭,同時高呼:“大哥!
”
聲音響亮,回蕩在當空。
徐一夫面無表情,大步走進夜店。
夜店裡面也是一片混亂,原本在這裡玩鬧的那些客人,現在全部被集中在舞池中間,一個個彎腰抱頭蹲在地上。
夜店的老闆經理,還有裡面的安保和服務員,現在也都一樣,抱着頭蹲在兩邊的地上。
四周,站了一兩百人,正冷漠地盯着他們,這些也都是徐一夫的手下。
見到徐一夫進門,這一兩百人也立馬站直身體,彎腰低頭:“大哥!
”
聽到動靜,夜店老闆連忙擡起頭,帶着哭腔哀求道:“一哥,一哥,我……我剛才不在店裡,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徐一夫壓根連看都沒看他一眼,徑直朝樓上走去。
這老闆還想追上去,卻被徐一夫後面一人直接一腳踹在小腹上,直直倒飛出去六七米遠,倒在地上,順嘴吐血,再也站不起來了。
“聒噪!
”
這人冷斥一聲,然後,徑直跟着徐一夫上樓。
四周衆人看着老闆順嘴嘔血的樣子,卻壓根沒有一個人理會他。
畢竟,現在徐一夫死了兩個最親的侄子,你還想着推卸責任,這不是找死嗎?
很快,徐一夫來到了樓上的包間外面。
包間門口和四周的走廊裡,全都站着兩排人。
其中,有十幾個人則是跪在地上,正是徐鋒徐烈的那些保镖。
這些保镖剛才被馬天成打傷,一個個都是鼻青臉腫的。
不過,真正緻命的,還是他們胸口處插着的一把匕首。
每個人的胸口處,都插着一把匕首,鮮血順着匕首不斷往外湧出,将他們的衣服都染紅了。
這些匕首的位置,基本都是一樣的。
這匕首,不是馬天成留下來的,而是這些人自己刺進自己胸口的。
這是他們保護徐鋒徐烈不利,自己給自己的懲罰。
見到徐一夫過來,所有人皆是齊呼:“大哥!
”
這十幾個保镖也都紛紛擡頭起來,含着淚齊呼:“大哥!
”
然而,徐一夫隻是冷漠地掃了他們一眼,并未再說話,徑直走進了包間。
包間裡一片混亂,到處都是血迹和玻璃碎片,現場壓根還未打掃。
徐一夫走進包間,四處觀望了一番,眉頭緊皺,沉默良久,又走向包間裡兩具屍體。
掀起屍體上的白布,看到自己兩個侄子的死狀,徐一夫的面色更是變得冰冷至極。
他深吸一口氣,慢慢站直身體,冷漠地看向蹲在包間角落裡的香江商人。
香江商人和那些保镖,現在也都是鼻青臉腫的。
見到徐一夫走過來,香江商人連忙帶着哭腔道:“徐老大,真……真的跟我沒關系。
”
“那個人不是我的手下啊!
”
徐一夫不置可否,隻是冷漠問道:“你看到他們三人的打鬥過程了?
”
香江商人眼神有些閃躲,最終還是猶豫着點頭:“看……看到了。
”
徐一夫:“具體說說。
”
香江商人:“啊?
”
旁邊一個男子直接一個耳光甩在他臉上:“讓你說說過程!
”
香江商人捂着發紅的臉,帶着哭腔,把剛才打鬥的場面說了一遍。
從頭到尾,徐一夫都沒有插話。
直到香江商人說完,徐一夫方才冷漠地問道:“你是說,剛才徐鋒和徐烈在這裡圍攻馬天成的時候,馬天成硬拼着挨了徐烈一擊,重傷了徐鋒?
”
徐一夫一邊說,一邊用手指了指桌邊不遠處的地方。
香江商人點頭:“是……是的。
”
“那個馬天成出手,真的很陰險,就是奔着要命來的。
”
“他不顧烈哥的攻擊,就是要殺了鋒哥,所以……所以挨了一下。
”
“出門的時候,都開始吐血了!
”
徐一夫沒有理會他,而是皺着眉頭思索了片刻,最後突然面色一寒:“你在撒謊!
”
香江商人面色不由一變,連忙急道:“徐大哥,我……我說的都是真的啊。
”
“你要不信,你可以問問其他人。
”
“他們都親眼看到的……”
徐一夫面無表情,壓根沒理會他。
旁邊手下立馬揮手:“拖出去,打到他說實話為止!
”
幾個人立刻沖進來,不由分說,硬生生将香江商人拖了出去。
而他那些保镖,現在全都縮着腦袋蹲在旁邊,一句話都不敢說,甚至連看都不敢多看一眼。
不過,這些保镖也沒有幸免,也全都被拖了出去。
過了好一會兒,一個男子從外面走進來,湊到徐一夫身邊,低聲道:“一哥,那個商人咬舌自盡了。
”
“什麼話都沒說!
”
徐一夫表情冷漠,平靜地點了點頭,仿佛壓根沒把那香江商人的死活放在心上似的。
男子猶豫了一下,低聲道:“我們又審訊了他的那些保镖,但說法,跟那個商人一樣。
”
徐一夫冷漠地瞥了男子一眼:“所以,你覺得是我搞錯了?
”
男子連忙低頭:“我不是這個意思。
”
徐一夫深深看了他一眼,冷聲道:“首先,你要明白一點。
”
“我兩個侄子都死了,而馬天成,是跟着他的保镖一起進來的。
”
“所以,不管與他有沒有關系,他都必死!
”
說到這裡,他頓了一下,冷聲道:“再者,從現場情況可以看出,小鋒和小烈,壓根沒能傷到馬天成!
”
“所以,要麼是那個商人在說謊,要麼,就是馬天成假裝的!
”
男子不由一愣:“假裝的?
”
“這……這馬天成,該不會是想裝作受傷,引咱們的人去追殺他,然後趁機反殺吧?
”
徐一夫負手而立,冷漠搖頭:“我不知道他有什麼目的,但他既然殺了我的侄子,那就不能讓他活着走出北境!
”
“傳我的命令,封鎖北境所有機場火車站和汽車站,沿路堵截。
”
“但凡有人發現馬天成的蹤迹,立刻通知我!
”
“這一次,我要親手殺了他!
”
男子立馬點頭:“是!
”
他轉身要走,卻被徐一夫喝止:“還有,通知巴河市的人,立刻截殺馬天成的手下!
”
“但是,不要直接全殺,要慢慢磨死他們!
”
男子愣了一下:“磨?
”
徐一夫沉聲道:“馬天成為人狡猾,肯定留有退路。
”
“就算咱們封堵,也不一定能找到他!
”
“那就利用他在巴河市的那些手下,逼他露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