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之城 第66章:除夕夜的約定
這一次我和葉洛在深圳待了兩天,初步與恒揚百貨達成了在其百貨商場内布點高端定制的合作意向,同時和恒揚百貨的高層了解了他們正在和美國的新綠能源談收購的事情,聽說恒揚百貨的控股方在房地産領域遭受了前所未有的重創,所以才有了對外出售恒揚百貨的計劃,可以确認的是,收購的資金将會是一筆天文數字,沒有足夠實力的集團是不敢染指的,所以新綠能源是目前恒揚百貨最好的選擇。
回到蘇州後,我便成立了與之相關的工作組,很快便制定了項目實施的方案,僅用了一個月的時間,我們便在萬森集團之前,率先在線上線下,同時實現了高端定制這項服務項目,而這個項目的運營,也使得我們網站的發展更加多元化,同時線上線下都有了互動,從而進一步加快了我們積累用戶的速度,而萬森集團在我們之後的一個月才實現了這個項目的運營,但已經被我們搶得先機,另外因為落後于我們,也不免被外界評價為沒有創意,隻是跟随我們的腳步去開辟市場而已,所有人都不看好萬森能在和我們的競争中獲得勝利。
對此,方圓也從來沒有在公開場合解釋些什麼但萬森的頹勢已經越來越明顯,近期他們的廣告投入量很劇烈的在減少,而這時的我們反而加大了廣告的投入量,在這樣的一反一複中,我們網站的流量和成交量已經達到了萬森的兩倍,至此将萬森牢牢壓制在被我們低一級的層面,另外初心蕊的投資集團也開始改變戰略,他們出讓了手中多個投資項目,力保在歐洲市場被米彩所重挫的歐雅電器,而艾薩投資對萬森集團已經是半放棄的态度,這時候的萬森集團隻能依靠自營的項目勉力支撐着,要不是銀行害怕其破産,追不回巨額的資金,仍在給其貸款支撐經營,恐怕萬森的資金鍊已經面臨徹底斷裂的危險,不過,這也是方圓的能力,這兩年他利用萬森集團良好的形式,不斷進行項目開發和收購,然後進行資本運作,将銀行捆綁在自己的商業戰艦上,成為萬森的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但如果萬森的頹勢持續蔓延,銀行在看不到希望的前提下最終也是會失去耐心的,繼而脫離這個投入的無底洞,到時候萬森将會徹底陷入到萬劫不複的境地!
這是一個燈光和星光交相閃爍的夜晚,天空閃起的焰火好像唱着一首祝福的歌謠,庇佑着這一座巨大的城市,我把握住這難得的時光,開着車穿行在大街小巷裡,感受着每天與我親密接觸的每一條街區,在這一年裡到底發生了哪些細微的變化!
是的,轉眼已經又是這一年的年底。
我晃蕩了好一會兒,然後才在街邊的煙酒店買了兩瓶好酒,我準備去闆爹和老媽那裡吃個飯,最近我因為經常出差在外地,已經有一個星期沒有見過他們了,雖然我們隻隔着近在咫尺的幾條街而已。
打開了門,老媽正在廚房裡做着晚飯,闆爹則坐在沙發上,将茶幾上倒滿了硬币,然後又一堆堆的擺列整齊,我将買好的酒放在了餐桌上,笑着向他問道:“闆爹,你弄那麼多硬币做什麼?
以前也沒發現你有收集這東西的愛好啊!
”
“你懂什麼。
”
“那您給我解釋,解釋呗。
”
闆爹示意我坐下來,然後将數好的錢币又裝回到儲蓄罐裡,這才對我說道:“這些硬币是攢着以後給我孫子坐電動大馬用的,咱們小區門口不就有嘛,小孩子都喜歡那東西。
”
我心中愧疚,總感覺辜負了太多闆爹和老媽想做爺爺奶奶的迫切心情,可自己也沒有辦法在這個階段替他們實現什麼,最後選擇了沉默,然後将自己錢包裡的幾枚錢币也貢獻了進去,實際上,我也很想帶着自己未來的兒子和女兒去玩耍那些小孩子都喜歡的玩意兒,可即便我已經快30歲的年紀,想起來還是那麼的遙遠。
我當然也為米彩感到着急,聽說女人過了30歲就已經不是最佳的生育年紀。
這時候,老媽也端着做好的菜來到了客廳,我們一家人有些冷清的在一張碩大的餐桌旁坐了下來,我和闆爹像往常一樣一邊閑聊着,一邊小飲着杯中的酒,老媽則看上去有些心思,片刻之後,終于按捺不住對我說道:“昭陽,我有一個建議,你能不能聽老媽的?
”
“肯定聽因為沒有坑兒子的親媽!
”
“你這小子什麼時候才能改掉這油嘴滑舌的臭毛病?
”老媽嘴上不滿卻笑着對我說道。
我真不覺得自己是在油嘴滑舌,便據理力争:“媽,你不覺得這是千古不變的真理嗎?
”
老媽顯然對這樣的争執很沒有興趣,她的面色變得認真,又有一些傷感,許久才對我說道:“昭陽,媽媽是建議你和小米好好談談,眼看着就要過年了,這個年讓她回來過吧!
我和你爸都已經兩年沒有見過她了,要不是你隔三岔五的就和我們說:你們很好,沒有問題,我們是真沒辦法相信,她還是咱們家的兒媳婦”
我當然知道這兩年他們是什麼心情,也知道他們為了不給我負擔,精神上承受了多少的煎熬,所以對于這個要求,我沒有辦法再殘忍的拒絕,但也沒有辦法向他們做出一定會辦成的承諾,便保守的說道:“我先和她聊聊吧,看看她能不能抽出時間。
”
老媽得到我這個并不是肯定的答複,已經表現的很高興,這讓我心裡的愧疚又增加了一分,我意識到辦不成這件事情,這個年,我自己首先就甭想過好,所以我得懇求米彩回來一次,哪怕隻是一家人在一起吃一頓年夜飯。
在闆爹他們那裡吃完晚飯之後,我便回到了老屋子,第一件事情便是打開了電腦,然後給米彩發了郵件,開場白依然是那句千年不變的話:“你今天上班了嗎?
”
我知道這一個回複要等上很久,可是依然執着的不想幹任何多餘的事情,就這麼眼巴巴的等待着,卻随着時間的推移發現自己時運不佳,有可能米彩今天就沒有工作,那麼她登錄這個工作郵箱的幾率幾乎就是不存在的。
夜色已深,我終于關掉了電腦,用一個很随便的姿勢躺在床上,然後思考着到底有幾種可能讓她遲遲沒有回複我的郵件,我承認這很無聊,可是我就是樂意這麼幹,因為我比任何人都更希望她能回來一起過一個團圓的年。
快要11點的時候,手機終于響起了那熟悉的聲音,我忙不疊的從身邊拿起看了看,真的是米彩給我回了郵件,她也用很簡潔的回答讓我們的這一問一答顯得很對稱,她說:“今天不上班。
”
“哦,不過你休息也要看工作郵箱的嗎?
”
“基本不看,就是想知道:有沒有你發來問我上沒上班的郵件下次能換個問題問麼?
”
“堅決不換,我得摸清楚你上班的規律,方便自己以後找到給你發郵件的最佳時機!
”
米彩回了一個無語的表情,卻在不經意間拉近了我們的距離,正常小兩口子可不就是這麼聊天的麼,随意又輕松,不必咬文嚼字,一個表情能到位的,堅決不多發一個字,于是我也回了她一個發怒的表情!
接收到我這個表情,她倒有些緊張了,問道:“怎麼了?
”
“不許給我發表情。
”
“嗯,以後不發了!
”米彩很溫順的這麼回道,可是文字的後面仍接了一串各式各樣的表情,最後以一個得意的表情收尾,我因此可以肯定她最近的心情不錯,所以和我耍起了小俏皮,而這也是她的性格之一,有時候她倒真的不是一個會把自己擺在很高位置上的女人。
我無奈的笑了笑,雖然對着手機,面色也不自覺的變得嚴肅,繼而跳過前面的輕松,又給她發了一條信息:“和你說一件正經事情今年過年有空嗎?
我爸媽都希望你能回來一起過一個年哪怕隻是吃一頓年夜飯也好!
”
這一次,米彩并沒有很快回複,我知道這對她而言是一件有些為難的事情,可是兩年的等待已經讓我心力交瘁,哪怕她很為難,我也自私的希望她能克服這些為難,回來給這個破碎的家庭一個暫時的完整。
足足過了20分鐘,她終于回了信息:“嗯,我除夕之前一定會回國的。
”
“真的?
”
“我給的承諾都會兌現的!
”
我一下便從床上蹦了起來,然後振臂高呼,兩年了,我終于從她的口中聽到了會回來的消息,雖然隻是暫時性的,但對我和闆爹老媽而言已經足夠了!
我花了很長時間才讓自己冷靜了下來,趕忙又向她問道:“想在徐州過年,還是蘇州?
”
“徐州吧,你和叔叔阿姨先回徐州,我應該會在除夕夜那天到。
”
“我爸媽先回去準備就好了,我在上海等你,然後和你一起去徐州。
”
“真的不用,我想和你在徐州見面,你在我們的咖啡店等我就好了。
”
我頓時便明白了米彩的意思,實際上,她也認可在徐州的那段時光是我們人生中最美的一段時光,而我隻是想起除夕那天她會像從前那樣,站在咖啡店的玻璃窗外帶着笑臉與我打個招呼,我心中就已經有一種幸福的快要暈眩的感覺,也許到那天,我會因為曾經無數遍上演的畫面而忘記這兩年的等待,隻把這一切當作是咖啡店裡打了一個盹的時光,然後不再理會這由來已久的煎熬和孤獨!
大概,那天她站在黃昏的夕陽下,迎着讓一切散落的風,會比任何時候都要美上幾分吧!
想到此,我便同意了她的提議,我們的會面就定在除夕夜那天,地點:那個以影像為主題的咖啡店,也是我們付出心血的一間咖啡店。
戀戀不舍的結束了和米彩的交談,我又迫不及待的将這個消息告訴了闆爹和老媽,特别是老媽,她竟然在電話裡喜極而泣,但這不是反應過激,因為這是兩年裡,唯一一個讓他們看到我們會在一起的信号。
米彩她是真的該回來了!
因為米彩确認了今年會回來和我們一起過一個團圓年的消息,我最近的精神狀态出奇的好,來回奔波于各個城市之間也絲毫不覺得累。
這一天的傍晚,我從廣州回到蘇州,但仍提前約了顔妍,要和她聊一聊網上商城下一階段的廣告計劃。
此時已經是下班時間,但思美廣告内依舊燈火通明,設計部和策劃部的會議室裡,仍有會議在緊張的進行着,而顔妍也沒有閑着,親自在制作部把控着制作的質量,聽說這次的廣告制作物,是交通局定制的,雖然隻是一筆很小的業務,但這是至思美廣告重新崛起後,第一次接到政府機構的單子,而這也意味着思美廣告的業務渠道全部打通,再次步入頂級廣告的行列,我相信簡薇父母給思美廣告留下的政治影響已經在這兩年裡徹底消失,以後會陸續接到更多來自于政府機構的廣告業務,思美廣告也已經正式從簡薇時代過度到了顔妍的時代,這裡除了極個别老員工,恐怕沒有人再記得簡薇這個創始人的名字。
坐在顔妍的辦公室裡稍稍等了一會兒,她便從制作部回來了,當即便将下一步的廣告策劃書遞給了我,我仔細的浏覽着,這過程中,也真切的感覺到了思美廣告的進步,這次的廣告策劃與我心中想要的不謀而合,無論是廣告投放的時機和渠道的選擇都表現出頂級的專業性和合理性,我當即便和思美廣告簽下了一份總額為2000萬的廣告代理合同。
簽完合同,我又和顔妍閑聊了幾句,焦點還是集中在小花身上,實際上,自從小花出生後,我真沒有見過她幾面,聽顔妍說:她已經能夠**坐一會兒了,這更加刺激了我想去看看她的**,我真的對她是喜歡的不得了,隻可惜我和米彩計劃要孩子這件事情還遙遙無期,否則真想自作主張的和顔妍訂下一門娃娃親,當然,前提是米彩得為我生一個男孩子,不過那也是幾年之後的事情了!
在我準備離開的時候,顔妍卻突然叫住了我,她的表情有一些猶豫,顯然接下來要和我說的是一件她自己也沒有想好到底該不該拿出來談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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