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性背後是白雲蒼狗 第195章:洽談合作
進了用帳篷搭成的臨時店鋪内,我們幾個人圍着一張不算大的桌子坐了下來,方圓則叫來了老闆,直接要了三桶十斤的紮啤,然後才開始點起了吃的東西。
很快老闆便端來了燒烤爐,我們三個男人也開始各自接了一大杯紮啤,保持着默契和以前一樣,一口氣喝完了第一杯。
于是在這零下的夜裡,我的大腦被冰涼的酒液刺激出一陣強烈的冷痛,而冷痛消失後帶來的卻是肆意放縱後的快感。
我重重的呼出一口氣,卻發現方圓和向晨也在同一時間與我做出了一樣的動作,然後三人無奈的苦笑,實際上我們都已經沒有了從前的激情和生猛,否則我們會不間歇的喝上第二杯。
簡薇和顔妍熟練的翻動着烤爐上的肉串,然後顔妍遞了一串已經熟了的給米彩,問道:“米總,願意嘗嘗嗎?
”
米彩點了點頭,道:“當然願意,很想感受一下你們大學時的生活。
”
顔妍看着衆人笑了笑,道:“我們純粹就是瞎鬧……不過米總,我有些好奇,你在美國上大學時是怎麼生活的,也和我們一樣嗎?
”
“那時候的生活很簡單的。
”
顔妍點了點頭,又問道:“那米總你是在哪座城市上的大學呢?
”
“費城。
”
“薇薇是在洛杉矶,有時候真感覺人的命運挺奇妙的,該聚到一起的人,哪怕天南地北都會聚到一起……所以,我覺得我們應該珍惜這樣的緣分,忘了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時常能像今天這樣聚聚該多好!
”
顔妍的話說完後,衆人集體陷入到沉默中,誠然顔妍所表達的是一個美好的憧憬,可她畢竟不是當事人,我們深知,這樣的聚會會越來越少。
今天,我之所以願意帶着米彩來赴約,一來确實對過去的大學生活有所留念,二來,是希望借這個機會徹底了斷過去,有時候想想那些因為過去而産生的撕心裂肺真的讓人疲倦,倒不如帶着物是人非的無奈相忘于時過境遷後的空白中。
……
很快,我們便在酒精的作用下有些恍惚,而一直和簡薇少有交流的向晨,卻忽然向簡薇舉起了杯子,說道:“薇薇,今天趁朋友們都在,讓他們做個見證,我很誠懇的請求你能夠原諒我前段時間的不理智……在國外的這段時間,我想了很多,也意識到自己沒有能夠給你自由……”
簡薇皺了皺眉,打斷向晨說道:“我們之間的事情,我們私下說,可以嗎?
”
向晨向顔妍和方圓投去了求助的眼神。
顔妍拉住簡薇的手,說道:“薇薇,向晨當着我們的面和你道歉,也就是想讓我們幫忙監督,以後不再犯類似的錯誤,這是好事兒,你就讓他說完吧。
”
簡薇看了看向晨,沒有言語,算是用沉默給了顔妍一個面子。
向晨好似有些激動,喝了一口酒繼續說道:“關于你開廣告公司的事情,我絕對不會再阻攔你,并且鼎力支持,以後我會把事業的重心移到蘇州,在蘇州陪着你做好廣告公司!
”
簡薇的面色終于稍緩了一些,對向晨說道:“鼎力支持就不用了,我的廣告公司和你的事業相比隻是小打小鬧,你還是以自己的事業為重,精神上給予支持就夠了!
”
向晨很迫切的,問道:“那你是願意原諒我了?
”
“難道我還有别的選擇嗎?
”
向晨仰起頭,等他再次看着簡薇時,眼眶卻已經泛紅,哽咽着說道:“薇薇,我是真的太在乎你了,所以才渴望将你留在身邊,經營好我們以後的家庭,如果因此束縛了你的自由,我願意妥協,因為愛一個人,就要愛上她的全部,包括她所愛的自由。
”
簡薇的面色終于變了變,許久輕聲對向晨說了句:“謝謝的理解和包容!
”
向晨雙手重重從自己的臉上抹過,失而複得般的摟住簡薇,然後又對她說道:“我已經決定把公司搬到蘇州了,以後咱們就在蘇州定居,離上海、離南京都近,也算給咱們父母一個交待。
”
簡薇沉默了一會兒才答道:“這事兒你看着辦吧。
”
向晨笑了笑将簡薇摟得更緊,然後又出人意料的對米彩說道:“米總,今年我們公司搬到蘇州後,希望能和你們卓美進行深度合作,我打算下個月在蘇州的卓美和上海的卓美同時按高标準設櫃,還希望你能給予資源上的支持!
”
米彩因為意外并沒有立即表态。
方圓接過話,說道:“米總,我覺得向晨的煙酒專櫃能夠進卓美,對卓美而言也是一次契機,和寶麗百貨相比,卓美在煙酒這一塊确實稍稍弱了些,雖然向晨在寶麗已經設了專櫃,但是我相信在卓美的設櫃規模一定會超過在寶麗的投資。
”
向晨點了點頭,肯定了方圓的說法,他又說道:“去年,我去國外又拿到了兩個一線紅酒品牌的獨家代理權,很想借助卓美這個平台展現我們公司在同行業中的絕對實力,所以投資的規模一定是空前的。
”
米彩稍稍思考了一下,說道:“等你的設櫃計劃書出來後,我們可以詳談,關于資源,我一定會在能力範圍内給予最大的幫助。
”
向晨舉了舉手中的酒杯,帶着笑容對米彩說道:“那就先在這裡謝謝米總的鼎力支持了,希望可以合作愉快!
”
米彩隻是點了點頭,也沒有再多說什麼客套話。
……
回去的路上,米彩開車,我則有些暈眩的倚在副駕駛座上,心中卻不太願意說話,因為從他們剛剛洽談合作時我就一直插不上話,首先我不是卓美企劃部的人,給不了行業範疇内的建議,再者,他們這個級别的資本遊戲,我也從來沒有經曆過,所以更加的沒有發言權。
我有些茫然的看着車窗外這座城市的浮華,不禁為自己的未來擔憂,在心中一遍遍的拷問自己,要怎麼去奮鬥?
拷問中,我漸漸感覺到了力不從心,因為我一無所有的身軀根本帶不動那巨大的渴望,一瞬間我好似被困在了一個斷裂的空間裡,我的手觸及着米彩的驕傲,腳卻被鎖在一片荒涼的沙漠中……
這時,原本幹淨的車窗忽然布滿了密密麻麻的雨點,一場大雨不期而至,而米彩也終于在“噼裡啪啦”的雨水聲中和我說了上車後的第一句話。
“昭陽,你怎麼看向晨計劃在卓美設櫃這件事情?
”
我一時沒有反應過來,隻是麻木的看着米彩,半晌說不出一個所以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