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浩哥弄的郁悶了,我很懷疑,他到底是用什麼來思考周圍事物的,于是我停了下來,轉過頭看了眼浩哥,很無奈的問了一句“我說浩哥,你見我用過飯卡麼?
”
“廢話,我經常見你用飯卡啊。
以前咱們天天一起吃飯的,你不記得了麼,怎麼會沒見過你用飯卡麼。
你傻吧。
”
我使勁跺了一腳地“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我跑宿了以後,不住宿舍了以後,你見過我用飯卡麼?
”
浩哥撓了撓頭,想了會“這個好象還真沒有見過。
你問這個啥意思”
“我沒啥意思,我的意思是,我都沒用飯卡了,那我充個毛的錢。
你敢問點在幼稚的問題不”
“我的問題怎麼幼稚了,我這不是有飯卡麼,難道你不是給我的飯卡充麼?
”
我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咱們吃飯之前,你跟小胖子也都明白一個道理,都知道的吧,你們說我有錢麼?
”
浩哥打了我一拳“廢話,當然沒有啊。
要麼我們倆幹嗎請你吃飯呢”
“好了,明白了吧。
”
“明白個毛,你給勞資說清楚點。
”浩哥還急了。
要伸拳頭。
我一拉浩哥“别激動,别激動,我們好好說,我的意思是,我都沒錢,那我給你的飯卡充什麼錢?
”
浩哥笑了笑“好好說不就得了麼,非逼我動用武力,我以為你要給我充錢的,要麼你也沒飯卡,你去食堂沖飯卡錢的地方幹嗎啊。
”
我無奈的歎了口氣“啥也不幹,就想砸了它MB的。
”
浩哥聽完了我的話,一拍手“草,正合我心意,走,六兒,一起砸。
”
“好類。
走着”我笑了笑,跟浩哥一起笑着往過走。
我們倆一起就往過溜達,快到沖飯卡門口的時候,我看浩哥居然從地上揀起來一塊磚頭。
然後用手拿着就藏到了後背。
還沖着小胖子說道“你起來點,别跟着我們倆了。
”
“你們倆要幹嗎。
”小胖子問道。
“砸了它啊”浩哥的回答很幹脆。
我很郁悶的看了眼浩哥,“你拿磚頭幹嗎?
你想幹什麼”
“你不是說砸了它麼?
那不用磚頭砸,難道要用拳頭砸麼?
你砸的動麼?
反正我砸不動。
你更沒戲。
”
“六哥,你真的要砸了它麼?
我怎麼感覺你是開玩笑的”小胖子在一邊說道。
“開個毛的玩笑,食堂這麼草蛋,砸了它都是輕的。
砸了它我都不解恨,要是在打一頓那個賣飯的,我估計能感覺好點。
”浩哥在一邊憤憤的說道。
我盯着浩哥看了眼“你到底要幹嗎。
”
“你不是說砸了它麼?
我等你先動手呢。
”浩哥的話說完了以後還拿着手裡的磚頭比畫了比畫。
“上啊,你先上手,我跟着你,我肯定上,要麼這磚頭借你,我在找一塊去。
”
我被浩哥整的是真郁悶了,在原地呆了好幾分鐘,也不說話,确實很郁悶,實在有點受不了這個一根筋,沒大腦的齊浩一點了,思考問題就不會有第二個邏輯的。
氣死我了。
“你楞着幹嗎呢?
你要是不敢先下手,那我先動手好了。
”浩哥說完了就要往前走。
我一拉浩哥,擡起頭看了眼浩哥“先别去呢,我問你個問題。
”
“啥問題”
“問題不大,我就問你,我要是說我去殺人,你信麼?
”
浩哥笑着搖了搖頭“當然不信,就你那點膽子,還敢殺人,你當我是傻子麼?
信你大爺”
我歎了口氣“那為什麼我說我要砸了它,你就相信了呢?
我真郁悶”
“你郁悶個毛,我為什麼不能相信?
”
“我隻是很好奇,為什麼前面我說殺人的你不相信,後面的我說砸食堂的你就信了?
”
“因為按照我對于你的了解,我确信,前面的你不敢,後面的你敢。
殺人和砸食堂不是一個概念的,而且你砸的也不是食堂,隻是食堂充飯卡的小屋子。
”
我鄙視的看了浩哥一眼,被他氣笑了“那你是怎麼知道我敢與不敢的。
”
“我太了解你了。
前面的你肯定是不敢。
你也少吹了。
吹多了掉下來不好。
”
我深呼吸了一口氣,拍了一下浩哥的肩膀“其實你猜錯了。
是真的錯了。
”
“我草,你又要吹牛比了是吧。
”浩哥盯着我“少吹會,對身體好。
别說你敢。
”
我又拍了浩哥的肩膀一下,笑了笑“别誤會,别誤會,我說你猜錯了的意思,不是前面的殺人我不敢,後面的砸食堂充費口我敢,而是前面和後面的我都不敢。
我要去告狀,我要去投宿,而不是去打架,拜托你以後有點腦子,趕緊把磚頭扔了,跟好”說完了我轉身就進了食堂充飯卡的小院。
浩哥把磚頭往遠處的空地一扔“草,不他媽早說,害的我浪費了半天感情”接着我們幾個就到了食堂沖費口。
這裡是一個小院,裡面有很多屋子,上面都有牌子,有沖費口,有物流口,還有經理室一類的。
我在院子裡四處看了半天,才找到了經理室。
我跟浩哥一招手“就是這裡,走着,你倆進去别說話,聽着我說。
”
接着我們三個到了門口,我敲門。
聽見了“進來”以後,我推開門就進去了,浩哥也跟着我進去了。
進去了以後我看見裡面是一個40來歲的成年男子,說那個啥點,跟我想象中的黑西裝白襯衫,紅領帶黑皮鞋的裝飾有一點出入,說的形象具體點,裡面這個食堂經理,這個主管,村民打扮,皮膚褶皺程度嚴重,衰老化程度嚴重,眼睛近世程度嚴重,因為那眼睛片子太厚了。
膚色黝黑程度嚴重。
聽見他說話以後,還得加一句,普通話不标準程度嚴重。
我們幾個進來了以後,都盯着他看,也忘記了說話,那個人看着我們看了會,到是先說話了,“你們幾個是?
有什麼事麼?
”态度到很是和藹。
我緩了口氣,平靜了下心态,沖着他笑了笑“您好,您是這的食堂主管麼?
”
那男人點了點頭“恩,是的。
這個學校的食堂我承包了,有什麼問題麼?
小夥子”
“可以提問題的麼?
”我笑着說道。
他也笑了笑“那是自然,來,來,坐那,坐那。
好好說說,有什麼問題。
”接着用手指向了沙發的位置。
我也沒跟他客套,想了想說道“恩,問題不多,一個是不好吃,一個是不衛生,一個是不禮貌,算是問題麼?
”說完了以後我坐了下去,浩哥還有小胖子也坐到了我邊上。
他沖着我笑道“發生什麼事情了,你們幾個孩子還跑我這投訴來了啊。
喝水麼?
”
“不喝,剛吃完飯,在食堂吃到了一條蟲子,我們去換,那人不給我們換,還罵人,差點打我們。
食堂飯也不怎麼好吃,所有名字裡帶肉的菜裡,都基本找不到肉。
而且除了小抄,很不好吃。
想吃小抄,還排不上隊。
”
“你說你們吃出來蟲子了?
”
我點了點頭“恩,而且5号窗口那個賣飯的人态度還特别不好,還罵我們,罵的很難聽。
您給處理這個事麼?
不處理的話,我隻能通過别的渠道了。
”
食堂主管拍了拍我腦袋“哪的飯,吃出來個小蒼蠅,小蟲子一類的,都是正常的啊。
都是難免的,去換一份就可以了啊。
”
我笑了笑“那是自然啊,我開始本來也想的去換一份,但是他不給換,還罵人,還讓我們接着飯裡的蟲子吃,你說他這是人話麼。
而且那人一點自我衛生都不講,那大黑指甲,油膩的衣服,飄逸的發型,讓姑娘們多看他幾眼比吃減肥藥要管用。
”
主管聽完了我的話就笑了“呵,小家夥,還挺能說啊。
事情真的是這樣麼?
如果是真的,我一定會處理的,放心”
我指了指浩哥,又沖着食堂主管說道“不信的話,你問問他們倆啊,百分之一百是我們吃出來蟲子,那人不給我們換,讓我們接着吃,我們不吃,他就罵我們,還讓我們進去,好象要打我們的樣子,哪有這樣的食堂員工啊,你到底處理不處理這個事呢?
不處理的話,我就通過别的渠道處理了”心裡也郁悶了,媽的,勞資要叫死秃子來鏟除這幾個妖孽。
講理講不通,隻能使用暴力了,草,反正得把這口氣出了。
主管笑呵呵的站了起來,一拍我“小夥子,别生氣,别生氣,我肯定給你處理這個事,放心,放心,你的這些意見我記住了,我給你處理,包你滿意,好吧。
不要瞎鬧。
行麼。
”
“那啥時候給我處理啊?
”我問道
“就這兩天,可以麼?
”
“肯定不行,就現在,要麼我就自己處理了,剛才他罵我們了。
太生氣了,算了,我們自己處理吧。
”說完了以後我就站了起來,心裡也生氣了,草他大爺的,果然,都護着吧,勞資去找死秃子,非把你們這倆妖孽鏟除了不行。
主管看我站起來了,一拉我“别,别,讓學校知道這些事就不好了。
我們好不容易才把這個食堂承包下來,簽了合同的,你們也是在這上學的學生,也不容易,咱們好好聊聊,别讓學校知道這些事,行麼?
我肯定給你把這個事處理好了,但是我不想讓别人知道這些事了,好吧。
”說完了以後沖着我笑,準确點,是谄媚的笑。
我聽了食堂主管的話,盯着他琢磨了幾秒鐘,突然間明白了很多,豁然開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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