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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04】哄

　　(五更四更)

　　“女人，大部分都這樣啊，不過說實話，今天我挺高興的，尤其是你的那些糖，你知道麼，我很滿足，我吃了那麼多，雖然很甜，但是甜到了我的心裡，我好久沒有那麼開心過了，隻是沒有表現出來而已，我強忍着，把糖給你全呼啦到了地上。
”夕郁接着笑了笑“沒想到，你真的還會擺給我，我給你繼續打掉，提示你個笨蛋，提示你應該擺什麼字，不應該擺什麼字，又給你呼啦到地上，你還會真的再給我擺一次。
你真的很好。
”

　　我看着夕郁“你怎麼又這麼說話了。
”

　　“我說的是真的，你這樣，算不算，跟我暧昧。
”

　　“我不知道。
”

　　夕郁聽完了我的話，看着我“你終于跟我說了句實話。
”

　　“我是真的不知道。
”

　　夕郁笑了笑“可是我知道，要是我告訴林然，你說你會怎麼樣。
”

　　“你去說好了。
”我很直接“有本事，你就說。
”

　　“你知道我不可能辦出來那樣的事情的，六六，你今天是怎麼想到，用那些糖來哄人開心的呢。
”

　　兩手一攤“我也不知道，就是突然想起來了，我隻知道，你再那麼哭下去，我要抓狂的感覺。
”

　　“你為什麼看不了女孩子哭？
”

　　我看着夕郁“你真的要聽？
”

　　“恩，必須給我說，我想知道。
要麼，我就接着哭給你”

　　“你知道的，我很讨厭别人威脅我。
”

　　“那你還總是威脅别人。
”

　　“我喜歡。
”

　　“那好，你說不說？
”

　　我點點頭“想聽，我說就是了。
我從小就受我媽教育，受我爹教育，所以，我看不了女孩子哭。
”

　　“你媽你爹教育你，跟你哭不哭，有什麼關系。
”

　　“我媽每次都是哭着教育我。
抱着我，哭着說話。
我聽我媽說，我還上幼稚園的時候，我媽哭，我就會給她擦眼淚，陪她一起哭。
所以，看着看着，就心裡有陰影了，就看不得女孩子哭了，也不知道為什麼”

　　“為什麼老哭。
”

　　“我爹以前老不着調，就是這樣。
但是我爹總是教育我，娶自己養的起的媳婦，擔自己抗的起的責任。
我上小學的時候，我爹就這麼教育我。
”

　　“你這家教，也奇怪。
”

　　“沒什麼好奇怪的。
”我笑了笑“現在我們家好多了，你以為，誰家都跟你家一樣，跟林大少一樣，而且，我媽20歲就生我了，現在跟我媽一起出門，人家都說我媽是我姐姐，我媽也挺高興的，我上初中以後，我們家日子，才好過了點。
”

　　“好過，你們還這麼糟，這麼混？
”夕郁看着我“少拿我家來說事。
你知道的。
我不喜歡。
”

　　我歎了口氣“我也不想這樣，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平時就我自己的時候，安靜的時候，就什麼都懂，什麼都明白，可是想過之後，就忘記了，然後，一切照舊，該怎麼樣，還怎麼樣，該怎麼着，還怎麼着。
”

　　夕郁想了想“所以，你看不了女人哭，幹什麼都想着責任，責任，對麼？
”

　　我點了點頭“我很色的，也很壞。
而且，我做過很多不道德的事情”不知道為什麼，我說到這的時候，突然想起來了陳然，一個在我生活消失了很久很久的女人。

　　夕郁笑了笑“你還會良心發現的麼？
”

　　“我怎麼就不會了。
我說的是實話。
”

　　“算了，不跟你說那些了，總之，我還是要謝謝你的糖。
”

　　我楞了一下“幹嗎謝謝我的糖？
”

　　“你說的那些責任，與我無關，不是麼？
但是你那糖，跟我有關系，我全吃了，很甜，所以，我謝謝你的糖，不過那些糖，甜到我想吐，是真的想吐。
”

　　我從兜裡拿出來一支煙，點着了“你别老說這麼成熟的話了，好麼？
”

　　夕郁伸手抓住了我的手腕“你又在逃避，沒意思，六六，你連應付人的方式，都不願意換一換，是麼？
能不能，别再這麼敷衍我了，你不用怕，我說了，不需要你負責任，就是不需要你負了，你也不用虛僞的内疚，我知道你會真的内疚，但是我說話算話的。
好好跟你的林然過就好了，你的責任，與我無關。
”

　　我的心，莫明的很痛很痛，我看着夕郁，剛想解釋解釋，就聽見夕郁又捂住了我的嘴“好了，别說這個問題了，我快中考了，祝福我一下吧。
”

　　我看着夕郁，沉默了好久，想了想，沒有再說那個話題“祝你考上好高中。
”

　　“我也不一定要去一中了，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應該再跟你，去一個學校。
”

　　我聽着夕郁的話，心突然涼了一下。
但是表面還是很平靜“那好，随便你了，你自己喜歡就好，你開心就好。
”

　　夕郁想了想“恩，還有件事？
”

　　“怎麼了？
”

　　“你以後，不要再打擾我的生活了，好麼？
”

　　我楞住了“你說什麼？
”

　　“不要在進入我的生活了，你好好的跟林然過就好了。
”夕郁說話的聲音很小。

　　我感覺很是突然，不知道她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突然就這麼說。
”

　　“我說的是心裡話”夕郁看着我。
我發現她眼眶裡，又有淚水在打轉“六六，我愛你呢。
”

　　“你是認真的麼？
你确定麼？
”我問道。

　　夕郁想了想，點了點頭“恩，我是認真的。
不要在我的視線裡出現。
你的責任，與我無關。
”

　　我的心很痛，什麼也不想不說，隻是突然感覺着很不可思意，不明白她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我也沒有說話，嘴裡叼着煙，不知道自己再想些什麼。
我比她也高不了多少，也就半頭不到。

　　夕郁等了會，看着我沒有說話，走到了我面前，伸手，從我嘴裡把煙拿了出來，扔到了地上，接着，輕輕點起腳尖，雙手環住了我的脖子，接着，主動就吻了過來。

　　我被她突如其來的舉動，搞的不知所措，有點發蒙，以至于開始的時候，忘記了回應她，她也沒有離開，隻是再我嘴上，親吻我。
等我反映過來，抱住了她正要很激烈的回應她的時候。
夕郁突然就離開了我的嘴邊上。

　　“你反應總是這麼慢，我一直在等待你的回應，可是你沒有，等你真正回應的時候，我已經不需要了”夕郁一邊說，一邊流淚“謝謝你的糖，甜到我心痛。
謝謝你今天所做的一切，六六，我愛你呢。
”夕郁一邊說，一邊往後走，往後退，接着，轉身，留給了我一個背影。

　　我看着她一步一步往家走，确實，讓自己很是難受，我沒忍住，下意識的往前跑了幾步，伸手就抓住了夕郁的胳膊。
夕郁停下，轉頭“你也會追上來了，你居然真的追上來了。
”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想的“别哭了，你給我點時間，好不好？
”

　　夕郁楞了一下“什麼時間？
”

　　“我們的事，你給我點時間，讓我好好想想，行麼？
”

　　夕郁一邊流淚，一邊笑道”你就是太貪心了，六兒，你永遠都不會知道滿足，或許以後你經曆的多了，會明白，但是絕對不是現在，我給你的時間，已經夠多了，其實，我也受夠你了，真的。
我會慢慢調整好自己的。
“接着轉身，就往樓道走了過去。

　　我不知道為什麼，聽完了她的話，很自然的就松開了她的手，看着她走進了樓道。
我發呆，在原地站了好久，抽了好支煙，麻木騎着小摩托，出了她們小區。
自己騎着車，也不知道去哪，不想回臣陽家。
很迷茫的騎着車，不一會，就到了夕郁他們學校。

　　我把車再門口停下，進了學校，看見了王哥“王哥”

　　“六兒，來拉，怎麼樣，跟小丫頭聊的怎麼樣了。
”

　　我搖搖頭“沒怎麼。
”

　　“我看的出來，那小姑娘，好象挺喜歡你的吧。
”

　　我點頭“恩，哥。
”

　　“你怎麼了？
”這一下王哥站了起來“怎麼怪怪的。
”

　　“沒啥，就是有點難受。
”

　　“怎麼回事。
”

　　“沒事，我什麼都不想說，哥，一起喝點吧。
”

　　王哥起來摸了摸我的腦袋“你才多大，小屁孩呢，還難受難受的，我值班呢，喝什麼，說說，怎麼回事，我開導開導你，你們現在的孩子，真是”接着王哥“哎”了一聲。

　　“晚上又沒啥人管，跟我喝點吧。
我真的難受，但是我什麼都不想說，隻想喝點，然後睡覺。
”

　　王哥一拉我“走吧，進去陪你喝點”接着把大門鎖好，又四處看了看，然後拉着我就進了傳達室。

　　我們進了屋子裡，王哥從一個小桌子裡面拿出來了一瓶金六福，還有一袋子花生米“喝吧，這個酒，還是那小姑娘給拿過來的呢。
”

　　我看了眼王哥“夕郁？
”

　　王哥點了點頭“恩，小姑娘多懂事，老往這拿煙拿酒的，我們不要，還不行。
”接着又拿出來一盒子煙，扔到了桌子上“抽吧。
”

　　我無奈的笑了笑，什麼話也不說，拿起來酒，王哥找了倆紙杯，我就把酒倒進了紙杯裡。
抽煙，喝酒。
吃花生米，瞎聊，亂扯，一會兒，一瓶酒就喝完了。
王哥看着我“還喝麼？
”

　　我點了點頭“再來點吧”

　　“喝不了了，你看你這樣。
”

　　“沒事”我有點迷糊“還能弄點，喝吧。
”

　　王哥歎了口氣，又拿出來一瓶酒，我也沒看清是什麼，跟王哥又開始喝，喝了一半兒，迷迷糊糊的，李哥也來了。

　　接着不知道怎麼地，我就睡着了。
第二天早晨六點多的時候，我被王哥推醒了。

　　“該醒了，你們還得上課呢吧。
”

　　我揉了揉眼，看了眼王哥。
仔細琢磨了半天，然後點了點頭“恩，還得上課呢。
”

　　“恩，好了，以後不能喝就少喝點，省的喝到一半就開始哭。
多丢人。
”

　　“我哭了？
”

　　“你以為呢。
”王哥拍了拍我腦袋“想開點，沒有什麼是過不去的，明白麼？
”

　　我點了點頭“恩，知道了”然後起來洗了把臉，跟王哥李哥打了個招呼，給旭哥臣陽他們回了個電話，被他們罵了一頓。
昨天晚上不回家，也不說一聲，幸虧王哥給我接了電話，告訴他們了。

　　最後。
我騎上了我的小摩托，叼起來一支煙，出校門。
點着。
抽了幾口，回學校。
準備上課，繼續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