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衛國跟文青擦肩而過。
文青看了他幾眼,認出是甯弈殊的父親。
他目光一閃:“甯總,你怎麼來了?
”
“文總,你也在?
”甯衛國答非所問。
外面關于文青的新聞和謠言,滿天飛。
都說這是養不熟的白眼狼。
還綁架了甯弈殊。
甯衛國有好氣才怪,自然不告訴對方自己來幹什麼。
但是不說,文青也猜的到。
秦朗既然是甯弈殊的丈夫,那不就是甯衛國的女婿。
肯定是來探親的。
文青朝秦朗的房間,陰晦的看了兩眼,直接進了電梯。
甯衛國等電梯門關上,才擦把冷汗,去敲門。
開門的是米粒:“甯總?
”
“米粒,弈殊,别在這裡了,趕緊走!
”甯衛國進屋第一句話,就是從催兩個人離開這裡。
“剛碰到文青了,他肯定猜出我來幹什麼!
”
“這是他的酒店,你們倆在這裡,那不是狼入虎口嗎?
”
甯衛國心裡升起一種不祥的預感:
“他既然敢綁架你,肯定就是個陰險小人。
”
“小人瘋起來,你想象不到。
”
就像甯衛東,小人起來,連親兄弟都咬。
何況文家還仇視秦朗。
“小秦真是,怎麼放你一個人在酒店!
”甯衛國對秦朗,有點生氣。
甯弈殊沒說話,她就是想等秦朗回來。
不過既然文青撞到甯衛國,知道自己在這裡,那就不能多待了。
“走,回醫院!
”甯弈殊扛起包。
甯衛國點頭:“嗯,去醫院!
”
醫院是皇家私産,有警衛保護,去那裡反而比回家安全。
三個人當即收拾東西離開。
…………
“連長,甯姐已經安全離開酒店!
”曹猛沒走,在大廳等消息。
他目送甯弈殊等人離開,才松口氣,趕緊給秦朗聯系。
秦朗“嗯”一聲:“你保護好她!
”
“是!
”
曹猛穿上外套,悄悄離開了酒店,隻留一杯沒有喝的白開水在桌子上。
秦朗摘掉耳機,看向對面的人。
對面,赫然坐着婉娜拉公主。
對方稱病在家,卻一點病容也沒有,反而打扮的很精緻。
婉娜拉等秦朗傳達完任務,微微一笑:“秦先生,剛才我提議的合作,你是如何考慮的?
”
秦朗默了默:“公主殿下,你想鏟除皇室内的叛徒,維護自己國民的利益,我很理解。
”
“但是我身為華國軍人,代表的是國家形象,堅決不幹涉他國事情!
”
“那私下裡呢?
以我和甯大夫私下的交情,秦先生願意幫我這個忙嗎?
”婉娜拉身為皇室成員,也是競選國王位置的皇室子女。
在競選過程中,她發現有不孝子弟跟武裝勢力勾結。
皇室人員就是個吉祥物,不能掌握國家武裝。
婉娜拉不想為了競選,引起國家不安定。
安居樂業不容易。
她更不允許那種不孝子弟,用不道德的手段競選國王。
仗着自己在華國留過學,認識幾個正要,婉娜拉求助。
因為武裝勢力,似乎跟華國某些人有關聯。
華國不可能幹涉别國内政。
但是涉及自己内部人員,必須要嚴查。
所以他們派了秦朗來。
婉娜拉深知這一點,明白秦朗能坐在眼前,肯定是要幫助自己。
不過不是以國家的名義。
她說完,靜靜看着秦朗,等待對方的回饋。
秦朗眼睛幽暗,長長的睫毛掩蓋了目光裡的情緒,不知道在想什麼。
婉娜拉不敢催促。
她是真的需要對方的幫助,因為現在那一股武裝勢力參與其中,婉娜拉一點譜也沒有。
她隻知道,好像有華國人在暗中支持,給予金錢上的幫助。
秦朗其實,也不知道。
能在國外動手,将秦嶺鏟除,且幾年不被軍方查出來。
根據自己的經驗和遭遇,文家是逃不掉的。
但是有些事,不是靠直覺和經驗,而是講究證據。
秦朗斟酌着,并不開口答應婉娜拉。
來的時候,吳司令再三叮囑:“可以幫忙,但是一定要在十分把握之下,決不能讓自己陷入泥沼,否則國家不會出面救你。
”
茶杯裡的熱水,已經失去了溫度。
窗外的蟬鳴,一聲接一聲。
不知道過了多久,秦朗擡起眸子:“公主殿下,我讓你做的事情,都做了嗎?
”
婉娜拉暗中松口氣:“做了,已經派人在不孝子弟耳邊進言,挑撥他和武裝勢力的關系。
”
“但是效果甚微,隻是讓對方不再為武裝勢力提供金錢上的幫助。
”
“我的人打聽到消息,武裝勢力三番五次來要錢提高裝備,始終沒有得逞。
”
秦朗聽到後,勾起嘴角。
武裝勢力沒有錢,等于老虎沒有爪子。
武裝勢力在自己根據地裡,作威作福慣了,突然沒有贊助,要是去既得利益。
他們願意嗎?
忠誠,可不是一群散沙能擁有的品質。
他們不敢對抗國家勢力,但是冤大頭呢?
文廷被逼到份上,也隻有最後的王牌可以出。
所以,文廷就是武裝勢力嚴重的冤大頭。
破釜沉舟,不是文廷最愛做的事情嗎?
秦朗說:“肯定有人給他們送軍備,你找人暗中盯着,将證據留存!
”
“你拿證據,換我手裡,武裝勢力老巢的地圖!
”
也是機緣巧合,秦朗帶着唐豆等人,從密林裡偷渡回國的時候,得到了武裝勢力的位置。
誰敢在跟華國緊一條小溪的地方安劄,還能避開華國邊防?
秦朗垂下眸子,握緊了手中的杯子。
心軟辦不成事。
他有自己要守護的東西。
敢拿他的親人開刀,就要承受帶來的後果!
…………
“先生,您确定将手中資産全部變現?
”
“酒店和公司,不是一般貴重東西,一時半會找不到收購的人。
”
“就算有,也不可能給你好價錢的。
”
“您名下的酒店和公司,并不虧損,還有盈利,請您三思。
”
文青對面,一個經理人翻着厚厚的文件,越看越驚訝。
就算被易初踢出局,憑着這些資産,也能過的很好。
為什麼要賣掉?
文青也舍不得,聽了經理人的話,更肉疼。
他神情來回變換,最終将手按在那堆資産證書上:“抵押……先幫我抵押一間公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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