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姐,做噩夢了?
”
米粒的聲音,從遠處傳來。
甯奕殊睜開眼,看到的是酒店漂亮的房頂。
她身下,被冷汗打濕,黏糊糊的難受。
米粒給她倒了一杯熱水,甯奕殊接過去,一股暖意透過手心傳到身體,才讓她停止了打冷顫:
“米粒,我大概知道,秦朗他們要做什麼了。
”
“哈?
”米粒一愣,随即明白過來,秦朗可能有隐形任務。
“甯姐,要咱們幫忙嗎?
”
“不。
”
甯弈殊搖搖頭,這件事她插不上手,不能過去搗亂。
但也不能什麼都不知道,萬一秦朗遇到危險呢?
甯弈殊披上外套,走到床邊,撩起了窗簾。
外面的刺眼的陽光,瞬間照射進屋子。
時間不過才下午五點半,離晚上還早着呢。
甯弈殊抱着肩膀,神情莫測,不知道再想什麼。
這個時間,米粒接了個電話:“甯姐,是……你父親。
”
雖然跟着甯弈殊時間短,但是米粒已經聽王曉琴說過甯家的事情,讓她在甯弈殊面前,有個忌諱。
沒想到在S國遇到了甯衛國,現在還打電話過來。
不知道甯姐接不接。
如果不接,她還得想個合理不傷感情的理由拒絕。
米粒猶豫的時候,甯弈殊将電話從她手裡輕輕抽走。
“喂?
”甯弈殊也不知道,甯衛國為什麼要給自己打電話。
電話那頭,甯衛國特别緊張:“弈殊,你沒事吧?
”
“……”?
她有什麼事?
甯弈殊有點發愣,可能午覺睡的太沉,還做噩夢的緣故。
“是不是文青綁架了你?
”甯衛國又抛來一個炸彈。
甯弈殊:“……”
這件事前後發生不過短短一上午,甯衛國怎麼可能知道?
“弈殊,你是不是吓壞了?
别害怕,我現在去你那裡。
”甯衛國的話很急促,很關心。
甯弈殊心情複雜。
現在關心,是不是晚了?
“不用,你别白跑了,我現在不在住的地方。
”
這回甯衛國愣住:“你受了驚吓,不該好好休息嗎?
”
“沒事的,你怎麼知道我被綁架的事情?
”甯弈殊問。
“電視啊,你沒看新聞?
”甯衛國隐隐覺着不對勁:
“中午的時候,易初召開了發布會,發言人列舉了文青的罪行,宣布廢除其繼承人和養子的身份。
”
“其中一條,就是綁架瑪納德夫人的檢查醫生,進而僞造延遲瑪納德的病情。
”
外界以為瑪納德夫人的檢查醫生還是頌帕善。
隻有跟着處理過事情的甯衛國清楚,頌帕善不行了。
甯弈殊才是瑪納德夫人的檢查醫生。
甯弈殊聽到後,立刻示意米粒打開電視。
這麼轟動的新聞,肯定不止中午間新聞。
怎麼也得各大電視台,輪番播出吧?
果然,一打開财經台,播放的正是易初廢除繼承人的事情。
這就像個大地震,可能會影響易初的股票價格。
一般家族遇到這種事情,能悄悄處理絕對不大張旗鼓。
結果瑪納德夫人,行動迅速又雷霆,還搞的沸沸揚揚。
甯弈殊可沒想對方要幹什麼,左右不是自己的事情。
電話裡,甯衛國變的小心翼翼:“弈殊,你在哪裡,我可以去見你嗎?
”
最近S國競選,有些競選人跟武裝勢力勾結,鬧的治安有點狂躁。
甯衛國提心吊膽,親眼見一面才能放心。
“我在XX酒店,沒事,你放心。
”甯弈殊匆匆撂下一句,挂斷電話,開始看新聞。
隐隐約約,聽到甯衛國說要來這裡看她。
想來就來吧。
…………
“啪!
”
一個玻璃杯,直接砸在房間裡的電視上。
文廷的臉,猙獰的可怖:“沒想到,堂弟這個女人……”
不将他放在眼裡!
以為過來談判,事情私了。
沒想到,瑪納德直接将醜聞放到電視上播出。
趙管家也看不懂:“易初集團股票,會因為醜聞大跌吧?
”
“這個女人,圖什麼?
”
想不通!
文廷咬着牙說:“我管她圖什麼,讓我文某人丢人,我讓她丢命!
”
“老趙,聯系那邊勢力沒有?
”
“瑪納德靠山不是婉娜拉嗎?
”
“一個女人,不在家相夫教子,争什麼權利?
”
“告訴他們,跟婉娜拉對家接觸,提供一切便利和支持!
”
趙管家說:“早在之前,就已經接觸了。
”
“因為婉娜拉經營醫院,在民間比較得人心。
”
“對家是想赢得這次競選,估計要用武裝勢力,鬧點事情。
”
“不過呢……”
趙管家說着說着,頓了一下,沒往下說。
他看了看文青,閉上了嘴巴。
文廷眉頭一挑:“不過什麼,說!
”
“那個,對家不見兔子不撒鷹,沒見到好處之前,提供的資金有限。
”
武裝勢力嘛,要武器和裝備。
放眼四海,槍杠子裡出政權在哪裡都是真理。
文廷:“……”
換做之前,有瑪納德和易初當冤大頭,這筆錢肯定不在話下。
現在文青被踢出局,哪裡弄錢?
對家不會是婉娜拉派來的卧底吧?
文廷半天沒說話。
文青激動了:“老爺子,咱不攪和這趟渾水了,走吧!
”
回華國,一樣是受人尊敬的公子哥。
沒必要在一個小國,将自己耗損。
“屁!
”文廷就見不得文青這麼慫。
“如果你哥還在,我用的着為你步步為營?
”
“憑着你哥,你也能尊貴一輩子!
”
“可惜,你哥不在了,我給你打好的基礎,你也守不住!
”
文廷越說越氣,又要拿東西砸文青。
幸虧周邊都被趙管家收拾幹淨,唯一的杯子也在剛才砸了電視機。
趙管家一看,父子倆又要幹起來,連忙上前勸。
文廷氣的咳嗽,将拳頭放在手邊,很喘了幾口氣:
“你名下,不是有酒店和一兩間小公司嗎?
”
“賣了他,變現!
”
“老爺子!
”文青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現在名底下的東西,都是當初文家堂叔去世,留給他的私産。
瑪納德踢他出局的時候,并沒有收回去。
文青靠着那些私産,一樣衣食無憂一輩子。
文廷竟然要動!
文青不願意。
他不願意,文廷更氣,話都是咆哮出來的:
“我為了誰?
”
“不破釜沉舟,你永遠不知道往前跑!
”
“如果你哥哥還活着,我何必一大把年紀還……”
文廷又提起文武。
文青低着頭,冷寒在眼裡一閃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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