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之绫大顆的汗順着額角的發往下淌。
薄妄一手握着她的腳,一手伸出去。
一旁的保镖立刻遞給出一把匕首,拔了刀鞘的那種。
他坐在那裡,将冰冷的鋒刃貼上她的腳背,慢慢往上滑,一路滑過她光潔的小腿,狹長的眼中透出一抹病态的興奮。
“正好,我還沒見過女人的内髒,應該比男人長得秀氣點……”
這是要生剖她?
鹿之绫不由自主地發起抖來,“不要,求你……”
即使這五年一直封閉在家,她也聽過薄妄的惡名。
薄妄,25歲,K國财團之首薄家的長子長孫,自出生便被寄予厚望,可惜5歲時和母親遭遇車禍,母親當場死亡,他則失蹤。
等薄家将他找回時,他已經20歲,成了一個賭場的打手頭子,滿身殺氣,行事狠辣陰毒。
回歸的這五年裡,他變本加厲,放浪形骸,憑着一己之力承包下薄家所有的黑料。
富二代的嚣張他全都有,甚至更甚,富二代沒有的狠辣他也有,他戲弄女明星、淩虐下屬,連議員都敢揍成三級殘廢,一時興緻上來就在路上飙車,撞車撞人是家常便飯。
樁樁件件都令人發指,權勢滔天如薄家也不得不搞出一張精神有疾的診斷證明來堵住悠悠衆口,免他牢獄之災。
她知道他是個舉國聞名的豪門變态惡少,但沒想到會這麼變态。
鹿家已經隻剩下她一個人了。
她不能就這麼死掉。
鹿之绫掙紮起來,但腳被薄妄握着根本收不回來,隻能任由那冰涼的鋒刃滑在自己的皮膚上。
蓦地,匕首挑起她的白色裙邊……
鹿之绫連呼吸都停了,臉色慘白。
“少爺。
”
一個聲音突然介入,匕首頓住。
管家聞達站在門外收起手機,道,“老太太打來電話吩咐,請您不要亂來,和鹿小姐盡快完婚,薄家的孩子必須堂堂正正出生在薄家。
”
“是我瘋了還是老太太瘋了,讓我娶個算計到我床上的女人?
”薄妄嗤笑一聲,“我自會料理幹淨。
”
“……”
等着被“料理”的鹿绫趁着薄妄說話分神,急忙把腳收了回來。
這一動,蒙着眼睛的白綢松松散散地掉落下來。
一道白光從眼前閃過,帶來些許刺痛。
她呆了下,不敢置信地擡起眼,從來都空洞黑暗的世界竟有了一層薄霧的顔色。
白茫茫的霧氣中,男人隐隐約約的輪廓緩緩出現。
她的眼睛……
能看見了?
男人側着身體而坐,隻留給她一個如峰如棱的模糊側臉,鹿之绫想仔細看清楚,卻怎麼都看不清楚。
車門外,管家聞達繼續傳達着老太太的意思,“三天後就是良辰吉日,老太太會一手操辦你們的婚事,該有的儀式都會有。
”
還敢往下講。
薄妄轉了轉手中的匕首,似笑非笑地盯着管家,“來,到我面前來講。
”
管家看着那匕首,頭上冷汗直冒,隻覺得脖子涼飕飕的——
“大少爺,您今天就是殺了我,我也得傳這個話,老太太還說了,要是大少爺不同意,她會帶着老爺子一起吊死在你房門前。
”
“……”
薄妄的臉有點綠。
“還有這個,老太太說您看到這個,就會答應這場婚事。
”
管家把自己的手機遞到薄妄面前,讓他看發送過來的視頻。
薄妄低眸冷冷地瞥了一眼,臉上的神情逐漸凝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