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炳坤打死都不願意相信眼前的青年是武道宗師!
要知道,陳江河比他看起來還要年輕十來歲,距離三十歲還有四五年。
這麼年輕的人,怎麼可能是武道宗師?
梁炳坤咬牙看向戴雨茵,沉聲問道:“這個人你是從什麼地方找過來的?
”
“這就不勞煩你關心了。
”戴雨茵說道。
梁炳坤臉色陰晴不定,不得不扭頭對陳江河說道:“這是我們神藥門與藥王谷之間的恩怨,我奉勸你最好不要插手,否則最後會把自己害死!
”
“神藥門不是沒有宗師!
”
陳江河神色冷漠,彈了彈手指說道:“說完了麼?
你的廢話真多。
”
梁炳坤神色一滞,“你的口氣未免太大了,我隻是在勸告你不要插手這件事情,對你沒有好處。
藥王谷現在已經到了覆滅之際,你何必趟這趟渾水?
”
啪!
陳江河又一記巴掌甩出去,落在梁炳坤臉上,使得這位神藥門的首席大弟子臉頰皮開肉綻,鮮血橫流!
同時陳江河釋放出宗師級别的威壓,逼迫這幾名神藥門的弟子跪在地上。
梁炳坤神色駭然。
到了這個地步,他知道陳江河幫定了藥王谷,隻能将這份仇恨埋在心底。
一旦自己的祖父擊敗陳江河,陳江河的好日子就到頭了。
陳江河一眼就看出來梁炳坤的陰暗想法,卻沒有理會,他沒有必要搭理這些蒼蠅。
“戴雨茵,你想為死去的藥王谷弟子報仇麼?
現在你的機會來了,我就在一旁看着,你自己看着辦。
”陳江河輕飄飄的話讓戴雨茵瞬間激動起來,戴雨茵轉頭瞪向梁炳坤,那日神藥門攻破藥王谷的時候梁炳坤殺人最多!
除了殺人之外,梁炳坤還做了許多令人發指的暴行!
不将其活剮,難平戴雨茵的心頭之怒。
“陳宗師,我真的可以嗎?
”戴雨茵語氣不确定,似乎不敢相信陳江河會讓她這麼做,因為梁炳坤非但是神藥門的首席大弟子,甚至還是神藥門長老梁盛榮的孫兒。
若是殺死梁炳坤,雙方必定不死不休。
陳江河反問道:“怎麼,難道你不敢?
”
戴雨茵連忙說道:“我不是不敢,而是害怕因此連累陳宗師您,神藥門的實力還是很強的,否則也不能輕易攻破藥王谷的山門。
”
她提出自己的擔憂。
“呵呵,什麼神藥門,在我看來不過如此。
”陳江河比之前更加強大,哪怕是遇到先天強者,陳江河都有信心能夠與對方過上幾招!
“再說了……”
“我都不怕,你擔心什麼?
”
戴雨茵嬌軀一震,深深看了眼陳江河後哽咽道:“藥王谷弟子戴雨茵在這裡替全體藥王谷弟子拜謝陳宗師的恩情!
來日我若是有所成就,一定會盡全力報答陳宗師!
”
說完這句話,戴雨茵轉身走到梁炳坤等人面前。
梁炳坤想要從地上站起來,卻發現自己身上被陳江河施加了巨大的壓力,完全無法從地上站起來!
更可怕的是,陳江河封堵了這些人的經脈,使得梁炳坤等人無法運轉内氣,隻能淪為砧上魚肉。
“戴雨茵,我警告你别這麼做!
我祖父就在你們藥王谷之中,你若是敢這麼做的話,你們都得死!
!
!
”梁炳坤咬牙說道,企圖吓退戴雨茵的報仇念頭。
戴雨茵臉上浮現出凄慘的笑容,“呵呵,我的師兄弟師姐妹都死在你們神藥門的手中,當時你們怎麼不說做事留一線?
我告訴你,我現在連死都不怕,你少拿這些事情來威脅我!
”
梁炳坤視線碰上戴雨茵仇恨的目光,吓得他全身打了個激靈。
他意識到戴雨茵這回要玩真的,于是梁炳坤再次說道:“我那是奉師門之命,我們也不想這樣做的!
你聽我解釋行不行,咱們可以好好坐下來說話的,冤冤相報何時了?
”
戴雨茵哈哈大笑。
之前梁炳坤殘害她師姐妹的時候怎麼不說這些話?
現在才說出來,是不是太虛僞了?
戴雨茵抽出自己的長劍,一劍斬下梁炳坤的手臂,使得梁炳坤發出凄厲的慘叫。
梁炳坤破口大罵起來,污言穢語要多難聽就有多難聽。
“我先留你一條狗命,等我把你的師弟都殺光,再來殺了你。
”戴雨茵平靜說道,在梁炳坤驚恐的目光中,戴雨茵一劍一劍将神藥門的弟子送入黃泉。
梁炳坤眼睜睜看着自己的師弟一個個死去。
他的心情也從一開始的憤怒,逐漸變成後面的絕望,以及驚恐!
戴雨茵就是一頭惡魔!
“接下來,該你了!
”這個藥王谷的女弟子嘴裡發出冰冷的話語,梁炳坤吓得磕頭求饒,希望戴雨茵能夠放過他,但戴雨茵根本不吃這套,一劍一劍砍在梁炳坤身上。
梁炳坤的咒罵聲逐漸變低,轉而開始呼喊他的祖父。
約莫過了三四分鐘。
梁炳坤再也發不出聲音,因為戴雨茵一劍洞穿了他的喉嚨,讓這位神藥門的首席大弟子當場暴斃!
戴雨茵渾身是血走到陳江河身旁,沉沉吐出口濁氣,“陳宗師,我把他殺了。
報仇沒有我想象中那麼爽快,因為他們都已經回不來了,就算殺死梁炳坤也沒有用。
”
陳江河平靜地說道:“事情已經發生了,節哀。
”
“不過還是要謝謝陳宗師,如果不是陳宗師仗義出手的話,我這輩子恐怕都報仇無望。
從現在開始,我這條命就是陳宗師了,願意為陳宗師當牛做馬!
”戴雨茵鄭重其事說道,從她堅毅的表情可以看出來她不是在開玩笑。
陳江河擺擺手說道:“不必給我當牛做馬,今後你若是沒有地方去的話可以去昆侖,算是另類的宗門。
”
戴雨茵點點頭。
還沒來得及開口,小黑去而複返,對陳江河喵了幾聲後望向西北方向的建築群,陳江河瞬間明白了小黑的意思,“你的意思是西北方向有人,是麼?
”
小黑點點頭。
随後它再次跳回到陳江河的肩膀上。
陳江河對戴雨茵說道:“走吧,過去看看,沒準神藥門的長老就在那個地方。
”
戴雨茵臉色微微發白,對陳江河說道:“那是藥王谷的議事大殿,許谷主可能就在那裡,多半已經遭遇不測!
”
陳江河一路沉默。
說實話,他并不願意看見許宗水死去,這意味着世界上又少了個好人。
二人一貓來到藥王谷議事大殿。
一縷縷血腥氣息從大殿之内傳出,而且門口還站着幾名神藥門的弟子。
“你們是何人?
速速離開,這不是你們能來的地方!
”一名神藥門弟子開口,隻是說完話之後就看見戴雨茵身穿着的藥王谷弟子服飾,于是立即招呼自己的師兄弟上前,“他們是藥王谷的餘孽,動手把這兩個人殺了!
”
幾人圍上來。
陳江河嘴裡隻是吐出一個字——
滾!
這幾名神藥門弟子耳畔如有驚雷炸響,耳膜直接炸開,七竅流血倒地身亡!
戴雨茵心情相當不平靜。
若自己也是武道宗師的話,沒準能夠幫上宗門的忙,就不至于發生今日的慘禍。
一顆想要成為武道宗師的種子悄然在她心底埋下。
二人步入大殿之内。
一股更加濃烈的血腥味撲鼻而來,戴雨茵一眼就看見大殿裡正跪着許多藥王谷的弟子,連忙跑過去說道:“你們都沒死?
太好了,我還以為隻剩我一個人了!
”
這些藥王谷的弟子眼神麻木,似乎沒有聽見戴雨茵說的話。
有好幾名藥王谷弟子漸漸回過神來,立馬對戴雨茵說道:“師妹,你還回來幹什麼?
快跑啊!
!
!
”
戴雨茵哽咽道:“師兄,我再也不會離開了!
你們在哪兒,我就在哪兒!
”
“你,你真是糊塗呀!
留下來隻是送死而已,活着比什麼都重要!
”藥王谷的那名弟子對戴雨茵說道,戴雨茵哭出聲來沒有說話,那名藥王谷的弟子又歎道:“唉,你現在就是想離開也沒有辦法了,神藥門的長老傾巢出動,為的就是覆滅我們藥王谷。
”
“師妹,你真傻!
”
戴雨茵立即說道:“師兄,我給你們帶來了好消息。
我把陳宗師請來了,他是昆侖組織的長老!
”
幾名藥王谷弟子順着戴雨茵所指的方向望去。
“嗯?
”
“師妹,你确定不是被騙了?
這位陳宗師怎麼會這麼年輕?
我從來沒聽說過有這麼年輕的宗師!
”另一名藥王谷弟子說道,随後緩緩搖頭認為戴雨茵被騙了。
“罷了。
”
“這可能是上蒼的安排,我們沒有辦法逆轉。
”
衆人都不抱任何希望。
至于陳江河?
多半是個招搖撞騙的年輕人而已,根本不可能是什麼武道宗師。
戴雨茵試圖向這些人解釋,但藥王谷的弟子哪裡能夠聽得進去?
一個個都低下腦袋,跪在那兒等死。
“嗯?
怎麼有人擅闖此地?
外面那幾名弟子都是幹什麼吃的?
”一道充滿威嚴的聲音響徹大殿的每個角落,令藥王谷等人臉色微變,因為說話的人是神藥門的長老梁盛榮。
梁盛榮一眼就看見站在人群最後的陳江河與戴雨茵。
這令他更加憤怒。
“擅闖此地者,殺無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