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起來再說!
陳江河嘗試着把戴雨茵攙扶起來,後者卻怎麼都不願意起身,陳江河又不好對一名女子用強。
戴雨茵咬牙說道:“陳宗師,我知道我這樣做有些過分但我現在能夠求的人就是您,希望您能出手相救,否則我便跪死在這兒!
”
陳江河發出聲歎息,“你先起來,否則我不會同意的。
”
戴雨茵緊咬紅唇。
猶豫再三之後,這名來自藥王谷的女弟子終于從地上起身,陳江河這才點點頭說道:“這還差不多,我認識你們的副谷主許宗水,跟他算是半個朋友。
既然讓我遇到了這種事情,我自然不會坐視不管。
”
“陳宗師,您沒有騙我?
”戴雨茵面露驚喜之色,幾乎哭出聲來。
陳江河平靜地說道:“君子一言,驷馬難追。
”
“我是昆侖的成員,同時還是許宗水的朋友,不管從哪個角度來說我都應該拔刀相助,我們現在就上路吧,争取在明日早上抵達藥王谷山門。
”
戴雨茵遲疑道:“要不還是等等?
”
迎上陳江河疑惑的目光,戴雨茵有些悲觀地說道:“現在藥王谷已經名存實亡,加上神藥門有備而來,我怕陳宗師單刀赴會的話會有危險,所以我提議陳宗師等等昆侖組織的強者抵達再一同前往。
”
“你就不怕時間來不及?
”陳江河反問。
戴雨茵神色更加沮喪,“距離藥王谷淪陷已經過去了三天三夜,雖然我不願意承認,但我知道有些事情可能已經發生了,現在過去毫無意義。
若是想要報仇的話,最好就是等到大部隊一起過去,才可以避免讓陳宗師落入孤立無援的狀态。
”
陳江河明白了這個女人的想法,而後不假思索道:“沒什麼,就算他們有強者坐鎮,我照樣不懼。
”
戴雨茵被陳江河的氣魄所鎮住。
“你隻需要告訴我藥王谷所在的位置,我們現在連夜趕過去,興許還能挽回一些什麼,難道你甘心看着自己的師兄弟們一個個死去?
”陳江河的話讓戴雨茵愣住。
喵!
小黑貓跑到戴雨茵的腳邊亂蹭。
戴雨茵的眼神逐漸變得堅定,對陳江河說道:“好,那我們現在連夜趕回去,我在這裡代替全體藥王谷弟子謝過陳宗師!
”
“事不宜遲,我們現在就出發。
”陳江河提議,戴雨茵不假思索說道:“全聽陳宗師安排,藥王古距離此地有800裡之遙,我們要怎麼趕過去?
”
“400公裡并不遙遠,我們開車過去一晚上就能抵達,應該還來得及。
”陳江河說道,戴雨茵點點頭。
下一刻。
在戴雨茵驚詫的目光中,小黑一下子蹦到陳江河的肩膀上,讓她發出聲驚呼:“陳宗師,這是你養的寵物嗎,真的好聽話。
”
“是的,不過之前它性情頑劣,被我揍過幾次就好了。
”陳江河的話并沒有得到小黑的認可,使得這隻黑色的小貓咪發出尖銳的叫聲,分明是在向陳江河提出自己的不滿。
“我看你是皮癢了?
”陳江河開口,小黑瞬間變得溫順,不再發出尖銳的叫聲。
戴雨茵更加驚訝。
這隻小黑貓似乎能聽得懂人話?
若是讓她知道這隻小黑貓的實力比尋常宗師還要厲害的話,隻怕要驚掉下巴。
上路之前。
陳江河特地給京城打了一通電話,向總部告知了關于藥王谷所發生的事情,葉淩霄明确告知陳江河會派人前去支援,讓陳江河不必擔心。
得到老頭子的承諾,兩人一貓連夜出發,趕往400公裡外的藥王谷。
次日淩晨。
一行人抵達距離藥王谷三十公裡外的村莊,藥王谷的山門位于群山之中,并沒有通水泥硬質道路。
越是接近藥王谷,戴雨茵就越是緊張,生怕回去之後隻能看見滿目瘡痍的宗門,陳江河并沒有說一些安慰的話,越是抱有希望,最後就會越是絕望。
臨近中午,陳江河與戴雨茵終于抵達藥王谷的山門外,二人臉色不由得微變,因為他們在大老遠就已經嗅到空氣中彌漫着的濃烈血腥味。
戴雨茵頂着一張蒼白的臉頰說道:“我們還是來晚了嗎?
”
“唉……”
陳江河發出聲歎息,知道藥王谷已經兇多吉少,但他還是說道:“我們進去看看吧,沒準還能幫上一些什麼忙。
”
“嗯!
”
戴雨茵重重點頭。
藥王谷建立在一條狹長的山谷内,山門的兩側是兩座百米高的山峰,平日裡會有四名弟子鎮守山門,但現在一個都看不見。
除此之外。
陳江河還看見山門的台階上血迹斑斑,不難推斷出曾經在這兒發生過的慘烈厮殺,或者說是一邊倒的屠殺。
戴雨茵眼眶通紅,緊緊握住拳頭。
這個女人在心中發誓,将來自己若是能踏入武道宗師境界,一定會去找神藥門的弟子報仇!
此仇不報,天理不容!
二人步入山門之内,一眼看去地上全部都是殘破的屍體,戴雨茵含淚說道:“這些都是我藥王谷的師兄弟,待到此事終了,我會親手把他們葬下去。
”
陳江河能夠感受到戴雨茵流露出的悲傷,便對站在他肩膀上的小黑說道:“你在藥王谷裡到處轉一轉,看看有沒有活人的蹤迹?
若是有的話,立馬回來向我彙報。
”
咻!
小黑化為一道黑影,沒入藥王谷在此修建的建築物當中,很快就不見了蹤影。
戴雨茵收起悲傷的情緒,看見小黑如此乖巧聽話之時驚訝地問道:“陳宗師,這隻小黑貓果真能聽得懂人話?
”
“不錯。
”
除此之外,陳江河并未多說。
戴雨茵亦沒有多問。
“咦?
”
“這怎麼還有兩個人?
”一道桀骜不馴的聲音傳來,陳江河往身後看去,隻見不遠處站着七八名神藥門的弟子。
戴雨茵瞬間緊張起來,“陳宗師,這些人貌似都是神藥門的弟子!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為首的那人應該就是梁炳坤,是神藥門的首席大弟子,今年才剛剛四十歲,實力為甲等巅峰!
不出意外的話,他能夠在十年之内晉升到宗師境界,實力極其強大!
”
陳江河點點頭。
什麼甲級巅峰?
在他看來,不過是稍大的蝼蟻而已!
梁炳坤走到戴雨茵面前,“姓戴的,沒想到你還敢跑回來,莫非你已經找到了幫手?
”
“梁炳坤,你殘害我的師兄弟以及師姐妹,我跟你不共戴天!
”戴雨茵攥緊拳頭,恨不得生啖其肉,活剝其皮!
梁炳坤哈哈大笑。
“戴雨茵,你憑什麼跟我不共戴天,就憑你這不到甲等的修為?
不是我貶低你,就算給你十年時間,你都未必能達到我現在的境界。
”梁炳坤說的話十分刺耳,但戴雨茵絕望地發現,他說的就是事實。
她這點實力憑什麼報仇?
“對了,我那兩個師弟呢?
怎麼沒有看見他們的蹤影?
”梁炳坤意識到不對勁,微微皺起眉頭。
不等戴雨茵開口,一旁的陳江河便淡淡說道:“你說的是那兩名神藥門的弟子?
他們已經被我殺了!
我沒記錯的話,他們死之前還向我跪地求饒,不過我還是沒有放過他們。
”
對付這種得志的小人,就應該用小人的方式還回去。
梁炳坤聞言大怒!
他瞪大了眼睛,死死盯着陳江河,“你他媽的是誰?
我那兩位師弟一個是甲等修為,一個是乙等修為,你怎麼可能是他們的對手?
”
戴雨茵冷笑道:“這你就有所不知了吧?
站在我身旁的這位可是年輕的宗師,殺你那兩個弟子宛如宰雞殺狗。
”
“住口!
”梁炳坤低吼。
“我沒讓你說話,這兒輪不到你來插嘴!
”
戴雨茵刺激。
不過當她想到陳江河的實力,便也少了幾分擔心。
梁炳坤再次把目光轉移到陳江河身上,“我最後再問你一次,我那兩名師弟當真死于你這手?
”
這樣幼稚的問題,陳江河不屑于回答。
所以——
他淩空抽出一巴掌,甩在梁炳坤臉上。
響亮的巴掌聲響起!
其餘神藥門弟子紛紛大驚失色,緊接着一個個都走上前圍住陳江河,“你小子活膩了吧?
竟敢對我們師兄動手!
我奉勸你,現在自斷一臂下跪求饒,興許還能饒你一條狗命!
”
梁炳坤臉色氣得發青!
從來沒有人敢這般羞辱他!
因為他的爺爺乃是神藥門長老梁盛榮!
他捂着生疼的臉頰,用怨毒的目光盯着陳江河,“好,很好,這一巴掌的仇我記住了!
說吧,你想怎麼死?
”
啪!
又一道耳光聲響起!
梁炳坤的另一側臉頰也浮現出一個猩紅的巴掌印,陳江河淡淡說道:“這樣就平衡了,你覺得呢?
”
“狗東西,你在找死!
我們神藥們不會放過你!
”一名神藥門弟子沖上前不停叫嚣,陳江河眸子驟然變冷,嘴裡吐出一句冰冷的話,“找死!
”
話音落地。
一道内氣從陳江河指尖射出,下一瞬就洞穿這名神藥門弟子的眉心,緊接着往後倒下就這麼死去,連雙眼都來不及合上。
神藥門弟子紛紛大驚失色,并且接連後退,與陳江河拉開距離!
梁炳坤神色駭然,驚魂不定地望向死去的那名師弟,最後才向陳江河投去驚恐萬分的目光。
“這——”
“這是内氣外放,也就是武道宗師的評定标準!
但是這怎麼可能?
你還如此年輕,憑什麼已經成為武道宗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