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這兒跳下去?
陳江河瘋了吧!
所有人反應過來之後都在用怪異的表情打量陳江河,認為陳江河在跟他們開玩笑,從這個地方跳下去不死也得重殘。
除非陳江河是超人!
但顯然,陳江河不是。
王婧姗愣住,同樣也在以怪異的眼神看向陳江河,“你确定要從這裡跳下去嗎?
從半山腰跳下去海拔得有三四百米,你不要太過意氣用事。
”
沈俊臣走上前,看了眼高度後對陳江河說道:“你在開什麼玩笑,便是連我師父都不敢從這個地方跳下去!
要不我給你打個賭,如果你從這兒跳下去還能安然無恙,從今往後我就給你當牛當馬!
”
陳江河發出聲嗤笑。
“想當我的狗?
”
“抱歉,你還沒有這個資格。
”
沈俊臣臉色青一塊紫一塊,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
不遠處。
劉家榮與何榮亨等人在用幸災樂禍的眼神看向陳江河,他們巴不得陳江河從這裡跳下去,用現實狠狠打陳江河的臉。
要是他直接摔死,自然更好不過了。
陳江河壓根沒有理會這些小醜,望向王婧姗擔憂的雙眸,淺淺笑道:“我什麼時候做過沒有把握的事?
你應該知道我很強,但我想說的是,我比你想象中要更強!
”
王婧姗心神一震。
她漸漸意識到,陳江河沒有欺騙她,這個家夥真的很強!
強大到超乎她的想象!
“好!
”王婧姗點頭。
“那你一定要小心,我等着你拿下這場酣暢淋漓的勝利,我王婧姗看上的男人一定是最厲害的。
”
陳江河笑了笑,不再多說。
就在衆人仍然議論紛紛之時,陳江河突然縱身一躍,翻過欄杆後直線往下墜,引得衆人發出驚呼聲。
“他真的跳了!
”
“我沒有看錯吧,他是怎麼敢的?
”
“終究還是年輕人,受不得一點刺激,如此隻會害死自己。
”
“……”
劉家榮與何榮亨走到欄杆前,終于沒忍住哈哈大笑起來,“這個陳江河真是太狂妄自大了,便是大宗師從這兒跳下去也得粉身碎骨,我還真不信他有這個能耐。
”
“狗眼看人低的東西,你們做不到不代表陳江河做不到。
”王婧姗冷聲說道,引來二人不滿的目光。
何榮亨冷哼道:“對大自然沒有敬畏之心,下場肯定不會好到哪兒去,你就等着給陳江河收屍吧。
”
話音未落。
人群再次發出驚呼聲。
劉家榮不願意錯過精彩的畫面,立即低頭往山下望去。
當他看清楚畫面之時,瞳孔竟然縮了縮。
陳江河沒死!
沒死也就算了,竟然還能繼續往下跳。
何榮亨顯然已經看傻眼了。
在這些人的注視下,陳江河先是落在十幾米之下的一塊石頭上,腳尖輕觸石頭之後繼續往下掉落,繼續觸碰另一塊石頭,如此往複之後已經下墜超過百米。
王婧姗輕笑道:“你們剛才說什麼來着?
”
何榮亨嘴角抽搐,已經不敢再聲張。
劉家榮冷哼道:“陳江河不過是耍了些技巧罷了,如果直接掉下去的話還是會死。
”
王婧姗懶得搭理胡攪蠻纏的劉家榮。
屁股歪了,陳江河做什麼都是錯的,始終得不到劉家榮的認可。
“對了,我想起來一件事!
”劉家榮眼睛一亮。
衆人視線落在他身上,劉家榮冷笑道:“陳江河恐怕還不知道,我在山腳下重新修建了高達百米的岩石牆體,是為了防止海風與海水侵蝕山體,導緻劉家所在的山發生山體滑坡。
這堵牆與地面幾乎達到九十度,可沒有突出的石頭給陳江河借力。
”
“他若是跳下去,會死。
”
王婧姗聽到劉家榮的話後心中再次開始擔心,若真如劉家榮所說這般的話,那麼陳江河危險了。
何庭堅說道:“你們看,陳江河已經抵達山牆了!
”
衆人望去。
陳江河竟沒有絲毫猶豫,直接縱身躍下。
王婧姗雙手死死抓住欄杆,生怕看見不好的畫面。
劉家榮哈哈笑道:“陳江河大意了,從百米的高空墜落,必死無疑。
”
“你去給陳江河收屍吧!
”
王婧姗緊張得掌心出汗,哪有心思理會落井下石的劉家榮?
陳江河确實已經從百米高空墜落,但這在陳江河的預算之中,所以他并沒有慌張,任由自己的身體墜落!
咚!
幾秒鐘後,陳江河身子砸在沙灘上。
劉家榮滿臉譏諷地說道:“不出意外的話,陳江河已經摔成肉泥,你就是想給他收屍都有些難度。
”
“誰說陳先生會死?
陳先生若是聽見你說的這些話,沒拍死你算你祖宗十八代保佑。
”之前一直沒有開口的劉瑤以冰冷的語氣說道,讓劉家榮臉色變了變,“你這個背叛祖宗的賤人,等陳江河死後,我一定會清算你!
”
劉瑤臉上的嘲弄之意更濃,“陳先生沒死,讓你失望了。
”
“不可能,陳江河怎麼可能沒死?
”劉家榮打斷劉瑤的話,再次把目光落在沙灘上。
沙灘上已經出現一個深坑。
劉家榮并沒有看見陳江河摔成肉泥的場景,塵土散去之後反而看見陳江河魁梧挺拔的身影,正屹立在沙灘之上!
很顯然。
陳江河并沒有死,依然活得好好的。
劉家榮臉色發綠,不停搖頭說道:“不可能,這怎麼可能?
陳江河竟然沒死?
”
何榮亨已經吓得不敢開口。
生怕被陳江河聽見,然後又找他清算。
王婧姗松了口氣,笑着對幾人說道:“不管你們信與不信,陳江河就是沒死,而且他會擊敗梁成海,讓你們永無翻身之日!
”
唰!
劉家榮臉色變得蒼白,幾無血色。
何榮亨攥緊拳頭,閉嘴不語。
沈俊臣走上前,看得出來他已經被陳江河的能力震驚到,但他仍然緊咬牙關說道:“就算他從這兒跳下去還能活着,那又怎麼樣呢?
我師父會擊敗他,并且取走他的性命!
”
王婧姗不與其争辯,事實勝于雄辯。
沙灘上。
陳江河從深坑裡走出,一眼就看見十米開外的梁成海。
梁成海正站在一塊巨石之上,凝眸打量着陳江河,“年輕人,你的氣勢太過強盛,甚至還有些咄咄逼人。
作為過來人,我想奉勸你一句做人要低調,過于強盛的氣勢隻會害死你。
”
陳江河一步步走到梁成海面前。
直到雙方之間的距離剩下五米左右,陳江河才駐足。
“梁成海,對麼?
”陳江河說道。
前兩天的時候葉淩霄已經得知此事,并且把梁成海的資料發給陳江河,所以陳江河才對梁成海頗為了解。
梁成海自然也已經知道陳江河的身份,“陳江河,軍部最年輕的将官,同時兼任昆侖東部的一把手。
你身上的光芒,已經蓋過所有人,但想要與我們這些老前輩争輝,還是差了點火候。
”
由于梁成海矗立在巨石之上,所以陳江河在看其的時候需要微微擡頭。
陳江河嗤笑道:“你為何要站在巨石上?
是想要借此俯視我麼?
”
“我原以為如你這樣的老前輩不會耍這種小聰明,看來我還是高估你了。
”
梁成海臉色一黑。
自己的心思被陳江河說中了。
論身材,他确實比陳江河瘦小,還要矮半個腦袋。
隻有這樣才能讓他俯視陳江河。
“廢話少說,我的實力遠不是你所能比拟。
你若是乖乖認輸,我興許還能饒你一命。
你隻需要乖乖滾出紫荊島,并且承諾從此以後不得再插手就行。
”梁成海冷哼。
陳江河自然不肯,“我對世俗權勢與财富沒什麼興趣,隻想與你這種老前輩争鋒。
”
“狂妄!
”梁成海低喝。
“我确實很狂妄,因為我有狂妄的資本。
”陳江河笑着回應。
“老前輩,動手吧。
”
梁成海未曾見過如此狂妄的後生,存心想要教訓教訓陳江河,發出聲冷哼之後梁成海身上立即彌漫出強大的氣息,哪怕是遠在半山腰之上的圍觀衆人也感受到強大的壓迫感。
咔嚓!
梁成海腳底的巨石出現裂紋。
緊接着轟然碎開!
成千上萬顆石子飛向陳江河,如同七月流火。
陳江河眉頭一皺,已經感受到來自梁成海的恐怖氣息,意識到梁成海實力比傳說中的他更強,已經與齊世玉不相上下了。
不出意外的話,這位大宗師即将邁入半步先天的行列。
這是一位強敵,若是稍有不慎自己也會敗北。
陳江河打起十二分精神。
面對成千上萬的石子,陳江河一拳轟出。
雙方的内氣在虛空中碰撞,瞬間就将石子碾成粉碎,強大的反震力也讓二人都後退半步。
梁成海落在地上,站穩腳跟後蹙眉望向陳江河。
正如陳江河所想那樣,梁成海發現陳江河也比傳聞中更強,令他感到棘手。
“有意思。
”梁成海說道。
“難怪蔡松會死在你的手中,蔡松這頭蠢驢真是不自量力。
”
陳江河神色淡漠,“蔡松本就該死,不過我好奇的是你居然知道這些事情。
”
梁成海微笑道:“在紫荊島,就沒有我不知道的事情。
”
“我甚至還知道,你把光明聖殿的嶽三石也殺了。
”
陳江河臉色變了變。
殺死嶽三石是因為對方知道他身上的秘密,并且想要殺死自己奪取秘密。
而今這件事情被梁成海知道……
陳江河暗下殺心。
“那又如何?
”
“嶽三石想要殺我,難道我還不能殺他?
”
梁成海失笑道:“我猜,嶽三石肯定知道了你的某些秘密,所以你才會急着把他殺死。
”
“對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