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們滾!
”
陳江河開口,把範明勇吓得一哆嗦。
但這位安南軍部的将官還想掙紮一下,維護自己的尊嚴,“這裡是安南而非華國,你知不知道你的行為過于無禮?
如果你把我殺了,會引發兩國交惡!
”
“因此引發的惡果不是你能承擔得起責任的。
”
陳江河懶得跟範明勇廢話,用長劍劃破範明勇脖子上的皮膚,使得那兒瞬間溢出鮮血。
嘶——
範明勇倒吸涼氣,話語戛然而止。
他百分百确定,如果自己還不讓手下離開的話,下一秒就會死。
“所有人後退!
立刻,馬上!
”範明勇大喊。
周圍的安南戰士稍微遲疑後迅速撤離,範明勇見狀才終于松了口氣,暗道幸好這些人聽從自己的命令,否則還真有可能會因此被陳江河誅殺。
“陳江河,你看……”範明勇弱弱說道。
陳江河長劍依舊沒有挪開,面無表情說道:“接下來你回答我幾個問題,若是能讓我滿意,我可以留你一命。
”
“好好好,你有什麼問題盡管提出來,隻要我知道的便一定會告訴你。
”範明勇已經變得很順從,知道自己的小命已經被陳江河拿捏,不敢輕舉妄動。
彼時。
範明勇的副官看見長官被挾持,吓得立馬跑去聯系安南範家。
安南範家是安南最大的家族之一,把持着朝政各個要職,是當之無愧的世家門閥。
電話接通。
副官語無倫次說道:“家主,範明勇長官被陳江河挾持了!
我們沒能把陳江河殺死,還被他殺死許多戰士,據初步統計我們的損失包括二百餘人,以及五架直升機!
”
範家家主聽傻眼了。
語氣不确定地說道:“你再說一遍?
你是不是說錯了?
”
一個武者能強大到什麼地步?
副官上氣不接下氣地說道:“我沒有說錯,那個陳江河就是一個惡魔,如果您不相信的話我可以把現場的照片視頻發給您。
”
範家家主意識到不對勁,看來這名副官沒有撒謊,于是他冷着臉說道:“範明勇現在的狀況如何?
”
“情況很不妙,陳江河似乎要殺他。
”副官答道。
範家家主深吸了口氣,“黎永春呢?
”
“已經死了!
”
“那鄭竹還有武承平呢?
也死了?
”範家家主語氣不善,副官仍然隻能如實回答。
範家家主沉默了。
砰!
他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發出震耳欲聾的聲音,“我們為了殺死陳江河付出這麼大的代價,絕對不能半途而廢!
你現在立馬讓軍隊往外圍撤退,然後讓那三架戰鬥機滅殺陳江河!
”
副官聞言亦倒吸了口涼氣。
範明勇還在陳江河手中呢,若是要殺死陳江河,豈不是連範明勇也得死?
“可是範長官他……”副官支支吾吾。
範家家主歎了口氣說道:“能夠為了範家而犧牲,這是範明勇最大的榮幸。
範家會銘記他,将他供奉在宗祠裡!
”
“我明白了!
”副官應下。
結束通話。
副官立即秘密下令讓軍隊往外撤退,同時給戰鬥機下令做好開火的準備。
不過人員撤退需要時間,戰鬥機沒能第一時間開火。
另一頭。
範明勇已經跪在陳江河面前。
陳江河的長劍始終架在範明勇的脖子上,使得這位安南将官瑟瑟發抖,不敢妄動。
“你們是不是一早就與鄭竹串通好,要把我置于死地?
”陳江河的問題讓範明勇不好回答,于是陳江河的劍再次劃破範明勇脖子,範明勇這才說道:“是,确實是這樣的!
不過想要殺你的想法是三天前提出,并沒有密謀太長時間。
”
陳江河點點頭。
這麼說來,應該是鄭竹覺得隐瞞不住,所以才向陳江河提出要用三天時間打通關系,實則上是在聯系安南範家,欲對陳江河發動暗殺。
陳江河繼續詢問。
從範明勇的口中,陳江河還得知安南範家在安南的地位超然,不亞于安南阮家。
更重要的是——
這兩大世家門閥的老太爺都是先天級别強者,一南一北鎮守安南。
範家位南,阮家鎮北。
這讓陳江河有些擔心,生怕範家老祖宗會悍然殺出對付自己,看來自己必須得盡快離開此地。
除此之外。
範明勇還向陳江河提供了一個重要的消息,安南範家與軍部以及武道界聯系緊密,打算在将來發動一場事變奪取安南國主之位,并且趁機打壓安南阮家。
在一統安南之後,範家甚至還有進取華國桂省以及嶺南的野心。
用範家的話來說,這是在恢複安南的上古榮光。
陳江河自然是嗤之以鼻。
如果安南真敢這麼做的話,後果隻有一個,那就是安南淪為華國的一個行省。
不會有任何意外。
等等!
陳江河腦海中閃過一道亮光。
按照常理而言,安南這邊的人不應該自大到這個地步,而且華國的體量遠不是安南能夠比拟的,他們為什麼會有這種不切實際的想法?
如果非要安上一個合理的說法,要麼就是安南與大洋彼岸的超級強國米特利勾連,要麼就是華國内部有老虎與安南聯手搞破壞。
樹欲靜而風不止。
陳江河覺得無外乎是這兩種可能,“不得不防,我必須把這個消息帶回去告訴老頭子,讓華國有所防備,千萬别被安南趁虛而入。
五千年的基業,不能讓這些狼子野心之輩篡奪。
”
“你還知道些什麼?
”陳江河冷冷詢問。
範明勇跪在地上給陳江河磕頭,“别的我真不知道,我隻是範家的一顆棋子,算不上範家的執棋手。
他們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那些核心機密我根本沒有資格接觸。
”
“算你老實。
”陳江河說道。
範明勇松了口氣。
三架戰鬥機低空掠過二人的頭頂,讓陳江河瞬間警惕起來,用冰冷的眸子盯着範明勇,範明勇立即說道:“這,這是怎麼回事?
我壓根不知情!
”
“跟我沒有關系!
”
陳江河眯起眼睛望向四周,發現駐守在這裡的軍隊正在有序撤離,這讓陳江河嗅到些許不安。
“你已經被抛棄了。
”陳江河對範明勇說道。
範明勇臉色猛然大變,“怎麼可能?
我是安南的将官,誰敢抛棄我?
”
陳江河譏諷道:“你自己不是說得很清楚麼,你不過是範家的一枚棋子而已,衆所周知棋子是可以被随時舍棄的。
而今範家不再投鼠忌器,分明把你這枚棋子舍棄。
”
“不可能!
絕對不可能!
”範明勇大叫。
“我雖算不上範家的核心層,但也算得上是高層,他們不可能這樣對我的。
”
陳江河冷笑不語。
事實已經擺在面前,由不得範明勇不相信。
眼看軍隊已經撤離二三百米開外,三架戰鬥機就位,雷達已經鎖定陳江河。
範明勇大喊大叫,讓陳江河聽得有些心煩,于是一劍刺穿他的心髒送他上西天。
做完這些,陳江河擡頭望向不遠處的三架戰鬥機。
這下有些麻煩了。
陳江河原以為進入軍營之後能讓對方投鼠忌器,卻低估了範家殺他的決心,甚至不惜搭上一名安南将官。
“唉!
”
“難道我堂堂華國将官,要死在安南這個鬼地方麼?
如果我真的死了,希望老頭子能替我報仇吧。
”陳江河自語道,畢竟他現在隻是宗師巅峰而已,還沒有進入先天境界。
否則——
這些戰鬥機根本奈何不了他。
“來!
”
“你們最好把我殺得幹幹淨淨,否則我還會卷土重來,讓你們為今日的行動付出代價。
”
四公裡外的天空。
三架戰鬥機并排飛行,機腹下挂載的彈藥已經準備完畢,等待着發射指令下發。
與此同時。
白楊已經背着覃十九離開這座山,當她踏出密道的刹那,一股洶湧的熱浪差點讓她窒息。
回頭望去,這座山已經被山火吞噬。
“陳宗師……”白楊的心瞬間揪緊,生怕回國之後傳來不好的消息。
轟隆隆!
頭頂的三架戰鬥機在盤旋,讓白楊意識到戰鬥可能還沒有結束,白楊抿嘴說道:“陳宗師,您一定要活下來!
待我回到華國,一定會給您請救兵過來。
”
撂下這句話,白楊扭頭離開。
站在軍營中的陳江河全身神經繃緊,讓他意識到自己已經被雷達鎖定。
暴風雨在醞釀,即将傾盆落下!
陳江河提劍,撫摸着閃爍寒芒的劍身,“醉裡挑燈看劍,夢回吹角連營。
八百裡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聲!
”
“來!
”
一聲大吼傳出,震得三百米開外的戰士們耳膜鼓動,有些承受能力弱的人甚至流淌鮮血。
陳江河強行提振精神,欲要進行殊死一戰!
萬衆矚目之際,陳江河耳朵微動,而後疑惑地往北邊望去。
安南軍營的戰士後知後覺,紛紛往北邊望去,看清楚天空中的狀況之後無人不倒吸冷氣!
十幾枚空空導彈正以超過3馬赫的速度劃破天際!
隻是一眨眼的工夫而已,三架戰鬥機就在陳江河的注視下轟然炸開!
轟隆隆!
三架戰鬥機在空中炸開後出現一大團火焰,殘骸直線墜落到山林之間。
陳江河攥緊拳頭,心情激蕩不已。
救兵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