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幕幾乎成為永恒。
安南的戰士們看見可怕的畫面,震驚得久久不能言語。
在他們看來最先進的戰鬥機,在這些導彈面前不過是一堆破銅爛鐵而已。
絕對的實力碾壓,讓他們感受到絕望。
陳江河見狀松了口氣,微笑道:“老頭子不愧是老頭子,又救了我一回,以後真不知道該怎麼償還這段恩情。
”
天空中出現兩架華國最先進的戰鬥機,來到陳江河上空之上調轉方向旱地拔蔥,直上九萬裡!
轟隆隆!
戰鬥機飛走了引擎轟鳴聲才姗姗來遲。
“不帶這樣欺負人的。
”陳江河笑道。
由于頭頂已經有華國的戰鬥機橫壓當空,安南的戰士都不敢再升起反抗之意,隻能呆呆站在這兒傻愣。
又過了幾分鐘。
四架武裝直升機掠過陳江河頭頂,最終停在軍營的機坪上,機艙内紛紛跳下身穿特種作戰服的戰士,這些人的氣質與身材明顯比安南戰士高一大截。
陳江河一眼就認出來這些人來自華國嶺南的王牌特戰隊——雪鷹。
在異國他鄉遇到熟人,這種感覺還挺奇特的。
為首的小隊隊長全副武裝跑到陳江河,看見陳江河身上觸目驚心的傷口時這名隊長肅然起敬,雙眼裡充滿震驚與敬意!
隊長敬禮,一絲不苟。
“陳将軍,我們來晚了,還請恕罪!
”
陳江河回禮,露出笑容,由于他臉頰上遍布灰燼與血迹,顯得他牙齒特别潔白,“不,你們來得剛剛好。
若是再晚半步的話,我或許已經變成一具焦屍。
”
隊長铿锵有力說道:“我們奉軍部之命出兵,迎接陳将軍回國!
”
陳江河重重吐出口濁氣,“走,回去吧。
該殺的人已經殺了,這裡的殘局留給安南收拾。
”
“明白!
”隊長應下。
陳江河走了幾步又停下,“是了,還有兩個咱們的人流落在這附近,你派人搜索一下,找到之後把他們帶回去。
”
隊長自然唯命是從。
不久後,陳江河登上直升機,啟程返回華國。
看着腳下熊熊燃燒的大山,陳江河心生劫後餘生之感,回想起剛才經曆的一幕幕,連他都覺得有些不真實,不禁笑道:“這一切,看起來就像是一場夢,看來不逼一下子自己根本不知道自己有多強。
”
雪鷹的特戰隊員在聽聞陳江河的英勇事迹之後紛紛圍上來,想跟這位榜樣搭上話。
一時間。
陳江河衆星捧月,被簇擁在中間。
遠在安南南部沿海地區,安南最大的門閥之一範家便建立在南部最發達的城市裡,範家乃是南部地區的王者,連阮家都未必能把手伸到南部。
範家家主在庭院裡走來走去,焦急等待着前線的電話。
電話鈴聲響起的刹那,範家家主一個箭步上前提起電話接聽,“前線現在是什麼情況?
”
副官哆哆嗦嗦說道:“死了!
”
“死了?
死得好!
”範家家主握拳,提振士氣。
“這個魔頭終于死了,我們付出的代價是值得的。
你做得很好,現在範明勇應該已經死了,以後你就接替他的位置為我們範家辦事,明白麼?
”
“家主,不是這樣的。
”副官說道。
範家家主皺起眉頭,擺明已經有些不悅。
不是這樣,又是哪樣?
他冷哼道:“那你倒是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情?
該不會範明勇死了陳江河沒有死吧?
”
“是,是這樣的……”副官底氣明顯不足。
“什麼?
!
”
範家家主氣瘋了!
付出天大的代價居然沒有殺死陳江河,這對範家來說是不可以接受的結局!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你必須一五一十告訴我,否則我現在就讓人把你的職位停了!
”範明勇沖着電話咆哮,副官咽了咽口水後說道:“是華國那邊派兵前來鎮壓了,我們的三架戰鬥機被他們的戰鬥機全部擊落!
他們當着我們所有人的面帶走了陳江河,我們的人根本不敢阻攔,否則他們會把我們所有人都殺光!
”
“廢物!
真他媽是廢物!
你們都是幹什麼吃的?
怎麼能讓華國輕松進入我們安南的領空?
你給我等着吧,這筆賬我留到以後慢慢跟你算,現在我先給安南國主那個老東西打電話詢問清楚,問問他為什麼不阻止華國派兵!
”範家家主已經徹底暴走。
這無異于被人騎臉輸出。
現在安南甚至連一個屁都不敢放!
真他媽窩囊!
副官還想說些什麼。
隻是範家家主已經挂斷電話,不想聽前線傳回來的糟糕消息。
冷靜了片刻之後,範家家主提起電話給安南國主緻電,開門見山說道:“你到底是怎麼搞的?
為什麼讓華國軍隊堂而皇之進入我們安南,這要是傳出去的話我們安南的臉面往哪兒放?
你這個國主當之有愧,我強烈要求你馬上下台!
”
“然後立即派兵進入華國進行反擊!
”
“否則你就是我們安南的罪人!
”
安南國主聞言冷笑起來,“你給我閉嘴!
若非你們範家肆意妄為,華國人怎麼可能進入安南?
我已經警告過你們不要對陳江河動手,你們非要這麼做!
現在發生問題了還怪我,我還沒有找你的麻煩!
”
範春健聽到安南國主的話語後氣笑了,再次大罵道:“你是安南國的國主,我隻是你的副手而已!
就算天塌下來也該由你來撐着,而不是我。
”
“再說那個陳江河,他悍然進入安南地界殺我們安南的宗師,我們安南難道要坐以待斃嗎?
”
“我殺他沒有什麼不對的,反而是你任由華國軍人進入安南,是我們民族的罪人!
”
二人唇槍舌劍,互相不讓彼此。
最後安南國寒聲說道:“那你就給我等着吧,我已經将這件事情告知我們家老爺子,不出意外的話我們家老爺子今天就會去南部找你們範家老太爺商量這件事情。
你們可别忘記了,範家在安南這片天空之下永遠都不可能是我們阮家的對手!
”
嘟——
安南國主強勢挂斷電話。
範春健氣得牙根癢癢,千百年來範家都被阮家壓制,這幾乎已經成為血脈壓制。
這使得範家一直不如阮家。
砰!
他一記拳頭狠狠砸在桌子上,而後臉色陰沉地說道:“我就不信到了我們這一代,阮家還能趾高氣揚站在我們範家的頭頂作威作福!
你給我等着吧,我們範家如今已經與華國内部以及米特利的某些勢力達成合作意向,到那時候你們阮家肯定不是我們的對手。
”
“這一天,不遠了!
”
一個小時後。
陳江河抵達邕城,下了飛機之後立馬就被送去醫院治療傷勢。
當陳江河得知白羊和覃十九已經被救回之後不由得松了口氣,這才願意被推進手術室裡進行療傷。
又是兩個小時過去。
陳江河被醫生從手術室裡推出來,一眼就看見神色焦急的秦鐘山正站在手術室門口。
“醫生,陳江河狀況如何?
”秦鐘山十分着急。
醫生摘下口罩後說道:“陳将軍的傷勢不算太重,而且經過我們的治療之後已經得到好轉,想來應該不會有太大的問題。
”
秦鐘山神色這才緩和下來,對陳江河說道:“你小子可把我吓死了,幸好你沒有什麼事情,否則安南要被滅國!
”
“老頭子别生氣,對身體不好。
你看我現在不是好端端的麼,沒什麼大不了的。
”陳江河故作輕松地笑道,但秦鐘山知道此行真的十分兇險,若不是援兵及時抵達的話,恐怕陳江河現在已經命喪黃泉。
“哼!
”
“待會兒再跟你小子算賬!
你現在先去病房待着,我跟醫生了解你的詳細情況。
”秦鐘山說道。
陳江河讪笑。
被推入病房之後,陳江河感受着自身狀況。
狀況出乎意料的好,這是陳江河沒有料到的事情,傷勢遠比他想象中要輕得多。
沒過幾分鐘。
秦鐘山獨自進入病房内,陳江河嘗試着起身,卻被老頭子走過去壓住他肩膀說道:“行了行了,都這樣子了就好好休息吧,在老頭子面前不需要這麼客氣。
”
陳江河這才沒有繼續嘗試。
看着秦鐘山愁眉不展的模樣,陳江河由衷感激這位老人家,“秦老,謝謝你。
”
秦鐘山擺擺手說道:“你說你小子怎麼變得這麼矯情?
都啥時候了還要謝我?
總之你沒死就是對我最大的報答了,我還需要你幫我坐鎮軍部三十年。
”
“對了,你知道你身體的狀況嗎?
”他問。
陳江河搖頭說道:“不清楚。
”
“那我現在告訴你,你現在的狀況很不錯,醫生都被你的身體素質震驚到了。
而且你受的都是皮外傷,沒有傷及根本。
按照醫生的說法,要不了半個月就能痊愈出院。
”秦鐘山的話讓陳江河松了口氣,看來自己的感覺沒有錯。
“不得不說,你小子還真是福大命大。
我已經聽雪鷹特戰隊那邊的人說了,如果他們再晚一分鐘的話你可能已經死了,這說明老天爺都沒想着收你。
”
“你給我好好活着,明白嗎?
”
陳江河應下。
看見他欲言又止的模樣,秦鐘山皺眉說道:“你是不是有什麼話想跟我說?
”
“還真有。
”陳江河目光凝重。
“有關于安南那邊的動靜,直接影響到華國嶺南地區的安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