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看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情,都紛紛震驚了。
連代雨笙都不例外。
被打的人可是韋顯義——
副城主韋新貴最寵愛的後輩子孫,被視為韋家的麒麟兒。
竟然被人打了?
而且打人的還是陳江河!
讓這件事情又添了幾分話題性。
一時間。
城主府内議論紛紛。
代雨笙反應過來,立馬走到陳江河身旁說道:“陳公子,你冷靜冷靜,千萬不要再沖動了。
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但韋顯義是韋城主最寵愛的後輩,我怕你會因此得罪韋城主。
”
陳江河淡淡說道:“我相信韋城主如果了解了事情的經過,不會怪罪我的。
”
韋顯義做夢都沒想到,陳江河敢對他動手!
而且還是在大庭廣衆之下扇他耳光。
“陳江河,你想幹什麼?
!
”韋顯義怒吼,狼狽從地上爬起來。
“你怎麼敢對我動手,就不怕被我曾祖父責怪嗎?
”
陳江河瞥了眼韋顯義,輕描淡寫說道:“韋城主沒有你說的這麼小氣,相反——韋城主心胸寬闊,絕不會為了這點小事而動怒,除非你認為韋城主是心胸狹隘之人。
”
“身為韋城主獨寵的後輩,難道你希望韋城主蒙羞麼?
”
“你……”韋顯義氣急敗壞。
可又偏偏說不過陳江河,讓他百口莫辯。
幸好。
韋新貴出現在幾人面前。
這位副城主看見曾孫臉頰上醒目的巴掌印,分明有些憤怒。
“你的臉是怎麼回事?
”他質問。
韋顯義捂着臉說道:“陳江河打的!
”
韋新貴挑眉,随後皺眉望向陳江河,“陳江河,你為何動手傷我曾孫?
”
“别以為你代表天淵城出戰就能為所欲為。
”
“你若是不給我一個說法,就别怪老夫出手鎮壓了。
”
陳江河深深看了眼韋新貴。
他還真不相信韋新貴不知道事情的經過,多半是想通過這件事情對自己發難罷了。
一碗米養不出兩種人,這句話果然沒有說錯。
韋顯義是怎樣的人,他周圍的人多半就是怎樣,這是潛移默化後的結果。
所以陳江河懶得跟韋新貴多說,用無所謂的語氣說道:“你的曾孫得罪我了,所以我動手打了他,有什麼問題?
”
“你……”
韋新貴呼吸急促。
他早就知道事情的經過,原以為陳江河會耐心解釋事情經過,這樣一來就能給他發揮的空間。
沒想到。
陳江河直接不講理。
讓韋新貴還真不好說些什麼。
隻能悶聲說道:“他對你做了什麼?
”
陳江河冷哼道:“見了我不恭恭敬敬也就罷了,還膽敢對我動手。
也就是我的脾氣好,若是換乘其他強者的話隻怕會一巴掌拍死你的好孫兒。
”
韋新貴心中郁悶。
陳江河太能說會道了,自己沒辦法反駁。
韋顯義憋屈地說道:“事情不是這樣的,我跟雨笙聊得好好的,是你非要橫插一腳。
”
“雨笙是我的朋友,我見不得别人欺負她,我這麼說你能聽明白麼?
”陳江河冷笑。
韋顯義突然意識到了什麼。
“你,你們……”
難怪代雨笙不答應他的追求,這兩人肯定是好上了!
一想到這兒,韋顯義更加憤怒了。
正當他想要破口大罵之時,韋新貴一巴掌扇在韋顯義臉上,差點把他這張臉扇爛。
“曾祖,您怎麼……”韋顯義很委屈。
韋新貴喝道:“你鬧夠了沒有?
還不快給陳公子道歉?
”
“我……”
韋顯義不願意。
韋新貴冷聲道:“也就是陳公子大人有大量,要是換成别的強者,你現在早就死了!
讓你道個歉怎麼了,又不是讓你去死!
”
韋顯義沒見過曾祖如此憤怒的時候,隻能弱弱向陳江河道歉。
韋新貴這才望向陳江河,“陳公子,我已經責令我的曾孫給你道歉,你滿意了麼?
”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韋新貴對陳江河十分不滿。
将對陳江河的怒火傾瀉在韋顯義身上。
陳江河皮笑肉不笑說道:“既然你都問到了,那我就告訴韋城主吧,這遠遠不夠。
”
嘶!
圍觀的衆人紛紛倒吸涼氣。
陳江河竟然沒有順着韋新貴給的台階下,而是将這件事情鬧到底。
連代雨笙都替陳江河捏了把冷汗。
“陳公子,要不還是算了吧?
”她壓低聲音說道。
陳江河笑道:“算了?
若是今天這件事情就這麼算了,豈不是讓世人覺得我陳某軟弱無能?
所以這件事情不能就這麼算了,必須要讓韋顯義道歉到底!
”
韋新貴心底的怒火沸騰。
他從來沒見過這麼狂的年輕人!
“那陳公子想如何?
”韋新貴咬着牙齒詢問,使得二人之間充滿濃濃的火藥味。
陳江河彈了彈手指,輕描淡寫說道:“我原本的打算是斬斷韋顯義動手的那條手臂,不過我今天心情好沒有這麼做,讓他給我跪下來磕九個響頭就行。
”
“韋城主不會連這都不答應吧?
”
韋新貴臉都氣綠了。
讓他的曾孫當衆給陳江河跪下,折損的不僅僅是韋顯義的顔面,還是他韋新貴的老臉!
豈能答應?
“陳公子莫不是在跟我開玩笑?
”韋新貴語氣驟冷。
陳江河笑容中多了幾分冷意,“韋城主怎麼會覺得我在開玩笑,如果你非要覺得我在開玩笑,那我隻能證明給你看我沒有開玩笑。
”
覺察到陳江河充滿殺意的目光,韋顯義打了個寒顫。
哆哆嗦嗦問道:“你,你想幹什麼?
”
陳江河,“做錯了事情就要承擔應有代價,這是世間最基礎的規則。
正如我之前所說,斷去你一臂,讓你長點記性。
”
“曾祖救我!
”韋顯義立馬躲在韋新貴身後。
韋新貴深吸了口氣。
他越來越看不透陳江河這個人,總覺得陳江河每件事情每句話都有深意在其中。
“陳公子,能否給老夫一個面子,這件事情就這麼算了?
”韋新貴語氣客氣了許多,奈何陳江河壓根不吃這一套,搖頭說道:“我很想給韋城主面子,可惜你的好孫兒不給我面子。
”
“我今天把話放在這兒,韋顯義要麼給我下跪,要麼自斷一臂。
”
“你們自行選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