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府上空彌漫着濃濃的火藥味。
眼看事态即将滑入失控的深淵,代雨笙覺得自己有必要阻止。
事情因她而起,隻能因她結束。
“陳公子,要不還是算了吧?
”代雨笙急得開口。
不希望陳江河與韋新貴結仇。
陳江河神色平靜,說道幾:“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已經不僅僅是因為你了。
”
代雨笙啞然。
看來二人之間的矛盾已經不可避免。
這該如何是好?
韋新貴眸子深邃,一直盯着陳江河。
而後說道:“這麼說來,陳公子是不願意給我這個面子了?
”
陳江河滿臉戲谑地說道:“不是我不想給你面子,而是你的好孫兒沒給我面子,你說我怎能忍氣吞聲?
”
韋新貴發現陳江河真的很棘手。
分明就是一個刺頭。
“好,我知道了。
”韋新貴閉上眼睛。
明眼人都知道。
韋新貴說的知道了,是知道陳江河執意要跟他作對的意圖。
“韋顯義,給陳公子下跪賠罪。
”
韋顯義不肯,委屈巴巴說道:“曾祖,您讓我大庭廣衆下給他下跪賠罪嗎?
”
“請您三思!
”
韋新貴斜睨了眼韋顯義,冷冷呵斥道:“怎麼?
做錯了事情,你不敢承擔責任?
若是傳出去,豈不是讓所有人笑話我不懂得教育後輩?
你若是不想下跪也可以,就自斷一臂吧,我救不了你。
”
這些話不僅僅說給韋顯義,還是說給陳江河聽的。
二人之間的梁子算是徹底結下了。
韋顯義知道自己無法選擇,隻能老老實實給陳江河下跪,并且當衆向陳江河賠罪。
做完這些。
韋顯義臉頰火辣辣的疼。
這份恥辱,永生難忘。
道完歉之後韋顯義正欲起身,卻被韋新貴按住肩膀。
他不解。
韋新貴沉着臉問道:“陳公子滿意了?
”
“态度還算誠懇,我原諒他了。
不過韋城主回去之後可得好好管教,否則将來會給韋家惹天大的麻煩。
”陳江河似笑非笑,讓韋新貴臉色發黑。
不過他還是說道:“謝謝陳公子的提議,我會注意的。
”
而後。
韋新貴一巴掌拍在韋顯義腦袋上,沉聲喝道:“還不快起來,嫌不夠丢人麼?
”
韋顯義這才起身。
從始至終,一句話都不敢亂說。
這時。
天淵真人聞訊趕來。
看見這不和諧的畫面,他不禁皺眉問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
韋新貴欲言又止。
最後還是說道:“你問陳公子吧。
”
“我韋家的臉都被我這個不肖子孫丢光了。
”
天淵真人從陳江河這兒了解到事情經過,皺了皺眉頭後說道:“這件事情韋顯義确實做得不厚道,若是換成别的強者,隻怕已經被一巴掌拍死了。
”
韋新貴臉色更加不好看。
“不過……”
天淵真人話鋒一轉,道:“韋顯義年紀終究還小,不懂得這些禮儀情有可原。
陳江河,我代替韋顯義跟你說聲抱歉,希望你不要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
”
“你想要什麼補償,城主府可以給你。
”
“如何?
”
陳江河擺擺手道:“不必,我的氣已經出完了,下不為例便是。
”
韋新貴神色稍緩。
天淵真人也說道:“行,我這裡感謝你識大體顧大局,今後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盡管開口。
”
陳江河,“麻煩城主了。
”
天淵真人微微颔首,随後望向韋新貴說道:“在城主府發生這種事情我深表遺憾,陳江河所作所為合情合理也請你不要往心裡去,我待會讓人給韋顯義送去療傷丹藥,讓他盡快恢複。
”
“謝謝城主厚愛。
”韋新貴由衷說道。
這讓陳江河高看了眼天淵真人,并沒有特意偏向某一方,而且給予兩邊相應的好處。
大大緩和雙方的氛圍。
韋新貴帶着韋顯義離開,讓這件事情平息。
圍觀的衆人見狀也紛紛散開。
天淵真人看了眼陳江河後便走開了。
代雨笙走到陳江河面前,“陳公子,我是不是給你添麻煩了?
”
陳江河失笑道:“怎麼能算給我添麻煩?
是我主動要插手這件事,跟你沒有關系。
”
“謝謝陳公子替我解圍,我真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你。
”代雨笙總覺得韋新貴這個人很危險。
陳江河這回算是把他得罪死了。
陳江河收起笑容,闆着臉說道:“看來你還是沒把我當朋友,朋友之間相互幫助是應該的,如果需要回報那麼這份友誼就不純潔了,不是麼?
”
代雨笙漂亮的眼睛裡綻放别樣光芒。
原來陳公子一直把自己當朋友。
太好了!
陳江河,“事情已經過去,别想太多了。
”
“嗯!
”
彼時。
韋新貴把曾孫帶到城主府的角落,其餘人也不敢打攪韋新貴,隻能識趣離開。
“曾祖,我知道錯了。
”韋顯義說道。
他生怕韋新貴要責備自己。
韋新貴冷哼道:“你還知道錯?
得罪誰不好,偏偏跑去得罪陳江河這尊瘟神!
”
韋顯義弱弱說道:“我哪知道他跟代雨笙有這層關系?
”
若是早知道。
未必會發生這種事情。
韋新貴神色沒有之前那麼嚴肅,對韋顯義說道:“算了,你撞到陳江河槍口上了怪不了你,你之前也不知道陳江河這麼強。
現在不是得罪陳江河的時候,因為城主還需要借助他的力量替天淵城赢下比武。
”
韋顯義眨了眨眼睛。
“曾祖,您的言外之意是比武之後咱們就能得罪他了?
”
“你腦子還不算笨。
”韋新貴笑了。
韋顯義,“可他這麼強,咱們怎麼得罪?
”
韋新貴眼睛眯起,身上散發出徹骨寒意,意味深長說道:“當他殺死何世柏的那刻起,我們幾人就與他水火不相容了,等他上島之後我們會聯手将其斬殺。
”
韋顯義眼睛一亮,“此事當真?
”
韋新貴看了眼曾孫,臉色再次變得嚴肅,“此事不可讓第三人知道,聽到了麼?
若是把我們的計劃洩露出去,恐怕我隻能大義滅親了。
”
韋顯義打了個激靈。
“請曾祖放心,我保證不會讓第三個人知道的。
”
韋新貴嗯了聲,轉身離開。
韋顯義嘴角揚起一抹冷笑,喃喃道:“陳江河啊陳江河,你已經蹦跶不了太久了,你的末日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