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江河出奇的憤怒!
這些人用的手段太過肮髒,若是真讓他們得手的話,江愁眠的這輩子就毀了!
他低頭望向江愁眠,江愁眠心情已經平複,他問道:“江總,覺得是誰指使的?
”
江愁眠一怔,經過陳江河提醒,她腦海中迅速浮現出一道熟悉的身影,低聲說道:“應該不是許鳳青,至于是不是那個人,我還不敢肯定。
”
二人對視一眼,想一塊兒去了。
陳江河揉了揉江愁眠的長發,“江總,你坐在這兒休息一會兒,我會從他口中得到真相。
”
江愁眠遲疑道:“你下手輕點,别太過分。
”
“我自有分寸。
”陳江河颔首。
陳江河轉身看向陳康,後者被陳江河冰冷的目光吓得全身哆嗦了下,反應過來之後捂着臉說道:“怎麼,你想殺人滅口?
”
“殺人滅口?
手段太低劣,我不屑于這麼做。
”陳江河冷聲道。
陳康咧嘴笑了,“不敢就是不敢,說得這麼好聽。
”
“你敢動我一下試試,我保證讓你躺着離開我的工廠,你信不信?
”
陳江河搖頭,“廢話真多。
”
他正要對陳康動手,門外就傳來一陣嘈雜的腳步聲,緊接着就看見幾名渾身橫肉的漢子堵在辦公室門口,這些漢子手中要麼抓着鋼管,要麼握着長刀,看起來兇神惡煞的極其唬人。
便是連江愁眠,也被吓得臉色發白。
陳江河武力值是很高,隻是面對手握武器的人勝算恐怕沒有那麼高,她不禁替陳江河捏了把汗。
陳康瞬間有了底氣,哈哈笑道:“你在狗叫什麼?
你再叫幾聲試試!
”
他捂着臉走到辦公室門口,陳江河并未阻攔,也讓陳康以為他已經害怕,使得陳康更加得寸進尺,“老子今天就是要玩你的女人,你能奈我何?
”
江愁眠伸出手拉着陳江河手臂,讓他冷靜下來,别跟這群瘋子硬碰硬。
陳江河不語。
陳康臉頰上的疼痛得到緩解,也變得更加硬氣,頤指氣使地說道:“要不你給我跪下?
如果讨得了我高興,說不定還能下手輕點。
”
“要是不照做,老子弄死你。
”
陳江河把江愁眠的手松開,輕聲對江愁眠說道:“江總,我什麼時候有過失誤?
你就老老實實坐在這兒,等我帶你回家。
”
江愁眠怔了怔,最後點點頭道:“好,你一定要小心。
”
陳江河笑着再次揉了揉江愁眠秀發,然後孤身面對陳康等人,陳康兩道眉頭挑了挑,戲谑道:“這麼說來,你是不肯給我下跪了?
呵呵,我倒要看看你的骨氣能維持到什麼時候,都給我上!
隻要不弄死,都由我來承擔!
”
“急什麼?
”陳江河笑道。
“你想死,我可以成全你,不過在辦公室内我怕你們施展不開,要不咱們下去比劃比劃?
”
他不想波及江愁眠。
陳康沒見過這麼離譜的要求,但還是一口答應了,揮揮手說道:“哼,那我就如你所願。
”
“兄弟們,去一樓!
”
陳江河把辦公室的門關上,才慢條斯理來到工廠一樓。
面對陳康以及十名手持家夥的漢子,陳江河臉色平靜不見絲毫畏懼,陳康看不下去了,認為陳江河太會裝,冷着臉對手下的人說道:“所有人一起上,給點顔色這家夥瞧瞧。
”
十名漢子揮舞着鋼管将陳江河圍在中間。
若是其他人站在陳江河這個位置,隻怕已經被吓得臉色慘白。
但現在的陳江河巋然不動,眸光中甚至還有些許戲谑。
他環顧四周,最後将目光放在陳康身上,“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
陳康冷哼,再次命令手下動手。
十名漢子不再留手,揮舞鋼管朝陳江河沖過去,一張張面孔上寫滿了猙獰。
陳江河自然不會站在原地挨打,尋求主動出擊,以硬扛一棍子的代價反手奪下一名漢子手中的鋼管,并将那名漢子一棍子敲暈。
有了趁手的武器,陳江河實力獲得大大提升!
陳康見狀心髒狂跳,暗道陳江河真是個變态!
他分明看見,陳江河背後挨了一鐵棍,身子居然連搖晃一下都沒有,甚至還反手将動手那名漢子一棍子敲暈!
真是變态!
“你們都别留手,這個家夥很可怕!
”陳康吼道。
然而——
在絕對實力面前,任何伎倆都是徒勞。
手握鋼管的陳江河宛若天神下凡,在九名漢子之中婉若遊龍,沒有人能夠抵擋得了陳江河的腳步!
陳江河每揮出一棍子,都會有一名漢子倒飛出去。
不一會兒後。
隻有三人能勉強站在陳江河面前。
至于其他人要麼躺在地上打滾,要麼已經昏迷過去,就連剩下的這三人也都瑟瑟發抖,被陳江河殺破膽了,已經不敢再與陳江河厮殺。
哐當!
三人紛紛丢掉手中的鋼管,而後整齊跪在陳江河面前。
其中一人求饒道:“好漢饒命,我們隻是收人錢财替人消災而已,哥幾個給你磕頭了。
你看能不能高擡貴手,放我們一馬?
”
陳江河也丢掉手中的鋼管,拍拍手上的灰塵說道:“你們倒是識趣,每人自掌三個耳光,然後滾。
”
啪啪啪!
三人莫敢不從,甚至還特意用力,導緻三張臉紅得跟猴屁股似的。
做完這些之後,三人幹巴巴望向陳江河,陳江河淡淡說道:“行了,你們滾吧,以後别在我面前出現。
見一次,打一次。
”
三人如獲大赦,連滾帶爬逃離。
被吓破膽的又豈止三人,工廠的所有者陳康也是如此,眼看最後三名漢子逃離之後他也蹑手蹑腳想要從工廠的後門離開。
沒走幾步,一隻孔武有力的大手突然落在他肩膀上,把陳康吓得汗毛倒豎。
渾身僵硬,壓根不敢動彈。
陳康不敢回頭看,耳畔卻已經響起陳江河沒有絲毫感情的話音,“陳老闆,不知道你現在想往哪兒去?
要不咱們還是回辦公室,好好談談合作的事情?
”
“我不!
”陳康大叫。
陳江河那張臉瞬間垮了下來,“給臉不要臉,既然你不想體面,那我就幫你體面。
”
陳康想要掙脫陳江河的手逃走,卻驚駭發現陳江河的手重若千鈞,令他根本無法掙脫。
陳江河一腳踢中陳康的膝蓋窩,使得後者跪在地上,緊接着陳江河一手揪着對方的後衣領往二樓辦公室走去,陳康就像是一條死狗一樣被拖行。
江愁眠還在提心吊膽,辦公室門就被人從外面打開。
當她看見陳江河的臉,懸着的心終于放下來。
“你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