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分鐘前,辦公室内。
江愁眠和工廠的老闆陳康交談十分愉快,隻差簽字就能以最低的價格拿下這個工廠,江愁眠心情自然很不錯。
“陳老闆,您看咱們都已經把細節商量妥善,要不今天就把合同簽了吧?
”江愁眠提議,陳康笑眯眯說道:“這是自然。
”
話音落下。
陳康主動倒了杯茶,然後遞到江愁眠面前。
“今天咱們以茶代酒,祝咱們合作愉快!
”
江愁眠不疑有他,直接将面前的這杯茶一飲而盡。
陳剛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
江愁眠有些疑惑地問道:“陳老闆,怎麼笑得這麼開心?
”
“因為有好事即将發生。
”陳康笑道。
“也是,合同已經準備好了麼,現在咱們就簽字吧,我已經等不及了呢。
”江愁眠回道,以為陳康所說的好事是合同。
陳康從抽屜裡取出一份合同,卻沒有遞到江愁眠面前,臉上浮現出一抹狡黠之色,“江總,你有沒有感覺到全身疲乏無力,甚至還有些燥熱?
”
經過他這麼一說,江愁眠确實有這種感覺,隻是之前以為是自己的錯覺還沒說出來,現在陳康把話挑明之後她意識到自己可能中了陳康的圈套。
“你的茶裡有藥?
”江愁眠臉色微變。
陳康靠在辦公椅上,臉上燦爛的笑容變得猥瑣與油膩,淡笑道:“诶,怎麼能這樣說呢,隻是想跟你友好交流而已,沒有别的意思呢。
”
江愁眠知道陳江河在外面,所以并沒有太過擔心,而是沉聲說道:“你會為你的愚蠢行徑付出代價。
”
陳康哈哈大笑。
壓根沒把江愁眠的話聽進耳中,他即将得手。
“我隻是想知道,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我相信,你不僅僅貪圖美色這麼簡單。
”江愁眠想知道陳康的真正想法,沒有人會無緣無故做這種無腦的事情。
尤其是以陳康這種人,多花點錢甚至能玩到三四線小明星,沒必要铤而走險做這種違法的事情。
事出反常必有妖。
這是江愁眠始終信奉的真理。
陳康哈哈大笑:“江總果然冰雪聰明,但陳某無可奉告。
”
江愁眠秀眉緊蹙,一股無力感席卷全身上下,使得她越來越難以支撐。
陳康走到她面前,在江愁眠憤怒的目光中用膠帶封住她的嘴巴,江愁眠連反抗之力都沒有。
“唔……”
“江總果然絕色傾城,現在隻能委屈委屈你,讓我痛快一下。
”陳康說道。
看着無可奈何的江愁眠,他心情無比暢快。
這确實并非陳康本意,而是江成明與他聯手設的一個局,先是以極低的價格進入江愁眠視野,随後在茶水裡動手腳讓江愁眠失去行動能力。
進而可以讓陳康對江愁眠為所欲為,最後再給江愁眠拍攝一些照片與視頻,搞臭江愁眠的名聲。
如此一來。
江愁眠便難以再擔任洛水制藥的總裁,自然而然就落到江成明手中。
江成明可以不要千鶴集團的注資,也可以舍棄洛水制藥的發展前景,隻想把洛水制藥緊緊掌握在手中!
陳康獲得的回報是以雙倍價格将工廠出售給江成明掌控下的洛水制藥。
兩全其美之策,陳康豈有拒絕之理?
江愁眠并不知道這些,隻知道眼下的處境很不妥,連求救都做不到。
陳江河呢?
他能注意到辦公室内發生的事情嗎?
江愁眠知道,這很難。
陳康捏着江愁眠的臉蛋,得意地說道:“你是不是覺得,門外那個人能救你?
你别想太多了,我的辦公室都是隔音門窗,就算你剛才有力氣叫喊他也聽不見,你所做的都是無用功而已。
或許在你跟我纏綿的時候,外面那個人還悠哉悠哉抽煙呢。
”
“唔……”
江愁眠掙紮未果,死死盯着辦公室大門。
陳康解開自己襯衣上的紐扣,僅僅隻是解開兩顆紐扣的時候,辦公室門鎖上傳來咔嚓聲,意味着門外有人在嘗試開門。
“嗯?
”
“那個家夥反應過來了?
”
陳康放心不下,于是拿起對講機說道:“馬上找十個人來辦公室,記得抄上家夥。
”
放下對講機,陳康又對江愁眠說道:“死了這條心,他現在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你最好别指望他能英雄救美。
”
江愁眠臉上的絕望之色逐漸消退,取而代之的是平靜與冷漠。
她知道,陳江河來了。
陳康壓根不知道,陳江河有多強!
陳康還沒來得及再開口,身後的辦公室大門就被人從外面一腳踹開,而後轟然倒地!
陳康被吓了一跳,隻能強作鎮定望向門口。
江愁眠看見,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現在門口,心中緊繃的那根弦終于松了下來。
果然是他!
陳江河一眼就看見,被膠帶封住嘴巴的江愁眠,于是快步走上前輕輕撕開江愁眠嘴上的膠帶,饒是如此也讓江愁眠疼得眼淚直冒,陳江河聲音柔和地說道:“江總,别怕。
”
江愁眠嗯呢了聲,靜靜等待陳江河把膠帶撕開。
“江總,你現在能說話了麼?
”陳江河問道。
“事情經過是如何,你能不能給我複述一遍?
”
江愁眠點頭,正要開口的時候陳康從背後喝道:“什麼都沒有發生,這就是個遊戲而已,希望你們不要誤會,江總咱們還是談談合作吧?
”
陳江河轉身抽了一耳光,使得陳康倒飛出去,砸在辦公桌上哀嚎不已。
“沒輪到你說話,你最好給我閉嘴。
”陳江河語氣淩厲,就仿佛之前以柔和語氣安撫江愁眠的不是同一個人,陳康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隻是臉頰上火辣辣的痛覺告訴他不能在這時觸碰陳江河的黴頭!
江愁眠眸光閃爍,對陳江河生出情愫。
已經不知道,這是第幾次——陳江河拯救她于水火之中,否則她早在黑暗深淵中沉淪。
“事情是這樣的……”
虛弱的江愁眠将辦公室内發生的事情經過一五一十告訴陳江河,陳江河聽後眉頭擰成一團,按道理來說陳康跟江愁眠無冤無仇,不太可能主動做這種事情。
也就是說,依然有人在打江愁眠的主意。
陳江河眯起眼睛,身上散發出縷縷寒意,兩個冰冷的字眼從他齒縫間傳出。
“找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