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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四章 喝酒(二更)

催妝 西子情 5443 2024-09-21 15:49

  淩雲深酒量不行,秦桓的酒量也不太好,所以,被淩雲揚拉着敞開了喝酒後,二人喝到一半,便醉倒了。

  淩雲揚讓人扶了淩雲深和秦桓去歇着後,便與宴輕繼續喝了起來。

  淩雲揚酒量好,宴輕酒量也不錯,所以,二人聊的盡興,喝的開心,話語投機,天南地北扯一通,一個曾經從小做纨绔,一個如今已做了四年纨绔,有的是共同的語言要說。

  二人從晌午喝到天徹底黑了,從做纨绔說到讀書,又從讀書說到淩畫。

  淩家所有兄弟姐妹裡,淩雲揚與淩畫最親近,從小一塊禍害着長大,他對淩畫,若說起來,真是有多的是的話要說她。

  宴輕聽的頗有興緻,任由他随便發揮。

  淩雲揚說到興起,越來越精神,拉了宴輕起身,“走,咱們去七妹的書房,我帶你去看看她收着的那些畫本子。

  宴輕欣然點頭。

  于是,二人披了雨披,撐了傘,頂着外面嘩嘩下的大雨,一起出了淩雲深的院子,去了淩畫的院子。
淩畫的書房就在她的院子裡。

  淩畫的書房很大,淩雲揚時常來,跑淩畫書房的次數從小到大比進他自己書房的次數還多,因為給她運進運出的弄畫本子。

  二人進了書房後,靴子都被雨打濕了,淩雲揚解了雨披,脫了靴子,光着腳踩在地面上的地毯上。

  宴輕也學着他,解了雨披,脫了靴子,一樣光着腳踩在地面上的地毯上,嘟囔,“這地毯踩着也很舒服。

  淩雲揚跺了兩腳,“你不能想象吧?
她在家裡是千金小姐,金嬌玉貴,出了門,就不是她了,稻草上都睡得着。

  宴輕不能想象,他認識的淩畫與淩雲揚嘴裡的淩畫天差地别。

  淩雲揚領着宴輕參觀淩畫的畫本子,一排排,一架架,幾乎占據了書房十之八九的地方,淩雲揚帶着宴輕好好地參觀了一圈後,又拉着他坐下,“來,咱們倆繼續喝,繼續聊,七妹這書房裡,有好酒。

  宴輕沒意見。

  二人又喝了一壇後,淩雲揚終于先喝不下了,對宴輕搖頭,“妹夫啊,你酒量也太好了,哥哥我喝不下了。
要不你自己喝?

  宴輕搖頭,懶歪歪地斜躺着,“不喝了,我也喝不下了。

  淩雲揚滿足地說,“哪怕今兒喝不下了,我心裡也高興,上次你來納吉,七妹從外面趕回來攔了我們,那時候說真的,我還沒喝盡興呢。

  宴輕笑,“四舅兄很怕她?

  “怕啊!
可不是怕嗎?
”淩雲揚歎氣,“我怕她哭。

  宴輕“哦?
”了一聲,“她還會哭?

  “會啊,哭起來啊,真是讓人恨不得把星星月亮都摘給她。
”淩雲揚一副不堪回首的語氣,“小時候,有一回,我惹了她,弄壞了她親手做的一個機巧玩意兒,她不打我不罵我,就抱着那個機巧玩意兒啪嗒啪嗒地掉眼淚,我後來把我所有私房錢都掏給了她,又給她買了一車畫本子,才把她給哄好了。

  宴輕長了見識,“這麼會哭的嗎?

  “她小時候愛哭鼻子,時常對着我不是紅着眼睛,就是啪嗒啪嗒的掉眼淚。
”淩雲揚一副怕怕的神色,“我一看她哭,就割地賠款,什麼都依她了。

  宴輕點出關鍵,“她是隻對着你這樣吧?

  “是啊。
”淩雲揚拍大腿,“他對着三哥就不哭,課業沒學好,被三哥用闆子打了手心,她都不帶紅眼睛的,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兒,對着我就那麼愛哭。

  宴輕無語,“她是捏住了你的軟肋?
因為你怕她哭?
别人不怕?

  淩雲揚點頭,“是呗!
可是那又有什麼辦法?
我雖然明知道,但她隻要一紅眼睛,我還是要順着她。

  宴輕啧啧,“有個妹妹,要這麼寵慣的嗎?

  淩雲揚嘿嘿一笑,“你不懂,妹妹好啊,妹妹可愛,粉雕玉琢的,我以前總怕有賊人看我妹妹好,将她給偷走了。

  這話就與雲落說的話對上了。

  宴輕目光掃向一處,“那裡怎麼那麼多畫卷?
都是收藏的臻品嗎?

  “不是,是妹妹自己畫的,尤其是下雨天,她就愛貓在書房裡看畫本子,累了就作畫。
”淩雲揚見宴輕瞅着那些畫卷,“你要不要看看?

  宴輕問,“我能看嗎?

  “能啊。
有什麼不能看的,都是他閑時随便做的。
”淩雲揚站起身,晃晃悠悠地帶着宴輕走到那一處專門放畫卷的地方,大手一揮,就跟這地方是他自己的領地一樣,“随便看。

  宴輕點頭,随意地拿起一卷畫卷打開,看後,品評兩句。

  淩雲揚樂着跟他一起品評。

  雲落坐在外間瞧着淩雲揚,很是一言難盡,又看看那些畫卷,更是無言了。

  他似乎有些明白了今兒小侯爺來淩家的目的,大約就是想借着大雨,跟四公子這般喝酒,然後順其自然地留在淩家,順其自然地聊起主子,再然後,被四公子順其自然地拉着四處亂逛。

  四公子最愛逛哪裡?
當然是主子的地方。
主子的地方從小就對四公子不設防,随便他進入。

  而兩個人,一個是主子的四哥,一個是主子的未婚夫,因為主子而拉近了關系,還能聊什麼?
自然是聊主子小時候,聊主子的一些事兒。

  宴小侯爺就是想知道,主子小時候都做了什麼?
或者說,主子從小到大的過往?

  雲落自認為看透宴輕了,但他隻能默默坐着,沒有理由出去阻止那二人。

  宴輕似乎很喜歡看淩畫畫的畫,一幅幅看下來,一幅幅品評,他見解很是别出心裁,淩雲揚也是愛畫之人,聽的連連點頭,很有興緻。

  二人看了半個時辰,還有一半的畫卷。

  宴輕笑問,“她從小到大,這到底畫了多少?
是隻有這些?
還是别處另有?

  “别處沒了,都在這裡。
”淩雲揚最清楚不過。

  宴輕點頭,又随手拿起一張,打開一看,指着畫裡面的人像問,“這是誰?

  淩雲揚探頭一瞅,心裡頓時“哎呦”了一聲,想着他真是喝多了,怎麼把這件事兒給忘了。
他怎麼偏偏沒想起來,這些畫卷是不能随便哪個都能看的啊?

  這畫裡畫的人是二殿下蕭枕啊。

  不知是什麼時候畫的,被淩畫随意地與她的這些随手畫的畫一起扔在這裡。

  “四舅兄不認識這個人嗎?
”宴輕挑眉問。

  淩雲揚立即搖頭,“不認識。

  他不敢在宴輕面前認識。

  宴輕細細瞅了瞅,說,“我好像認識。

  淩雲揚:“……”

  對啊,他忘了,宴輕是端敬候府的小侯爺,太後是他姑祖母,他自然認識二殿下蕭枕的啊,從小應該就認識了。

  宴輕肯定地說,“是二殿下蕭枕。

  他說完,佯裝疑惑地看着淩雲揚,“這裡為何有二殿下蕭枕的畫像?
我看着落筆風格,像是她的畫風?
跟剛剛那些她随手畫的畫像一樣,應該不是出自别人之手。

  淩雲揚:“……”

  他現在醉倒,還來不來得及?

  他怕是坑了妹妹了,是最坑妹妹的一個哥哥了,怪不得妹妹長大後對他不那麼好了,有好事兒也不想着他了,大約是被他坑的時候與對她好的時候一養多。

  他咳嗽一聲,“我的頭好暈啊,妹夫,我酒勁兒上來了,暈的看不清,你說這人是誰?

  宴輕笑的很輕,“二殿下蕭枕啊。

  他認真地看着淩雲揚,關心道,“四舅兄真的很暈嗎?
我未婚妻藏着别的男子的畫像,還是親手畫的畫像,我覺得這件事兒,得好好地找個人問問,你既然頭暈,就去歇着吧,我一會兒去找三舅兄問問。

  淩雲揚一下子酒醒了一半,不敢再裝暈了,若是讓三哥知道他闖了大禍可還了得?
那可不行,他必須挽救啊。

  他幹幹一笑,“我好像又不暈了,我來與你說說啊,這畫像……”

  他急中生智,“對,這畫像好像是琉璃畫的。
你知道的,琉璃從小跟着七妹,七妹學什麼,她也跟着學了些,有時候模仿七妹,模仿的很像。

  ------題外話------

  今天有三更,這是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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