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消息最是靈通,宴輕從九華寺出來快馬回到端敬候府後,她便得知了九華寺發生的事兒,尤其是宴輕十分生氣地帶着十萬兩銀子回來,讓她很是服氣。
她對淩畫感慨,“宴小侯爺真是憑真本事躲女人。
”
也是憑真本事活到現在沒被女人掐死!
淩畫的關注點有點兒與衆不同,“柳蘭溪就這麼點兒能耐?
他躲了,她就不追一下?
”
這麼不會追人,怪不得幾年都追不到人。
琉璃:“……”
她用另類的眼光看着淩畫,“若是換做小姐您呢?
您是不是要動手将宴小侯爺綁了,然後找個沒人的地兒再強了?
”
淩畫無語,“你滿腦子什麼不着調的思想?
我是那樣的人嗎?
”
琉璃不信任地看着她,那眼神仿佛在說,你是,你很是。
淩畫撇開臉,不想看她,說着自己的意見,“若是我,絕對不會幾年如一日的用一個法子整個人直挺挺的往他跟前湊,刷存在感也要講究方式方法,不能太單一,要變着花樣的來。
兵法有雲,兵無常形,以詭為道,她作戰的謀略就不對。
”
琉璃一言難盡地看着她,“小姐,您學兵法,不是用在追男人身上的。
”
淩畫不以為恥,“反正都是用,有用就行。
”
琉璃拜服。
宴輕跑九華寺一個來回,折騰的有點兒累,沐浴後本想睡一覺,秦桓來找他去喝酒,他也想喝兩杯解解乏,索性就答應了。
二人一起走出端敬候府。
秦桓問,“宴兄,上次在山珍海味閣,咱們花了多少銀子?
”
他想知道他的存銀還夠去山珍海味閣喝幾頓酒?
山珍海味閣的酒實在太好喝,飯也好吃,環境好,風景美,地方也清淨,讓人喜歡。
雖然銀子貴,但去一次還真是值。
“一兩銀子都沒花。
”
“啊?
”秦桓費解,“山珍海味閣免費贈送嗎?
為什麼?
”
宴輕看着他,“因為掌櫃的說你長的好看。
”
秦桓:“……”
他一臉你逗我玩的神色,“宴兄,你别開玩笑了。
”
宴輕正經的不行,“我沒開你玩笑,這是真的,就說你長的好看。
”
秦桓:“……”
他不傻地說,“咱們倆待在一起,宴兄你這張臉比我這張臉長的好看多了。
隻要不是眼瞎的,就能看得出來。
”
“哦,那可能山珍海味閣掌櫃的眼瞎了吧!
”
秦桓:“……”
宴輕不再跟他揪着這事兒不放,轉了話音,“以後都不去山珍海味閣了,我不愛賺人家便宜,秦兄,你也不愛的吧?
”
“對,我也不愛。
”秦桓搖頭,被他拐帶的忘了細究,“那我們就去杏花村喝杏花酒吧?
那裡的面食最好吃。
”
宴輕同意,“行。
”
他覺得聽着秦桓的倒黴事兒下酒,應該比最好吃的面食還要香。
淩雲深從墨寶閣出來,便看到了兩個勾肩搭背的身影,問身邊的淩雲揚,“四弟,那兩個人,其中一個,是不是秦桓?
”
淩雲揚點頭,“是他。
”
淩雲深皺眉,“跟他在一起的那個人,是不是端敬候府的宴輕?
”
“嗯,是宴輕。
”淩雲揚肯定。
淩雲深眉頭擰緊,“我不在這一年,發生了什麼事兒?
怎麼秦桓跟宴輕走到了一塊兒去了?
”
他跟着宴輕,豈能學好?
淩雲揚歎了口氣,一言難盡地說,“他也是被逼的,不喜歡七妹,一心想要退婚,安國公老夫人哪裡肯幹?
若是退了七妹的婚,再去哪裡找個更好的?
死掐着不讓,再加上七妹的性子不讨喜,對他諸多調教,他受不了,就跑去跟着宴輕一起做纨绔了。
”
“什麼時候的事兒?
我離開京城時不是好好的?
”
“就是你帶着晗兒離開京城後不久。
”淩雲揚道,“已犯渾了一年了,七妹這一年在外地處理事務繁忙,沒空管他,如今回京後,得知了,不知道因為什麼,也沒管,所以,他依舊整日與宴輕混在一起。
”
“胡鬧!
”淩雲深很生氣,“我去會會他。
”
淩雲揚立即攔住,“三哥,七妹的事兒,讓她自己處理吧!
你可别插手。
”
淩雲深歎氣,“我們身為哥哥,豈能不管她?
”
“也不是不管,依我看啊,她也一直想退了安國公府的婚事兒,隻不過一直沒騰出手來。
”淩雲揚小聲說,“三哥,你說,秦桓那樣的,慫氣包一個,配得上七妹嗎?
”
淩雲深閉了嘴。
秦桓自然配不上他們的七妹,滿京城能配得上的沒有幾個。
他沉默了片刻,“你我回去,與七妹提提,若是想退婚,盡快退了吧!
她今年都十六了,不能再耽擱下去了。
”
退了秦桓,找個青年才俊。
他快速地在腦中搜羅京城有出息的子弟,還真有兩個極好的,未有婚配的。
淩雲揚點頭,這個他同意。
所以,兄弟二人回了府後,在與淩畫一起吃晚飯後,便提了此事。
淩雲深道,“七妹,秦桓的确是配不上你,你若是想悔婚,盡快毀了吧!
三年前的新科狀元,也就是如今的大理寺少卿沈怡安,雖然出身寒門,但短短三年,官居大理寺少卿,前途無量,品行也極好,可為婚配。
還有京兆少尹許子舟,同樣出身寒門,亦是短短三年,爬上了京兆少尹的職位,官居四品,也可堪良配。
”
淩畫:“……”
她看着淩雲深,一臉的佩服,“三哥,你這是提前給我找好下家了?
”
還一下找了兩個。
這兩個人她都知道,且還都打過交道,畢竟,這三年來她跟太子明裡暗裡的鬥,勞煩最多的就是大理寺與京兆尹。
倒的确是兩個青年才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