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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一百零五章 起火(一更)

催妝 西子情 4814 2024-09-21 15:49

  江府很是氣派,府中景色布置很是雅緻精緻。

  江望脫了铠甲,換了尋常的便服,倒是有幾分儒雅的文氣,江夫人保養的極好,一點兒也不見老态,反而很是有風韻。

  淩畫見江望在府中,心想今日之事便好說了。

  江夫人還沒有見過宴輕,隻從女兒的嘴裡聽過宴輕長的如何模樣,今日一見,倒吸了口氣,想着怪不得她女兒回來大哭了三天,然後半個月茶飯不思。
宴小侯爺果然長的容色無雙,這等好樣貌,哪個女兒家見了,怕是都走不動路。

  江望帶着夫人給淩畫和宴輕見禮,試探地詢問,“掌舵使和宴小侯爺怎麼突然來了荜府?
若知掌舵使和小侯爺今日來,下官也好提前清掃門前備好茶點迎接。

  “江大人客氣了,我是臨時有事兒來找江大人。
”淩畫也不拐彎抹角。

  江望一聽,立即道,“請掌舵使和小侯爺屋裡說。

  他覺得,怕是出了大事兒,否則淩畫和宴輕絕對不會突然來他府上。

  他将二人迎進府中會客廳,落座後,對二人詢問,“掌舵使,宴小侯爺,您二人突然來下官府中,可是發生了什麼事兒需要下官出面?

  比如對付綠林,他就發揮了重大的作用。

  淩畫搖頭,“是有一樁要事兒,不止找江大人,還要找找江公子。
不是出面不出面的問題,而是此事牽扯了江大人和江公子,我特意來問問你們。

  江望一愣,“還請掌舵使明示。

  淩畫暫且不提,而是問,“江公子呢?
可在府中?

  江望轉頭看向江夫人。

  江夫人在一旁說,“一早就出去了,不知去了哪裡?
既然掌舵使找他,妾身這便讓人去将他找回來。

  淩畫點頭,“去将他找回來吧!

  江夫人應是,走出去吩咐管家,讓管家去找江雲舒。

  管家當即派了人,匆匆出了府,望書使了個眼神,派了人暗中跟了去。

  淩畫這才開口,“江大人對胭脂樓的十三娘,了解多少?

  江望一愣,“這、十三娘……下官了解的不多。
犬子曾為了娶他,好生鬧了二年,後來因我夫人強硬,下官也不同意娶一個風塵女子入門,這才阻撓住了,這三年來犬子娶妻生子,與十三娘也沒多少來往了……”

  江夫人頓時提起心,緊張地問,“他近來去了胭脂樓幾次,是不是鬧出了什麼荒唐事兒驚動了掌舵使您?
您隻管說,稍後待他回來,妾身罵他。

  淩畫一笑,“這不是罵不罵的事兒,是十三娘有些問題,不止是與江公子兒女情長這麼簡單。

  江望聞言正了神色,“請掌舵使明說。

  淩畫點頭,“那我便明說了。

  她頓了一下,“在胭脂樓十三娘的床下,發現了一處密道,密道通向漕郡兵營的夥食房,江大人可知道這事兒?

  江望猛地睜大眼睛,騰地站了起來,“這不可能!

  淩畫平靜地看着他,“我的人查胭脂樓,查出來的,若是沒有确鑿證據,我自是不會來找江大人。

  她盯着江望,“若非自我來漕郡,江大人很是配合,于我而言,江大人已是自己人,我斷然不會這麼上門來找江大人告知此事,而是直接拿了江大人入總督府的大牢了。
江大人知道,在江南這塊地方,陛下給了我先斬後奏之權,雖然不包括你這個兵馬都尉,但是我若是先拿下你,再上折子給陛下,陛下派了欽差來查,也是一樣的結果,畢竟事實擺在那裡,你狡辯不得。
我為了江南漕運的安穩,對你先斬後奏,也無可厚非。

  江望倒吸了一口冷氣,看着淩畫,臉色一下子白了,“掌、掌舵使,此事當真?

  “千真萬确。

  “可是……怎麼可能?
”江望猶不敢相信。

  “事實就是如此。
”淩畫道,“數日前,我與小侯爺在清音寺被人刺殺,查來查去,懷疑到了十三娘的身上,後來我兩次去胭脂樓試探十三娘,多少也試探出了些她的不對勁,于是派人盯着胭脂樓,果然查出了她背地裡藏着些不見光的東西,她床下的密道通往漕郡兵營的夥食房,此事可是大過天了,我本要拿下她,但怕打草驚蛇,想着等待時機,沒成想,今日在清音寺,還是被她給逃脫了,如今人失蹤了,我一時找不到人,隻能來找江大人和江公子了。

  江望白着臉站着,他為官數載,自然知道此事重大,他看着淩畫,立即表忠心,“掌舵使,下官膽子小,您是知道的,下官絕對做不出勾結賊人禍亂一方之事,還請掌舵使明察。

  “我也覺得江大人不像是膽子大過天,能與人禍亂一方的人,否則當年的太子太傅禍害江南,江大人也會摻和進去了。
”淩畫仔細觀察江望表情,從開始時一口斷定不可能,到如今聽她證據确鑿後臉色發白,渾身發顫,倒不像是個與十三娘密謀的人。

  若是他與十三娘密謀,宴輕去過兵營,江望完全可以在兵營對宴輕動手。
而且今日,十三娘逃脫,他也不可能等在府中等她上門找來。

  淩畫稍稍放下些心,江望不是與十三娘同謀,這算是好事兒一樁,她道,“我還是相信江大人的品行的,所以,才直接來問江大人,畢竟,此事非同小可,可以說江大人全家老小的性命,若是一個弄不好,都要搭在這上面。

  江望松了一口氣,感激道,“多謝掌舵使相信下官,下官真是沒想到竟然有賊人從兵營的夥食房挖密道,真是膽大包天。

  江夫人在一旁都聽傻了,也吓傻了,顫着音說,“這十三娘怎麼會是亂臣賊子?
掌舵使,這三年來,犬子已甚少與十三娘往來了……”

  淩畫點頭,“江公子與十三娘有多少來往,自我來漕郡這三年,我還是清楚的。
至于十三娘床底下通向軍營的密道,江公子知道不知道,亦或者從中幫沒幫忙,這個還要等江公子回來,仔細問問才能知道。

  江夫人快哭了,“舒兒雖然喜歡那個十三娘,但總不至于把咱們全家老小的命搭進去吧?
他又不傻?
難道為了一個女人,傻了不成?

  江夫人十分後悔,“若是早知道,我說什麼也不會顧忌舒兒,早打殺了那小賤蹄子,免得她興風作浪。

  江夫人的确是十分不喜歡十三娘,曾有一度,恨死她了,若非怕自己兒子與她離心,或者叛出家門徹底将他推給了十三娘那小賤蹄子,她早就忍不住對她動手了。

  江雲舒也是因為江夫人做事有分寸,沒真的難為十三娘,才聽從了母命,與十三娘斷了,安心娶妻生子了。

  當然,這中間也有十三娘将之利用完了,與他主動斷絕關系起了一定的作用。

  江望此時已坐不住了,“舒兒怎麼還沒被找回來?
再派幾個人去,給我找,找到後,讓他立刻給我滾回來。

  管家連連應是,又把府中的下人都派了出去找江雲舒。

  此時的江雲舒,沒去别處,而是去了胭脂樓。

  他昨夜做了個夢,夢見十三娘走了,醒來後,他覺得分外惆怅,這麼多年,他依舊喜歡着十三娘,雖然十三娘的身份為家裡所不容,讓他不能娶她為妻,而納妾十三娘又不樂意進門,隻能與他情斷,他知道今生無望,索性放了自己,也放了十三娘,但三年過去,他還是忘不了十三娘,而他娶的妻子,不能說不好,處處聽他的,為他生了子嗣,沒有什麼可指摘的地方,他忍不忍休妻暫且放一邊,他父母肯定是不準許的,所以,他哪怕依舊念着十三娘,也覺得日子隻能如此過了,他偶爾去一趟胭脂樓,看看她就知足了。

  但是今夜做的這個夢,讓他分外覺得惆怅,早上醒來心裡空落落的,于是,一早便出門,去了胭脂樓。

  他到了胭脂樓後,沒見到十三娘,也沒見到胭脂樓的掌事兒,隻有個小管事兒說十三娘去清音寺上香了,他忽然想起,今日是十五,十三娘是有前往清音寺上香的習慣。

  于是,他去十三娘房中等,這麼多年,十三娘雖與他斷了情,但他每次來,還是被她請進房中喝一盞茶的。

  這一等,便等了兩個時辰,沒等來十三娘,卻等來了胭脂樓起火,他被困在了十三娘的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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