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修寒話音剛落,魏氏頓時臉色慘白,心頭的恨意幾乎要壓不住了。
她狠狠瞪着慕修寒道“我可是你的主母,你一次次構陷到底是何意思?
”
“難不成你生母和何姨娘都是我害死的不成?
證據呢?
”
“你青口白牙便是在我身上潑了這麼多的髒水!
是何居心?
”
“大哥,”慕熙彤也站了出來,冷冷看着慕修寒道“大哥動不動便用這種莫須有的罪名編排母親,傳出去讓外面的人還以為我永甯候府怎樣了呢?
”
“怎樣?
”慕修寒冷冷笑了出來,“這一遭進宮,魏雲珠對你嫂子的恨意是不是你故意挑起來的?
”
“钰珠被那麼多人羞辱,你身為妹妹,可曾維護她一分?
”
慕修寒又轉過身看向了魏氏“那個時候身為母親的你又在何處?
”
“我就不信了,堂堂永甯候府的當家主母,自己弟弟是相爺,自己妹妹是貴妃娘娘。
”
“你彼時說出一句維護她的話,又能怎樣?
”
“你說出來,誰又不給你和永甯候府幾分薄面?
”
慕修寒狠狠吸了一口氣點着沈钰珠道“我曉得你們這些人不喜歡我的妻子,便是想着法兒的想要置她于死地。
”
“呵呵!
”慕修寒冷冷笑了出來,“既如此,我今兒也将話兒交待清楚,想要欺負她?
且瞧瞧她是誰的妻子,你們夠不夠格?
”
沈钰珠心頭狠狠一動,一股暖意瞬間襲來。
她一直都是單打獨鬥,從未想過重生歸來,會有一個人這般護在她的身前。
她擡眸看向護在身前的高大男子,心頭第一次掠過一絲迷茫。
他對她這般好,她卻不知道自己的去路在哪兒。
慕侯爺頓時臉色沉了下來,看向了魏氏,眉頭狠狠蹙了起來。
原來這一出子亂局,自己的妻子居然故意縱着?
其實之前在大理寺審查何氏一案的時候,他心頭裡和明鏡兒似的。
魏氏身邊的劉嬷嬷,膽子再怎麼大也就是個掌事嬷嬷而已,怎麼可能有那麼大的能耐,嫁禍侯府的世子妃。
他都清楚的,隻不願意相信自己喜歡的人,會這樣的窮兇極惡。
慕侯爺當真是喜歡魏氏,即便是魏氏做得不對,給他生兒育女,他處置她還是下不去手。
一邊的魏氏心頭一陣陣的發慌。
她擡眸死死盯着慕修寒道“你們夫妻倆個心思狠辣,慣會使出一些下三濫的手段,如今竟然污蔑當家主母。
”
“侯爺!
”魏氏看着慕侯爺道,“之前寒兒也算是個明事理的孩子。
”
“自從娶了沈氏這個鄉下來的女子後,便越來越沒了規矩。
”
“侯爺,如今侯府裡斷然不能留着她了!
不然家宅永無甯日!
”
魏氏今天才發現,沈钰珠可不是沒見識的鄉野女子,她手腕狠辣着呢!
方才在宮宴上,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就讓魏雲珠付出了極其慘痛的代價。
一直以為這個賤人就是貪圖侯府富貴的狐狸,不想卻是一隻嗜血的母獸。
這個女人不能讓她再留在慕修寒的身邊了。
慕侯爺聽了魏氏的話,心頭一怔。
他剛要說什麼,慕修寒搶先一步冷冷看着魏氏道“你說我妻子用下三濫的手段欺負你,蠱惑我?
”
“哈哈!
當真是我聽過的最可笑的笑話。
”
“你這是将我父親當作傻子騙呢?
何姨娘被你害死,有劉嬷嬷替你頂着,這一次誰給你頂着?
”
慕修寒緩緩從懷中拿出來一對兒冰玉镯子。
之前還甚是嚣張的魏氏臉色變了幾分,即便是慕侯爺看到這個也神色沉了下來。
沈钰珠微微一怔,不曉得慕修寒為何突然拿出他生母文氏曾經戴過的镯子。
“魏氏,這镯子可是我娘親生前戴過的物件兒。
”
“我母親一般都是成對兒的戴着,為何後來我母親死的時候身邊隻落了一隻,另一隻卻在何姨娘的手中?
”
魏氏神色一頓冷冷笑道“這是你生母的遺物,你倒是問我?
你問得着嗎?
”
“怎麼問不着?
”慕修寒的神色越來越冷,冷峻的臉上像是籠着一層霜。
他定定看着面前的魏氏道“當初是你放出話來說,我娘親有一對兒好看的镯子,卻不是我父親送的。
”
“你多次故意挑起來這個話頭,便是讓我父親對我娘生出猜忌。
”
慕侯爺的臉色凝重了幾分,實在不願意回想那一段兒屈辱的過往。
不管是平頭百姓,還是王侯貴族,來自于妻子的不忠,都是對一個男人最沉重的打擊。
慕修寒冷冷看着她道“後來我娘親被所謂的捉奸,你便傳言是那人拿走我娘的一隻冰玉玉镯當作是信物,還讓我父親檢查我娘手腕上的镯子,果然少了一隻。
”
“引導着我父親捉奸的是你,散出謠言說我母親和旁的人不幹不淨還是你,最後将她逼死的依然是你!
”
“我一直沒有證據揭穿你,直到何姨娘也被你害死,另一隻冰玉镯子再一次問世。
”
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