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個小作精,小嗲精的味道,愣是把蕭慈的心都叫酥了。
她一個女人尚且如此,就莫說男人了。
且說東陵初阙現在易容了,那聲音都如此婉轉。
蕭慈抿唇,看着到她眼前的人。
脖頸的肌膚白如雪,吹彈可破,手指纖細,指尖都是紅暈。
一雙眼睛水嗒嗒的,望着蕭慈的時候,把蕭慈看的有些臉熱。
“男人長得都差不多,唯有美人,一點不帶重樣的,各個萬種風情。
小公主這個樣子,我隻恨自己不是個男人。
”
蕭慈說的真心話。
雲姒也點頭:“她這些日子長開了不少,如今是易容了不方便摘下來,我看了都心動的很,當真很美。
”
女人都誇美的,那就是真的美了,尤其是雲姒這樣走遍大江南北,見慣了漂亮女子的。
且不說,雲家雲令政,還有雲家那已經成了和尚的三哥,都曾不吝啬的說過東陵初阙的美麗。
蕭慈點頭,笑意直達眼底:“怪不得東陵陛下要把小公主送到這裡來。
”
女子的美貌,身後若沒有絕對的依靠,對擁有者跟女子自己來說,就是天大的災難。
東陵初阙聽慣了旁人誇她漂亮,已經沒有什麼感覺了,但是她喜歡的人誇她漂亮,不管男女,尤其是女孩兒,她就很開心!
!
那點高興都寫在臉上了。
蕭慈也是喜歡東陵初阙這樣不單長得漂亮,還會撒嬌,最重要還聰明的很的女孩兒。
隻道:“你喜歡雲大将軍是嗎?
”
東陵初阙一愣,她的這點子小事,所有人都知道啦?
蕭慈道:“雲大将軍還沒有喜歡的女子,我亦是沒有什麼男女之心,你回來,隻管來找我,我這一生,就隻做你一個漂亮妹妹的媒人。
”
東陵初阙誠懇道:“談不上喜歡,就見過,就是不讨厭,覺得還行。
如果不行就算了,我乃東陵公主,不能跌了我的身份,是我看他,選他,沒有别的男子挑我的份兒。
不過我喜歡姐姐,我好愛!
”
她是真的愛,眼睛都亮了。
這天底下,有幾個蕭慈?
就這一個!
雲姒笑笑,看東陵初阙已經快要摒棄世俗觀念,恨不得跟蕭慈在一處了,便道:“好了,動身了。
”
真是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小跟班。
珈藍跟東陵初阙一樣,但她口口聲聲都是:“要是能打一架就好了,聽說她是能跟雲大将軍打平手的人。
”
但是珈藍想想,她怕是沒有這個資格捏。
“天下戰将,為首者是大周鎮國大将,雲姒阿姐的男人。
下面一個就是霍臨烨,雲大将軍,還有蕭慈,聽說這三人并列第二呢。
聽那些小士兵說,蕭慈将軍跟霍影都能打平手,她真的好厲害啊,我真的好愛啊,她真的不喜歡女子嗎?
”
東陵初阙轉頭跟珈藍胡說八道:“要是她喜歡女子,我做小你做大!
”
珈藍:“為什麼我做大?
”
東陵初阙:“小的受寵,小的什麼都不用幹,小的隻用做個寶寶。
你們賺錢養着我,我每天玩,嘿嘿!
”
“那我要做小呢!
”珈藍也開始胡說了。
東陵初阙得意:“規矩變了,小的要幹活養大的,你出去幹活,我做個寶寶。
”
珈藍急了,伸手抓過東陵初阙的胳膊,一邊開口說,一邊張口咬:“公主欺負人!
”
景昀抱着個奶壺出來,看見這場面,沒頭腦的沖過去追着玩兒。
三個人笑嘻嘻的,熱鬧的很,這寒風都吹不散的開心,暖了其他人的眼睛,也暖了雲姒有些冰涼的心。
蕭慈看着東陵初阙她們笑的舒心。
這時候,蕭天策過來:“我随你們一起去。
”
他想要見南绛,想要知道這一切到底怎麼回事。
南绛一個人,無父無母孤身在外,他要問問南绛,有什麼事情不能說出來的,要一個人做這些。
馬上,蕭天策問景昀:“怎麼你也去。
”
景昀舉起手:“我會騎馬,我生長在北域,馬背上長大的。
我還會生火做飯,我遇到危險會跑,不管你們死活。
我還懂藥理!
一點點不多。
我跟着母親走南闖北六年,這一路什麼地形,什麼風貌,我都知道,我不是路癡,跟丢了,隻要沒人殺我害我,我都能找到你們。
”
蕭天策轉頭看向了雲姒:“真這麼厲害?
”
“真的。
”雲姒點頭。
見過大世面的孩子,是比一般孩子心智成熟的。
蕭天策:“我以為窮人的孩子早當家呢,沒想到,富貴人家的孩子也這般不同。
”
“窮人的孩子早當家,當的是做家務,勞作,苦活累活的家。
富貴人家的孩子不用當家,隻用做自己,隻需要一個勁兒往上成長攀登。
”景昀自己辯駁。
雲姒也不在多言,縱馬動身。
她回頭去看城牆之上,蕭慈在冰雪之中朝着雲姒他們揮手。
天際遙遠,隻是不巧的是,雲姒他們才走幾天,九爺就到了!
帶着糧草,足夠的兵馬。
開了道。
他所過之處,一片坦途。
雲姒即為劍鋒,劍鋒所指,他為她開坦途。
蕭慈将雲姒留下的書信交給霍慎之:“事情所有,都在上面了。
”
男人身着行軍時的黑色寒甲,黑色的鬥篷遮掩着他半張臉。
他立身于雲令政榻旁,清晰冷峻的眉眼覆蓋着濃稠的暗色。
将看完的信交給身旁霍影跟雲承祖,霍影看完之後,心中大為震驚:“南绛怕不止于此,此事蹊跷的很。
”
霍慎之轉身行至冰雪處,看着茫茫雪色,目光及其平淡,隻晦暗的眼底,突然掀起幾分薄紗般的涼涼笑意:“殺首輔,亂西洲,拖延大周時間,給南漢争取攻下大魏的機會。
不錯,好心計。
”
雲承祖面色沉寒:“南绛對他有情,沒有直接要了他的命。
”
霍慎之眸光微動,轉身看過去:“謀劃之人,必然是是非了解雲令政的重要之處,更清楚雲令政跟南绛的過節,也知道南绛的軟肋。
更是一手策劃了巫族之亂,以巫族之亂為開端。
”
雲承祖:“此番牽扯過多,有隻手遮天之力,實屬罕見之局。
南漢之主若是對方的靠山,那這個人,不容小觑。
隻是九爺說非常了解二弟,更清楚他們之間的過節,還懂巫族的脈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