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八零︰軍嫂有點辣》1696:人面獸心(2更)
邵光榮覺得自己就是個賤皮子。
等著貼他的大姑娘多了,尤麗已經明說了對他沒有那意思,一下班他還是沒忍住往服裝店跑。
跑來幹啥呢?
可能已經跑習慣了!
再一個也是心裡不服氣,邵光榮看不上的女孩兒多了,還沒有他表達了好感後看不上他的呢。
尤麗要像從前一樣,對邵光榮有所圖,柔柔順順的在後面叫「邵少」,邵光榮懶得搭理。
尤麗現在這樣,邵光榮就覺得有意思。
有啥意思他是搞不懂,他要能操控自己的喜惡,他就是神仙了!
「邵少——」
沒想到邵光榮又來了,尤麗慢下腳步。
邵光榮似笑非笑,「今天辦好了辭職?
尤秘這是雛鷹展翅,即將高飛了。
你也別叫啥邵少,你自己多念兩遍,拗口不拗口?
」
那當然是拗口的,兩個字都是一樣的讀音,都一樣是翹舌四聲,每次尤麗都得加重「少」字的讀音,要不就像叫邵光榮是「邵邵」,疊字顯親密,她和邵光榮卻沒有這麼親密。
尤麗被邵光榮說的臉紅,她馬上就改了口:
「那我叫您邵哥吧,您別笑話我,我能有現在的機會,您對我幫助特別大,沒有您,我怎麼會入夏總的眼?
」
知道就好!
邵光榮心裡要舒服一些。
要不是他的緣故,曉蘭嫂子又怎麼會注意到尤麗。
邵光榮被兩句好話哄得心裡舒暢。
他也想清楚了,尤麗要去鵬城上班的事沒啥大不了,又不是不回京城……別的不說,曉蘭嫂子還要在京城上兩三年學吧,當老闆的人在京城,尤麗這個當秘書的能一直在鵬城?
這隻是件小事兒。
往長遠想,尤麗去給曉蘭嫂子當秘書,絕對是好事。
尤麗現在年紀還小,等她當兩年秘書,就是南方南邊說的女白領。
他要看上個服裝店女售貨員,他家裡肯定不樂意。
但是個在公司上班的女白領,那就沒啥關係。
邵光榮自己挺高興,尤麗也覺得今天他心情不錯,不像之前剛知道她要去給夏總當秘書時,那語氣陰陽怪氣的。
這叫尤麗也跟著高興起來。
不管怎說,邵光榮這個「擋箭牌」是真的幫了她大忙。
就算有段時間,邵光榮對她喊打喊殺,也是雷聲大雨點小,尤麗不是亂髮好人卡,邵光榮真是個好人呢。
交過的女朋友多點又怎樣,邵光榮沒有勉強過女方,對她也沒有動手動腳,和一些下流男人有本質區別。
尤麗覺得自己運氣特別好,遇到了壞人,卻也遇到了不少好人!
「能去鵬城上班,就這麼高興?
」
邵光榮一邊開車,一邊看她。
少女的臉頰光滑飽滿,水靈水靈的,看著真招人喜歡,尤麗實在是太高興了,隻能傻笑。
邵光榮不和她計較,「什麼時候走?
」
「越快越好,我想早點去鵬城,多學點東西,等夏總回國時,我也能幫夏總分擔一點工作。
」
「那怎麼過去,火車還是飛機?
你車票還沒買吧,我讓人給你安排。
」
邵光榮的口氣不容置疑。
尤麗遲疑,「是還沒買票,我想坐火車過去。
」
邵光榮瞅她一眼,「怎的,這還跟我客氣,不想讓我給你安排?
你要覺得不好意思,那你就把車票錢給我,讓你自己去買,能買到啥好班次。
」
尤麗不是遲疑這個。
她要說帶著母親去鵬城,邵光榮是知道她母親癱瘓在床的,一定會很奇怪。
尤麗不想把家裡的醜陋事攤開在邵光榮面前,在沒有真正離開前,尤麗怕有變數。
可邵光榮是一片好心……
「時間還沒定,您讓我再想想,等我要買票了,肯定找您幫忙。
」
尤麗找了個借口。
她打算到了鵬城,再和邵光榮道歉,壓根兒沒打算找邵光榮幫忙。
邵光榮是什麼人,年紀輕輕能在體質內混好的,尤麗的搪塞根本瞞不過他。
這丫頭心神不屬的,有事瞞著他。
怎的,以為跑掉了就能斷了聯繫?
邵光榮不動神色,「我記得你母親身體不太好,常年臥床休養吧,你這一去鵬城,家裡有人能照顧她嗎?
」
尤麗笑笑,「……不是還有我爸嗎?
」
在街坊眼裡,她繼父是大好人,養著她這個拖油瓶,照顧著癱瘓的妻子。
生活壓力太大,才落下了酗酒的毛病。
邵光榮覺得尤麗這個笑說不出的怪異。
今天的尤麗非常不對勁。
邵光榮把尤麗送到衚衕口,叮囑她:「要有事需要幫忙的,你就說一聲。
我又不是惡霸黃世仁,做點好事就要拉喜兒抵債!
」
尤麗輕輕嗯了一聲。
邵光榮看著她下車,走進衚衕口,心裡莫名有點慌。
這讓他沒有立刻發動車,而是點燃了一根煙,一邊吞雲吐霧,一邊思考。
……
尤麗腳步輕快。
直到看到那扇黑洞洞的門了,她輕快的雙腿就像灌了鉛。
屋裡沒點燈。
感覺像某個妖怪的洞府,活人一走進去就別想出來,水靈靈的小姑娘尤為危險。
尤麗心想,也就這麼一兩夜了,她隻需要等那男人去上班的時候,找個借口帶著母親出去,直奔火車站而去,就能跳出泥潭。
借口她都想好了,她可以請鄰居幫忙,就說帶母親去醫院檢查身體。
讓那些人幫她把母親搬上車。
尤麗嘴角有笑意,抹黑進屋。
今晚應該是那個男人值夜班不在家吧。
「媽,我回來——」
啪,有人拉量了燈繩。
本來該值夜班的繼父,就在屋裡坐著,小桌子上擺著喝空的酒瓶子,還有兩盤下酒菜……尤麗交回家的錢不少,她繼父的生活標準也提高了。
尤麗嚇了一跳。
滿身酒氣的男人站起來,一把扯住尤麗的頭髮,把尤麗拖進屋裡。
「真是我的好閨女,你這是翅膀硬了!
小賤人,老子就覺得你最近不對勁,你以為自己瞞的好,可惜你媽把什麼都說了……老子今天就弄死你們兩個賤貨,免得你再有二心!
」
10月份的天氣,男人早就掀掉了尤麗母親的被子。
屋子裡一股臭味。
尤母就那樣赤身裸體的躺著,沒有任何遮蓋物,失禁的汙穢物就在腿間,長期的癱瘓在床,讓她肌肉萎縮,渾身乾瘦難看……比起沒被子可蓋的寒冷,這種踐踏尊嚴的裸露,更能摧毀一個癱瘓女人的意志力。
「媽……」
尤麗心中大痛,她母親眼神空洞,沒有任何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