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着阿爾茜坐車離開後,張大川也走向街邊,準備打車去蘇韻那裡。
不過就在他等車的時候,在飛機上有過不愉快經曆的那位品酒師、世界紅酒協會的理事——查爾斯,也從航站樓裡面出來了。
隻見此人徑直走向了前方不遠處停着的兩台奔馳商務車,車子旁邊還有幾名身穿黑色西裝的白人壯漢等候着。
這些人全都戴着墨鏡,面無表情,冷酷不凡,很有幾分西裝暴徒的既視感。
查爾斯顯然早就看見了站在街邊等車的張大川了。
他走過去後,第一時間就指着張大川,對那幾個西裝壯漢說了些什麼。
具體内容張大川沒有刻意去探聽,但從查爾斯臉上那陰鸷怨毒的表情來看,肯定不是什麼好話。
多半是想要讓那幾個壯漢過來給張大川一個教訓。
因為在查爾斯指着他跟那幾個壯漢說話時,他們都不約而同地往張大川這邊看了過來,身上流露出了強大的氣血波動。
毫無疑問,這些人都是異能者。
不過實力都不算強,僅有一個滿臉絡腮胡的男子勉強上得了台面,是B級異能者。
他的氣息甚至比查爾斯本人還要強大一些。
若是在國内,張大川不介意等着他們過來找麻煩,但眼下身處異國他鄉,而且此行還有重要的事情要辦,不宜太過引人注目。
所以張大川直接改變了主意,不再等車,而是趁着那夥人不注意,一閃身就消失在了原地。
再次出現時,他已經來到了十丈開外的人群中。
張大川一邊混入人群,一邊以真元幹擾自身的光線反射,使其他人的視線掃過他時,會呈現出光線混亂迷蒙的視覺現象,難以捕捉到他的真實行迹。
就這樣,不消片刻,他便徹底消失在了航站樓附近。
而這時候,那兩台奔馳商務車旁邊,正喋喋不休的查爾斯無意中回頭,才猛然發現,張大川已經不見了。
他臉色當即一驚:
“人呢?
”
“你們看見那個黃皮猴子去哪兒了嗎?
他怎麼不見了?
”
那幾名西裝男子聞言,也紛紛感到詫異。
“沒看見啊。
”
“厚禮謝特,三秒鐘前他都還在那裡的。
”
“不會是坐車走了吧?
”
“法克,動動你的豬腦子,如果有車過來,我們會察覺不到嗎?
”
“……”
幾人一邊往四周搜羅打量,一邊表達着對張大川突然消失的驚訝和意外。
一番檢視之後,還是沒能發現張大川的行蹤。
不得已,查爾斯隻能作罷,洩憤似地朝車輪上踹了一腳,表情非常不爽。
旁邊那滿臉絡腮胡的男子也同樣感到惱火:
“該死的,算他運氣好,我已經記住了他的長相,他最好祈禱下次别讓我碰見!
”
他咬牙切齒,氣得渾身癢癢。
這家夥是個好戰狂,平日裡最喜歡欺淩他人,以虐待他人為樂。
剛才聽到查爾斯的要求後,他都已經做好準備,打算待會兒好好活動活動手腳了,結果一轉眼,“沙包”沒了。
“哈哈,麥克,看來你今天的運氣不太好。
”
看着麥克臉上那不爽的神色,其中一個西裝男子忍不住笑着調侃了起來。
麥克重重冷哼了聲,道:
“總有運氣好的時候。
”
另一名西裝男子适時開口:“行了,先上車吧,既然對方已經溜了,那就不用強求,等後面派人找一找,總是能找到他的。
”
幾人别無選擇,隻能先上車離開再說。
很快,這兩台商務車就駛離了機場。
半路上,查爾斯和絡腮男麥克不斷交談着,在不經意間聊到查爾斯這次回到芭黎的行程安排時,麥克摸着自己腮幫子上被修理得柔順整齊的黑胡子,随口問道:
“嘿,查爾斯,我聽說你這次專程從中東趕回來,是因為接到了一家華國品牌的酒水公司邀請,好像是叫……川韻酒?
”
“他們要你替他們做新産品上市的宣傳?
”
“真的假的?
”
麥克的語氣聽起來漫不經心,似乎真的隻是随口那麼一問。
但查爾斯卻聽出了其中隐藏的質問意味。
聯想到對方身後的家族和公司,他臉色微變,連忙解釋道:
“不不不,麥克,你誤會了。
”
“你們的狼太子霍勒斯先生可是我最好的朋友,我怎麼可能做背叛朋友的事情呢?
”
麥克笑吟吟地看着他:
“是嗎?
”
查爾斯毫不猶豫地點頭:
“當然,千真萬确,我絕不可能背叛霍勒斯先生的。
”
歐洲的紅酒市場非常巨大,單單是高盧國,就有數家專門生産葡萄幹紅的世界知名酒莊。
目前市面上那些最頂級的紅酒品牌,就有将近一半是出自這些頂級酒莊的。
而這其中,占據份額最大的,就是眼前這個絡腮胡男子身後的勢力——莫菲爾德家族。
這個家族名聲不顯,可實力非凡。
他們通常是充當幕後的掌權者,很少會走到台前,親自經營各類營生。
查爾斯口中剛剛提及的狼太子霍勒斯,就是這個家族最重要的繼承人之一。
當然了,如果隻是豪門繼承人,自然不會被冠以“狼太子”這個稱号。
之所以有這樣另類的稱呼,是因為霍勒斯·莫菲爾德這個人,不僅僅是莫菲爾德家族的繼承人,更是一名狼人。
不隻是他,準确的說,是整個莫菲爾德家族,都是狼人。
霍勒斯的父親布魯諾·莫菲爾德身份更是無比尊貴,乃是西方世界最強大的異能者組織——黑暗議會的長老院院長兼議會長,也被稱作“狼皇”。
而眼前這個麥克,是狼太子霍勒斯手底下的心腹,從某意義上來說,他剛才的詢問,就是代表霍勒斯詢問的。
所以,哪怕查爾斯自身也是B級異能者,而且還是知名的品酒大師,是各大酒水公司的座上賓。
可他在麥克這些人的面前,即便倍受禮遇,也根本不敢得罪對方分毫。
這就是他剛剛會那樣急急忙忙解釋的原因了。
表明自己的堅定立場後,查爾斯繼續說道:
“我的确是收到了川韻酒公司的邀請,我也答應了他們,但我并不是真的想給他們做宣傳,而是因為他們的老闆——蘇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