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丁芷宓如此悶頭灌酒,張大川不由得再次勸阻道:
“丁部長,差不多了,你已經有些醉了,别喝了。
”
這次他不再隻是嘴上勸說,還同時動手按住了丁芷宓的手腕,用實際行動勸阻她繼續這樣灌下去。
本以為做到這種程度,丁芷宓應該會聽勸了。
不曾想這女人竟隻是略一停頓,就将他的手給掀開了。
“别管我,就讓我喝醉一次好不好。
”丁芷宓說出了一句與她往常形象完全大相徑庭的話,語氣似嗔似惱,令張大川渾身都一個激靈。
仔細一看,這位美女副部長此刻滿臉醉紅,面罩下那雙狹長的美目中眸波流轉,盡是醉意濃濃的妩媚與慵懶,豔若桃花。
烈焰紅唇微微張開,貝齒晶瑩,吐氣如蘭,端的是美豔不可方物!
酒吧這種光線忽明忽暗的環境,本就充滿了暧昧,再瞧見丁芷宓這般盡态極妍的模樣,張大川險些看呆了。
片刻的失神後,眼看着丁芷宓又已經端着酒杯湊到了嘴邊,張大川二話不說,直接探手重新抓住這女人的手腕,很強勢地把酒杯給奪了下來。
他把那滿滿當當的一杯酒放到桌邊靠牆的位置,說道:
“不能喝了,你已經醉了,走吧,我送你回去先。
”
言語間,張大川招來侍應生,迅速結賬,而後起身繞到丁芷宓的身旁,拉着她的手把她從座位上扶了起來,徑直往酒吧外面走去。
一路将這個很不安分的女人扶到車上,又幫忙系好了安全帶,張大川才從她包包裡面翻出車鑰匙,開車往丁芷宓自己居住的那套公寓駛去。
半個小時後,張大川駕車駛入小區,将車子就近停在了公寓樓下。
此時,坐在副駕駛的丁芷宓似乎已經靠在座位上睡着了,她雙眼緊閉,除了眉宇間輕輕皺着一絲愁雲外,顯得非常安靜。
張大川下車繞到副駕駛那邊将車門拉開,望着那張白裡透紅、嬌豔欲滴的漂亮臉蛋,微微歎氣。
說實話,也就是他定力還算不錯,但凡換一個人,或者就這樣把丁芷宓扔在酒吧裡不管,那明天一早醒來,這女人肯定會後悔的。
張大川搖搖頭,不再多想。
他伸手替丁芷宓解開安全帶,拉起那兩條胳膊搭在自己的肩上,而後轉身将其從車上背了出來。
到了樓上公寓門口,又花了一番力氣在背着丁芷宓的情況下,從她的包包裡找到了大門鑰匙。
等到開門進屋,張大川也懶得去找電燈開關了,直接憑着一雙過人的目力,背着丁芷宓摸黑進了卧室,将其在床上放下來後,才微微松下一口氣,準備去開燈。
可就在這時,背後斜躺在鋪着粉色空調被的床上的丁芷宓,卻突然拉住他的胳膊,一下子坐了起來。
張大川下意識回頭,滿是驚訝,正想問丁芷宓幾時醒過來的,結果就被丁芷宓把他往床上一拉,一個趔趄之下,便跌坐在了床沿上。
緊跟着,丁芷宓就湊了上來,在黑暗中精準地吻住了他的嘴角。
那充滿酒氣卻又冰冰涼涼如果凍一般的嘴唇顯然威力巨大,始一接觸,就硬控了張大川這個淬髒境後期的武道宗師足足數秒鐘,讓毫無準備的他大腦都一片空白。
直到那丁香小舌叩開牙關,試圖往他嘴裡面鑽時,張大川才猛然一個激靈,迅速回過神來。
可他一時間卻陷入了不知道該怎麼辦的糾結中,是推開?
還是回應?
半秒後,不及他多想,丁芷宓卻又主動停下了,唇邊帶着一絲晶瑩撤退。
在兩張臉隻隔着不到三寸的距離下,她雙手勾着張大川的脖子,輕輕喘息着。
身體上的清香混合着一縷酒氣,如蘭似麝,沁人心脾。
“你……”
張大川開口,望着那近在咫尺的絕美容顔,想要說些什麼。
但話未出口,就被丁芷宓擡手輕輕按住了嘴唇,看那樣子是不想讓他說話。
旋即,丁芷宓就低頭解開了身上衣裙的扣子和拉鍊,雙手抓住衣袖往下一扯,失去了扣子和拉鍊束縛的連衣裙便徹底滑落了下去。
一片雪白的風光頓時映入張大川的眼簾!
即便是在黑夜中,那如玉的酮體也白得耀眼,令他呼吸都猛然一滞。
“你不要是報酬嗎?
來吧。
”丁芷宓低聲說道。
她鼓起勇氣揚起螓首,迎着張大川那看直了的目光,一張俏臉早已紅得分不清是酒醉還是害羞,連耳根子都在發燙。
哪怕兩人早已有過親密之舉,此刻還有酒精上頭的刺激,在對着張大川坦誠相待時,丁芷宓還是感覺很不自在。
那種心跳加速、如同小鹿亂撞的感覺,讓她這個在外人面前充滿強勢的女子,也變得含羞帶怯,面紅耳赤。
當然,若隻是害羞倒沒什麼,畢竟是女性本能嘛。
真正讓丁芷宓感到局促不安和慌亂的,是她深深的清楚,今夜之後,她就再也沒法向之前那樣跟張大川裝糊塗了。
也沒辦法在無視二人之間這種親密無間的關系。
到那時,要怎麼面對丁君怡呢?
丁芷宓隻覺腦海中一團亂麻,完全不知道未來該如何自處。
但為了救人,她也沒辦法了,那是故友一家留下的唯一血脈,若是出了意外,她沒法跟死去的故友交代,丁芷宓絕不願意見到那種情況的發生。
至于眼前這樁孽緣,反正不是第一次了,大不了……
就這樣将錯就錯下去吧!
丁芷宓的心頭幽幽一歎。
與此同時,聽到她剛才這句話的張大川,也不禁一陣哭笑不得。
他總算是明白丁芷宓在酒吧時為何突然就開始瘋狂灌酒了,原來是誤會了他的意思!
張大川本意是要借這次出手幫總商會救人的機會,向總商會要一點好處,最好是能在靈草購買的時候,多優惠一些,或者開放一些高品級的靈草供他選擇購買。
結果這女人也不知道怎麼想的,居然誤以為他是在趁機圖謀美色。
“這真是……烏龍到家了。
”
張大川滿是無奈,他有心想解釋一下,但望着眼前丁芷宓那任君采撷的嬌美模樣,再加上兩人又早已不是第一次了,哪裡還開得了口?
何況都這時候了再解釋,那不是把丁芷宓架在火上烤,讓她顔面盡失,下不來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