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川順手合上胡倩的眼睛,給她擺好姿勢,然後環顧四周,對王鐵彪幾人道:
“大家先找地方躲起來,看看情況再說。
”
“必要時候,咱們就把雷鵬拿下!
”
其他人連忙點頭,各自找衣櫃和掩體藏了起來。
好在這房間足夠大,七個人勉強還是全藏下了。
剛藏好,房門吱呀一聲,就被人推開了。
昏暗之中,隻見兩個男人蹑手蹑腳的走了進來,來到了床前。
胡倩躺在床上,雖然身體不能動彈,仿佛假死昏睡一樣,但張大川未給她徹底合上的眼睛卻仍然能夠視物。
她認出此時站在床前的兩個男人,都是雷鵬的手下。
其中一個身形較胖,叫遠山,另一人她不知道真名,隻知道雷鵬管他叫筒子。
隻是,讓胡倩疑惑的是,除了這兩人之外,她的“雷哥”卻沒來。
沒等胡倩想明白這點,那兩個男人先後開口了。
遠山看着衣着清涼,身材火爆誘人的胡倩,兩眼放光,感慨道:
“雷老大真是會享受啊,這麼極品的女人對他予取予求,換做是我我可舍不得。
”
筒子低聲附和道:
“可惜了,這麼好的女人,馬上就要變成紅粉骷髅了,真是暴殄天物啊。
”
床上的胡倩聞言頓時一驚,不明白這話是什麼意思。
這時,她又聽遠山對同伴道:
“兄弟,這麼極品的女人,就這麼死了怪可惜的,有沒有想法嘗嘗鮮?
”
筒子聽了,頓時有些遲疑:
“這……不太好吧,這可是雷老大的女人。
”
遠山立刻鼓動道:
“兄弟,雷老大派我們兩個過來滅口,連制造她心髒病突發而死的進口藥都給了我們,就已經很說明問題了——這女人他已經放棄了。
”
“反正她今晚肯定是死,死之前讓我們哥倆兒爽爽,也讓她當個歡喜鬼,不是挺好?
”
“放心吧,事後雷老大肯定第一時間把這女人火化,毀屍滅迹,不可能留下任何證據,隻要你不說我不說,沒人知道她死前遭遇過什麼。
”
一番鼓動之後,那膽小的筒子也被說服了,和同伴對視一眼後,試探着道:
“那……你先我先?
”
兩人的這一番對話,落在胡倩的耳朵裡,猶如五雷轟頂一般,直接把她人震傻了。
她怎麼也沒想到,一切竟然都被張大川料到了。
自己視為良人的雷鵬,竟然要因為白天演戲失敗的事情,就要殺她滅口。
更讓她感到悲涼的是,自己一直以雷鵬的女人自居,可哪怕是死,雷鵬也不打算來看她最後一面。
眼下,這兩個被雷鵬派來的垃圾,居然想趁機對她行不軌之事。
殺千刀的男人!
憤怒之中,胡倩忽然感覺兩個人的手摸上了自己的衣服,似乎打算解開。
她又氣又急又怕,想要求救想要掙紮,卻因為銀針封穴一點聲響都發不出來。
完了。
胡倩内心一陣悲涼,整個人的身心,絕望的直接向着萬丈深淵沉去。
那兩個男人這時候正趴在床上,看着身下玉體橫陳的美女嘿嘿直笑:
“能玩到這麼極品的女人,也不枉我們兄弟兩個大半夜趕這麼遠路了。
”
“就是,這也算是為雷老大辦事的酬勞了。
”
兩個上腦的男人,此時此刻全部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了胡倩的身上,根本沒有發現,一個人已經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了他們身後。
就在兩人即将扒下胡倩清涼的睡衣,得窺女人廬山真面目的時候,張大川果斷出手,刷刷兩記手刀砍在兩人脖子上,直接将兩人打暈過去。
一腳踢開兩人,張大川上前解開胡倩的銀針封穴,看着臉色鐵青的女人,嘲笑道:
“怎麼,你不是雷鵬最愛的女人嗎?
合着就是這待遇啊。
”
“我怎麼感覺你跟那些雞都不如呢。
”
胡倩無聲哭泣,看着那兩個雷鵬的手下,越發悲涼。
直到今日,她才終于明白,自己在雷鵬眼中,不過就是一個高級點的妓女罷了,是對方洩欲的玩物,工具。
看着哭的淚人一樣的胡倩,張大川頓時有些無語:
“喂,你哭什麼,你誣陷别人的時候怎麼不哭,現在搞得你好像受害者一樣是什麼道理?
”
“你覺得冤,我難道就不冤了?
”
胡倩擦着眼淚,收拾好心情,輕聲啜泣着擡頭看向張大川,一吸鼻子哽咽道:
“說吧,你想要我做什麼?
我都配合你。
”
此時此刻,這個女人對雷鵬再無愛意,有的隻是深深的恨。
她現在什麼都不想,隻想用盡一切辦法,報複雷鵬,報複方家。
張大川見狀,知道今天的事情看來穩了。
雖然中途有了些波折,沒有按照自己預想的發展,但就結果來說其實是一樣的。
于是,他便對胡倩說出了自己的計劃。
聽完了張大川的計劃之後,胡倩想都沒想的就點了點頭:
“好,我可以按照你說的去做,但你必須要保證我的人身安全。
”
張大川聽罷,卻沒有太高興,而是拿出早已配制好的毒藥,遞給胡倩道:
“這是我精心調配好的慢性毒藥,半年之内沒有服用解藥,必死無疑。
”
“如果你真心實意的是要和我合作,幫我對付雷鵬和方家,那事成之後我就給你解藥。
”
“而如果你是假的,那半年後就是你的死期。
”
胡倩難以置信的望着張大川,氣的臉色蒼白:
“你不信任我?
”
張大川十分磊落:
“當然,我對你缺乏最基本的信任,思來想去,隻有這樣才能保證你的真心。
”
胡倩聽罷,心中悲涼無比,隻覺得這世間的男人真的沒一個好東西。
但她也明白,張大川說的都是對的,他不可能輕易的相信她。
胡倩面無表情的接過毒藥一飲而盡,然後才冷冷擡頭看着張大川:
“現在你滿意了吧。
”
張大川見狀,這才放下心來,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
時至深夜,這電話撥出去之後半晌沒有回應,隻有“嘟嘟”的忙音。
張大川不氣餒,繼續撥打。
終于,漫長的等待之後,電話終于被接通了,而某個女人氣急敗壞的聲音也随之傳了過來:
“誰大半夜的打電話?
”
張大川微微一笑:
“喂,是警安隊林大隊長嗎?
”
“我是張大川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