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時清歡驚醒，滿頭大汗。

　　“清歡，怎麼了？
”

　　楮墨就在她身邊，已經先醒來，伸手替她擦汗。

　　“我……”時清歡有點懵，“做了一個夢。
”

　　“噩夢？
”

　　楮墨失笑，“你還是個孩子，還會做夢魇住。
”

　　“不是。
”

　　時清歡擰眉搖頭，抓住楮墨的手。

　　“雖然是做夢，但是，是事實。
”

　　“嗯？
”

　　楮墨沒太聽懂。

　　“什麼意思？
”

　　“就是……”時清歡想了下，該怎麼解釋，“我以前，也經常夢到你，雖然，我不知道，那個人是你，但是夢裡面的，都是真的……”“哦。
”

　　楮墨點頭，笑起來，“夢到以前和我以前一起吃苦的事了？

　　那還的确是個噩夢。
”

　　“不是啊。
”

　　時清歡被他逗笑了，“哈哈……我夢到了，一個男人。
”

　　“哦。
”

　　楮墨臉色一沉，佯裝不高興，“那别說了，煩。
”

　　“讨厭！
”

　　時清歡晃着他的胳膊。

　　楮墨眯起眼，“誰啊？
”

　　“雲铮。
”

　　時清歡緩緩說出這個名字。

　　“喲。
”

　　楮墨笑了，“好久沒聽見這個名字了，有點意思……我還是不高興。
”

　　“聽我說啊。
”

　　時清歡戳戳他的臉。

　　“以前，我想不起來，剛才在夢裡面想起來了，我好像是，以前有救過她。
”

　　“啧。
”

　　楮墨咂嘴，“我老婆是救世主啊，有多少人欠你一條命了？
”

　　“其實，也不能說我救了他的命。
”

　　時清歡仔細想想，“當時，他好像是受了傷，好像被什麼人追着。

　　他躲到我們家去了，你知道的，我當時是個啞巴……”“嗯？
”

　　楮墨擰眉，想起了什麼。

　　“是在我出任務的時候？
”

　　“嗯，是啊。
”

　　時清歡點頭，“不然，你就知道這件事了啊。
”

　　楮墨追問，“然後呢？
”

　　“然後，我也沒做什麼。
”

　　時清歡回憶着，“他當時，就住在我們家的雜物房，我每天，會過去給他一點吃的，對了，我還給他買過一點藥，就這麼多了。
”

　　“哦。
”

　　楮墨恍然，有些事，似乎透徹明白了。

　　“我想起來了，那些風言風語……是怎麼來的了。
”

　　“什麼風言風語？
”

　　時清歡眨眨眼，也明白了，“你是說，你和爺爺打聽到的，我到處招惹男人，不幹不淨？
”

　　“嗯。
”

　　楮墨點頭，想起這些往事，心裡不痛快。

　　輕輕時清歡抱住，“我那時候拼了命，都要回來……就是因為聽說，你有了……”别的男人。

　　以至于，後來楮世雄去調查，關于時清歡的名聲，還是有各種不好的傳聞。

　　“嘿。
”

　　楮墨氣笑了，“這麼說，就是雲铮？
”

　　“嗯。
”

　　時清歡點點頭，“應該是。
”

　　“我說你……”楮墨無可奈何。

　　時清歡噘嘴，“你怪我啊。
”

　　“我……”楮墨無奈搖頭，“沒有。
”

　　怪？

　　能怎麼怪呢？

　　那個時候，清歡才隻有十幾歲。

　　善良是她的本性。

　　她的初衷，隻是想給一個人一條活路。

　　卻絲毫沒有想過，一個男人進出一個已婚女子、丈夫卻不在的家裡，會掀起多大的風浪。

　　人言可畏，流言蜚語能殺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