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0章 他撒謊了
“不是。
”
蘇染急道,“清歡,你聽我說……我是那種亂嚼舌根,一心要拆散你們的人嗎?
楮墨對那個女人很緊張!
再說了,楮墨什麼時候這麼好心過?
如果是同事,輪到他親自上陣,給予關懷嗎?
”
這……
一番話,說的時清歡無可反駁。
“哎……”
蘇染歎道,“你自己好好想想。
”
“嗯。
”
挂了電話,時清歡眉心微蹙,有些失神。
她是相信楮墨的,但蘇染的話不無道理。
想了想,她撥通了楮墨的号碼。
這邊,楮墨看手機響了,此刻,屏幕上的‘清歡’兩個字,刺的他眼簾生疼。
床上,唐綿綿還在睡着,怎麼辦?
他和時清歡,還這樣牽扯不清。
電話斷了,楮墨沒有接。
嗯?
時清歡心頭一跳,這……太奇怪了。
可能楮墨現在在忙?
可是,蘇染不是說他在醫院嗎?
那麼,楮墨有什麼理由不接她的電話?
依照楮墨的性子,他此刻就算是在開董事會,也會毫不猶豫的接她的電話。
心頭,隐隐不安。
時清歡咬了咬下唇,再次撥了楮墨的号碼。
這一次,楮墨盯着手機屏幕良久,接了。
他握着手機,走到了陽台上。
“喂。
”
楮墨的聲音,聽起來格外沉重。
時清歡微微蹙眉,問到,“楮墨,你……在忙嗎?
剛才怎麼沒有接電話?
”
“嗯。
”楮墨頓了頓,說到,“我在開會。
”
開會?
時清歡一驚,蘇染明明說他在醫院,可是,他卻說他在開會?
難道,是蘇染許久不見楮墨,認錯人了?
時清歡又問,“在哪兒開會?
是lh嗎?
”
楮墨記挂着唐綿綿的病情,随口敷衍着,“嗯,是……和lh的高層開會。
”
“……”
瞬時,時清歡的心,沉到了谷底。
手心裡一陣冰涼,她意識到了……楮墨在撒謊!
他說的,不是真的!
時清歡強自穩住心神,笑了笑,“既然你在忙,那我挂了。
”
“……好。
”楮墨那邊沒有多說,就結束了通話。
握着手機,時清歡半天都沒回過神來。
坦白說,直到剛才,她都是信任楮墨的。
畢竟,她和楮墨的感情,經曆了這麼多波折和考驗,說楮墨出軌?
聽起來就很荒唐!
可是,此刻的楮墨,分明是有問題的。
如果他沒有問題,為什麼要騙她?
時清歡一擡頭,看到霍湛北煮好了咖啡,端着杯子,正要離開。
她張了張嘴,突然出聲叫住了他,“alex!
”
一隻腳已經踏出茶水間的霍湛北,突然頓住了,回過頭,“叫我?
”
“是。
”
時清歡點點頭,看着他,神色複雜。
霍湛北不明所以,擡起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頰,“我……有什麼不對嗎?
”
時清歡眉頭緊鎖,終于問道,“alex,如果我沒有猜錯……你叫湛北,但是這隻是你的名字,你應該,姓……霍,對不對?
”
霍湛北瞳仁微縮,轉過身來,“猜到了?
”
“嗯。
”
時清歡點點頭,“并不難猜。
”
時清歡低着頭,想着要怎麼開口問他……
見她這樣,霍湛北顯然是誤會了,以為她不好意思,“沒關系,之前你不知道我是誰……所以,言辭上的小事,我并不在意。
”
其實,他還挺喜歡她在他面前,毫無拘束的樣子。
“霍總……”
時清歡卻突然擡起頭來,盯着他。
“……”霍湛北一愣,“怎麼了?
”
時清歡斟酌了片刻,終于問到,“你現在,是要去開會嗎?
今天高層,有會議嗎?
”
現在,lh和mr在合作,高層會議是合并召開的。
如果,楮墨在開會,那麼……霍湛北自然也會去。
時清歡心跳加速,盯着霍湛北,等着他的回答。
霍湛北微微蹙眉,“今天确實有會議……不過,時間在下午。
怎麼了?
有什麼問題?
”
“……”
時清歡心沉到谷底,果然,楮墨在騙她!
他現在哪裡在開會?
分明就是在醫院!
她不明白,楮墨在醫院這件事,不能告訴她嗎?
為什麼要撒謊?
難道,真像蘇染說的那樣,他和那個什麼女人……關系不一般?
但這,時清歡也不能相信啊。
楮墨如果要别的女人,又何苦在她身上花費這樣長的時間和精力?
看她臉色不對,霍湛北不由問到,“時清歡?
你怎麼了?
”
“啊?
”
時清歡猛回神,魂不守舍的樣子,“沒,沒怎麼……霍總,抱歉,打擾你了。
”
霍湛北看着她,“真的沒事?
”
她臉色發白,眼神都散了,可不像沒事。
時清歡扯扯嘴角,強自笑着,“真的沒事,我……我回辦公室了。
”
說着,握着手機,朝霍湛北一點頭,匆匆跑了出去。
“……”
霍湛北想要叫住她,可是,她卻已經跑遠了。
霍湛北轉身,看着桌上那隻馬克杯,她不是來倒水喝的嗎?
水杯都沒有拿,就這樣走了,還說沒事?
——
醫院。
楮墨一直守着唐綿綿,唐綿綿醒來時,輸液剛結束,護士在給她拔針。
楮墨上前,替她摁着針眼。
唐綿綿臉色蒼白,不過,精神卻比剛才好了很多。
她着急的擡起手,想要比劃。
卻被楮墨制止了,楮墨握住她的手,“别說……你現在很虛弱,什麼都不要說。
”
綿綿不比别人,她不會說話,比劃也是很耗費力氣的。
唐綿綿眼眶一酸,搖搖頭,還是擡起手,“我沒事了,楮墨,你别難過。
”
别難過?
楮墨如何能夠不難過?
他眉頭緊鎖,壓抑着情緒,“綿綿,為什麼?
怎麼會……你自己知道嗎?
”
唐綿綿怔了怔,比劃着,“心漏症……你知道了?
”
看來,她自己是知道的。
唐綿綿揚揚唇角,比劃,“是發作了嗎?
最近這半年多,心口總是疼,我就知道……是要發作了。
”
她苦澀的笑笑,“以前以為,這個病已經好了,看來……是我太天真了,從娘胎裡帶出來的病,怎麼可能那麼容易好?
”
楮墨沉着臉,不說話,他現在的心情,無以言表。
唐綿綿笑笑,“楮墨,你這樣……是不是醫生說,我就要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