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真相,竟然是這樣
時清歡咬牙堅持着,不讓自己倒下去。
“哼!
”
楮墨冷笑,“想知道答案?
好,我成全你!
因為你,曾經對不起我!
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你抛棄了我!
而你,該死的,竟然忘記的一幹二淨!
不可原諒、不可原諒!
”
“……”
時清歡臉色蒼白,無助的看着楮墨。
原來,他還在執着那件事情!
他一直堅持,她失憶了……
“哈哈!
”時清歡捂着心口,大笑,“這就是所謂的,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失身?
以牙還牙嗎?
”
“是!
”
楮墨咬牙,斬釘截鐵,眸底淨是恨意!
那股恨意,讓時清歡不寒而栗。
時清歡搖着頭哭,臉上都是淚水。
“既然這麼恨我,今天為什麼還要那樣對我?
為什麼要接我來水清華庭,說什麼說那種,要和我同居的話?
”
“呵!
”
楮墨輕蔑的一笑。
“你不懂嗎?
男人都是有需求的!
你這個人,雖然可恨,可是,卻有一副好身體……我啊,睡女人還要給錢。
你呢?
你是自動送上門來,倒貼的!
有這種好事,我為什麼要拒絕?
”
“啊——”
時清歡閉上眼,放聲痛哭!
她還以為、她還以為……她還以為他們之間有轉機了!
事實上,這個惡魔,卻是懷着這樣龌龊的思想!
她所有的美好,此刻被他薄涼的話語,給擊的粉碎!
他不愛她,他再不是愛她的那個‘楚楚’了……
所有深情,不過是他制造的一個假象、一個海市蜃樓般的幻滅,一個讓她絕望的深淵!
時清歡搖搖頭,“我到底,是怎麼你了,啊?
”
她要瘋了!
真的要崩潰了!
“你把我的照片打出來,當成箭靶,射的千瘡百孔!
卻當着我的面,對我百般柔情……你好可怕!
你不是人!
你是個惡魔!
”
楮墨一怔,原來,她看見了!
“我是惡魔?
”
他手上一緊,扼住了時清歡的手腕,拖着她進了健身房!
“你看見了是不是?
原來如此!
好,我就讓你看個明白!
”
“啊……”
時清歡身子一個趔趄,被楮墨摔倒在地。
她擡起頭來,眼前,就是她的巨幅照片……那個箭靶!
“我是惡魔?
”
楮墨蹲下身子,擡起手,捏住她的下颌,眼眸裡冰冷而充滿絕望。
“那你呢?
你是我的妻子!
可是,你五年前偷漢子、背叛我在前,抛棄我五年不聞不問……還更名換姓,有了别的男人在後!
你來告訴我,你這樣的人,又是個什麼?
”
時清歡搖着頭,眼淚簌簌往下掉。
她嗫嚅着,“我聽不懂、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
淚水滑進嘴裡,好苦。
楮墨暴躁的起身,一腳将邊上的箭筒給踢翻了!
“你聽不懂?
最可恨的,就是你這句聽不懂!
”
楮墨眼簾微垂,試圖掩去眸底的傷痛。
“唐綿綿,你知不知道……我找了你五年了!
五年來,我都在等着,等找到你,要你給我一個答案!
你有沒有愛過我?
究竟有沒有愛過我!
為什麼,當年要背叛我!
”
楮墨說着這些往事,心上也在滴血。
塵封多年的心事,他以為再不會拿出來了!
淚眼婆娑中,時清歡依稀明白了。
這個唐綿綿,就是楮墨的妻子……
她擡手指着照片上的人,“她,是……唐綿綿?
”
“呵。
”
楮墨薄涼的一笑,“你看,你連你自己,都不認識了!
”
“……”
時清歡盯着照片,那笑顔如花的模樣!
難怪,楮墨會認錯!
就是她自己,也都認為那是她了,不是嗎?
可是,仔細看。
她沒有穿過這樣的衣服,也沒有梳過這樣的兩根麻花辮……
這世上,竟然會有和自己如此相似的人!
簡直是,一模一樣!
時清歡搖着頭,得知真相,她渾身的力氣仿佛都被抽走了。
“不是,不是……”
她呢喃着,“錯了、錯了……”
她問過時勁松,她沒有離開過海城,不可能和楮墨在延邊相識、結婚,更加不可能背叛他啊!
楮墨蹙眉,“什麼錯了?
”
“呵呵。
”
時清歡笑着哭,搖頭。
“我說你,錯了!
錯的太離譜!
楮墨,我再說一次,我的記憶沒有空白!
我從來不認識你!
你報錯仇了!
我不知道你的妻子去哪兒了,但我絕對不是她!
你這個瘋子、瘋子!
”
“住口!
”
楮墨手上一用力,幾乎要捏碎她的下颌。
時清歡凄迷的笑着。
“呵呵……楮墨,好感人啊。
你的妻子這樣背叛了你,你還是對她念念不忘!
可是,我不是她!
我沒有理由,陪着你活在你臆想的世界裡!
”
說着,猛地推開楮墨,站了起來。
“你……”楮墨猝不及防,“你去哪兒?
”
時清歡不回頭,沖出健身房,往樓下跑。
“站住!
”
楮墨立即拔腿去追。
“哈啊……”
時清歡喘着氣,心跳陡然加速。
“呃……”
蓦地,她心口一緊,那種疼痛的感覺又上來了。
心真的好痛啊……
她現在隻有一個念頭,離開這個莫名其妙的男人!
她不是他的妻子,不要成為誰的替代品!
無論是恩愛也好、仇恨也好,都和她沒有關系!
時清歡眼看着跑到了樓梯口,楮墨一擰眉,身子往扶手上一坐,往下一沉。
瞬時,滑到了下面,長腿一邁,人就擋在了時清歡面前。
“你,要去哪兒?
”
時清歡害怕的搖着頭,“你醒醒吧,我不是你的妻子!
那個唐綿綿,和我一點關系都沒有啊!
”
楮墨定定的看着她,“你以為,我會信嗎?
”
“啊……”
時清歡抱着腦袋,“我不是沒有想過,可是,楮墨,我問過我家裡人了……我是真的從來沒有離開過海城,你說你的妻子和你在延邊,一年的時間,這是根本不可能發生在我身上的!
”
她吸吸鼻子,“愛也好、恨也好……我算什麼啊?
”
一言既出,時清歡悲從中來!
是啊,這個男人的愛也好、恨也好,根本都是對她!
從頭到尾,她不過是個無辜的犧牲品,一個微不足道的替代品!
可悲的替代品!
時清歡喉頭發硬,“楮墨,你讓我走好嗎?
我……真的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