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時清歡醒的比較早。

　　她洗漱好，楮墨還在睡。

　　時清歡想了想，下去買早點上來吧，這樣他醒了就能吃了。

　　披上外套，時清歡出了房門。

　　不過，讓她意外的是……

　　房門口，竟然有人。

　　肖揚一身半休閑服飾，正是他今年代言的英倫奢侈品牌……

　　想當初，肖揚能夠力壓一衆前輩和小生，拿下這個奢侈品牌的亞洲總代言，全要靠時清歡。

　　肖揚倚靠在牆上，手裡夾着一支煙，有一口沒一口的抽着，看起來很煩躁。

　　時清歡詫異，“肖揚，你……這麼巧。
”

　　巧？

　　肖揚苦澀的笑笑，是啊，真是巧。

　　“清歡。
”肖揚擡起下颌，指指門裡，“你和他，不是我想的那樣吧，嗯？
”

　　他想的那樣？

　　時清歡怔忪，些微赧然，臉上泛起一層可疑的紅暈。

　　她不好意思的偏過臉、摸着脖子，“……那個。
”

　　見她這樣，肖揚心裡有數了。

　　嫉妒，滿布他的胸腔！

　　“時清歡！
”

　　肖揚一把扼住她的手腕，驚的時清歡猛地擡頭看他，“肖揚，你幹什麼？
”

　　肖揚眉頭緊鎖，情緒激動，“真的嗎？
這是真的嗎？
你告訴我，這是不是真的！
”

　　“肖揚！
”時清歡用力掙脫肖揚，“我們都是成年人，一定要在這裡談論這種事嗎？
我們已經分手了，我想這個問題，我和你談不着了！
快放手！
”

　　聞言，肖揚心更亮了。

　　幽幽歎道，“真的？
你們真的……”

　　時清歡不說話，默認了。
但她真的很尴尬，和前男友……讨論和現男友的情事？
太詭異了。

　　“為什麼？
”

　　肖揚一臉受傷的表情，“為什麼你和他可以，和我卻不行？
”

　　“……”時清歡一怔，不知道說什麼。

　　如果，她知道原因……也許就沒有楚楚什麼事了。

　　“清歡！
”

　　肖揚低吼着，像是在控訴。

　　“你回答我！
為什麼和我不行？
你是故意的……是不是？
”

　　“不是。
”

　　時清歡搖搖頭，看着肖揚，很認真。

　　“我不知道為什麼和你不行……但我不是故意。
不管你相不相信，這是事實。
肖揚，我們在一起的時候，我是不是一心一意對你，你真的不知道嗎？
還要問這種問題？
”

　　她不想再讨論這個問題，轉過身。

　　“清歡……”

　　肖揚卻叫住了她，“我，可以再問你一個問題嗎？
”

　　……

　　房間裡，楮墨揉着腦袋醒來。

　　可是，時清歡卻不在了。

　　“清歡？
”

　　楮墨把房間找遍，都沒有找到她，走到門口一看……她的鞋子不見了。
清歡出去了？

　　楮墨伸手，搭在了把手上……準備開門。

　　卻聽到了門外，有人在說話。

　　……

　　時清歡背對着肖揚點點頭，“你問吧。
”

　　“清歡。
”肖揚頓了頓，深吸口氣，“你真的愛過我嗎？
”

　　良久，時清歡都沒有回答。

　　楮墨站在門後，同樣提着一顆心……屏住呼吸，期待着她的回答。

　　片刻。

　　時清歡終于開口，不無感慨。
“肖揚，你是我的初戀……不管我們是怎麼開始的，不管我是不是因為感激你才和你在一起。
但是，我和你在一起的時候，是一心對你的，我想要把我能給的都給你，想和你一起吃苦，想陪着你功成名就，

　　想和你在一起一輩子、陪着你老去。
”

　　她頓了頓，些微哽咽。

　　“我愛過你，你……是我這輩子，第一次愛上的男人。
”

　　清歡……

　　肖揚閉上眼，淚水從眼角滑出。

　　時清歡沒有回頭，往前走了。

　　門後面，楮墨往後一靠，眸光裡的神色……捉摸不透。

　　她第一次愛上的男人，那個小明星嗎？
真是，好啊。

　　呵，所以，這個小明星，是她的真愛了？

　　楮墨蓦地攥緊拳頭，倏地揚起，狠狠砸在牆壁上！

　　——

　　“楚楚？
”

　　時清歡買了早點回來，楮墨還躺在床上。

　　她放下早點過來，楮墨的睡顔……真是無敵啊。

　　五官本就無可挑剔，不發脾氣的時候，還挺可愛。

　　忍不住，低頭親親他……

　　“唔——”

　　嘴巴卻被用力咬住了，時清歡一驚，“你——”

　　一個天旋地轉，被楮墨壓在了身下。

　　時清歡莞爾，“你裝睡？
”

　　“你偷親我。
”楮墨一勾唇角，再度吻下來，“我不管……我想要。
”

　　還要？

　　時清歡哭笑不得，求饒，“不要了……你不累嗎？
”

　　“不累！
你不知道嗎？
女人不要在早晨招惹男人！
”

　　楮墨一拉被子，将兩人罩住。

　　時清歡掙紮不掉，隻好由他去了。

　　被子下面，呼吸越來越亂……

　　……

　　因為楮墨的關系，離開酒店不早了。

　　時清歡忍不住抱怨，“你看看，又要遲到了！
”

　　“嘁。
”楮墨抱着她，絲毫不以為，“遲到怎麼了？
你去辦公室，不是睡覺嗎？
”

　　“哼！
”

　　時清歡冷哼，不去理他。

　　到了辦公室，蘇染已經在了。

　　昨晚上鬧的，她也沒睡好，臉色還發青。

　　“清歡……”蘇染驚異，看看時清歡，又看看楮墨，反應過來了。
“你們……真的好了啊！
”

　　哼……

　　時清歡胳膊一甩，不理楮墨。

　　楮墨倒是很自覺，像往常一樣，往沙發上一趟，兩條無處安放的大長腿搭在了茶幾上，閉上眼、睡覺。

　　他需要補覺，從昨晚到今早，他沒怎麼合眼。

　　“哎。
”

　　蘇染小心翼翼的走過來，湊到時清歡耳邊。

　　“他怎麼又開始睡覺了？
他……不去當清潔工了？
”

　　嗯？

　　時清歡挑眉，這個問題，她倒是沒有想過。

　　但蘇染這個小丫頭，倒是一針見血了。

　　“啧啧。
”蘇染咂嘴，“你還真是愛情至上啊！
有情飲水飽嗎？
這下和好了，以後打算怎麼做？
都要考慮的。
”

　　蘇染出去了，時清歡陷入了沉思。

　　确實，這是個現實問題。

　　首先，她和楚楚不能再住在蘇染那裡……當初說好的，隻是借住，現在他們的關系都不一樣了，也不方便。

　　時清歡考慮着，他們該租個房子。

　　至于以後，他現在不工作也不要緊……那個醫生不是說了嗎？
他這種情況是暫時的，會好的。

　　要他再回去擦玻璃？

　　時清歡不忍心，他是堂堂mr總裁特助啊。
她是沒什麼錢，但目前，還養得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