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宮叔的話語落下,便有服務生,拿出骰盅。
“這樣,既然你要玩下去,那就讓老頭子我來陪你玩。
”
“就賭大小,多大我都跟!
”
宮叔點起一根古巴雪茄,深深的吸了一口,吐出濃郁煙圈。
“如何,你敢不敢!
”
江軒淡然自若,點了點頭:“有何不敢?
”
說着,便有荷官開始搖色子,讓兩人下注。
“一次一千萬如何!
”宮叔當場豪賭起來,氣魄萬千。
他朝荷官使了個眼神,荷官心中了然,這讓他越發勝券在握。
一千萬一次?
江軒眉頭微蹙,有些不快。
“怎麼,小子覺得賭注太大了,不敢來?
”宮叔見狀,立刻譏笑起來。
“我隻是覺得,一次一千萬,太麻煩了。
”
“依然是老規矩,每把全下!
”
江軒語不驚人死不休,開口便将宮叔都給震住了。
“果然豪氣啊。
”宮叔良久,才發出冷笑。
能有這般豪爽,隻有兩種可能,第一種,便是得了點便宜,便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愣頭青。
第二種,則是真有所倚仗,才會底氣十足。
但不管是那一種,宮叔都無所畏懼,畢竟,這裡可是在他的主場,整個賭場,到處都是他的人。
在一擲千金賭場中,江軒是龍也得盤着,是虎也得卧着,若是敢放肆,他自然有實力教江軒做人。
本着這樣的心态,宮叔也是分外的得意:“行,我跟你全下!
”
說着,他也讓人取出和江軒相同的籌碼,一把按下。
籌碼下注後,荷官的篩盅,也徹底搖好了。
兩人面前,分别有着一個篩盅。
“小兄弟,你先開吧。
”宮叔底氣十足的邀請道。
事實上,為他和江軒搖篩盅的人,是一擲千金賭場裡,手段最高明的老千,隻要他動過手腳,想讓誰赢,誰就能赢。
若是在尋常時候,他還真不敢這般堂而皇之的讓人做手腳,可江軒在他的賭場,又是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讓他感覺自己占盡優勢,江軒不過是一隻待宰的羔羊罷了。
這種情況,他若是還忌憚,那他也就不配當一擲千金的話事人了。
“行,那我先開。
”江軒臉上挂着淡笑,将身前的篩盅打開。
他面前的篩盅,赫然是三個五。
望見這一幕,江軒面色如常,可宮叔,卻是笑開了花。
“年輕人,到底還是稚嫩了啊,既然先前讓你走,你不願意,現在就把所有的籌碼全部留下吧!
”
聽到宮叔略帶得意的話語,江軒眉頭一挑:“三個五,十五點數,也不算小了,你确定你能比我大?
”
宮叔見江軒還問這種天真的話語,笑容更深:“不到黃河不死心啊,行,那我就讓你輸的心服口服!
”
說着,他也把自己身旁的篩盅打開,得意洋洋的告訴江軒:“你的籌碼全部輸給我了!
”
可他臉上的笑容,還沒綻放太久,江軒的話語,便傳了出來。
“老家夥,還是好好看看自己的點數吧,别在這裡丢人現眼了!
”
江軒的話語,讓宮叔感到心下一沉,他連忙把目光放在自己色子上面,見自己的色子,竟是三個四。
“這!
”
“怎麼會這樣?
”
宮叔不可置信般的瞪了一眼搖色子的荷官,目光兇狠。
荷官同樣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明明是動過了手腳,為宮叔搖出了三個六,怎麼一開啟篩盅,直接變成了三個四?
“你輸了,赢的是我。
”
江軒冷冷的話語,才将兩人從震撼不可置信的狀态中擺脫出來。
江軒毫不客氣的将桌上的籌碼,全部環臂攬到自己身前。
“小兄弟,繼續,繼續!
”
宮叔咬了咬牙,最終竟是有些不肯認輸,還讓江軒再來。
江軒饒有興緻的看着此人有些歇斯底裡的狀态,同樣是點了點頭:“行,既然你還要繼續,那我也奉陪!
”
在這宮叔心中,江軒是一隻入了套的羔羊,但他并不知道,江軒眼裡,他才是那隻肥羊。
“來!
”
宮叔再次讓人搖起篩盅,這一次,他神情越發鄭重。
荷官也是頗為緊張,連手心都開始冒汗了,若是這一次,還出現失誤的話,他真會被老闆一槍崩了!
這一次搖色子的時間,比之前要長出許多,荷官确保自己真正做到了萬無一失,這才放下篩盅。
“全下!
”
江軒毫不遲疑,再度将身旁的籌碼全部下注,這一次,他的籌碼足有兩億多,哪怕是在一些大佬的眼中,也是場豪賭了。
“阿彪,取籌碼來!
”
宮叔深吸了一口氣,再度讓人取來兩億多的籌碼。
宮叔身旁一個黑衣大漢,聽到此話,立刻拿出了一個密碼箱,打開後,裡面滿是數額上百萬的籌碼。
他全部丢上賭桌之上,最後,才讓江軒開。
“這次依然我先來。
”
江軒神情淡然,打開身前的篩盅,上面依然是三個五。
“三個五,十五點點數。
”江軒把自己的點數報了出來,這才把目光再度放在了宮叔身上。
宮叔看到江軒的點數後,心中稍稍安定:“小子,先前被你赢了,這一次,可沒有這等好運氣了!
”
說話間,他面色猙獰,直接打開身前的篩盅。
但他的篩盅裡,色子依然和上把一樣,三個四!
“這怎麼可能?
”
這一下子,宮叔和那位負責搖色子的荷官,徹底瘋狂了。
又輸一局,這可就是兩億多的賭注啊,這筆數字,哪怕是宮叔,都感覺有些肝痛。
“宮叔。
”那位荷官心中忐忑不安,似乎想要辯解什麼。
可宮叔已經沒有耐心給他這個機會了。
“阿彪,把他拖下去喂狗,換一個人來!
”
宮叔冷冷的話語,讓這位被譽為一擲千金中賭術最高的荷官,面色如土。
他哀嚎連連,癱坐在地上,差點吓得屎尿齊流,連忙抱住宮叔的大腿,讓他網開一面。
可宮叔心如鋼鐵,沒有絲毫心軟的迹象,隻吩咐人把他拖出去。
伴随着哀嚎之聲,荷官被幾個三五大粗的壯漢,給押了下去。
他拼命掙紮,因為他明白,等待他的将會是什麼,可不管他如何掙紮,依然逃不開。
宮叔冷冷地看着這一切,一語不發,直到那荷官被拖出去了,他才慢慢轉頭,再次看向江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