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紅看到處理結果的時候,眼前一黑,差點沒暈過去。
她知道記過代表什麼,自然不會輕易妥協。
她現在還隻是大一的新生,不能讓這個污點跟着自己一輩子。
這個時候郭紅确實有些慌了,她後悔了,她不應該去招惹宋一然的。
明明都在宋一然手裡吃過好幾次虧了,她怎麼就是這樣沒記性。
這個時候她又去求夏天,可惜夏天說他無能為力。
“我之前就跟你說過,一旦系裡插手,我這個做輔導員的幫不上忙,你不聽啊!
”夏天搖了搖頭,“你這孩子,我是教育工作者,在我眼裡,你們都是我的學生,你們有了矛盾,我肯定要是兩方面幫忙化解的。
可是你是怎麼看待老師的呢?
你覺得老師有偏幫的心,向着她說話是不是?
”
“老師,我不,我知道錯了。
您就幫我跟系裡說說情呗,我以後再也不敢了,我躲她遠遠的不行嗎?
”郭紅是真不知道哪兒有賣後悔藥的,她要是知道,甯願傾家蕩産也得去買一瓶吃。
這個時候的郭紅,
“晚了!
”夏天道:“系裡的決定已經下來了,你要是不服從系裡的安排,可能要面臨更嚴重的後果。
”
“老師,真的沒有辦法了嗎?
”郭紅哭得很傷心,她現在是真的後悔了。
夏天搖了搖頭,“我早就跟你說過的啊!
是你不同意,非讓系裡出面調查。
”
“那,那……”郭紅咬牙問道:“老師,那我能問問,那天送她回來的,真的是她舅舅嗎?
”
夏天點了點頭,“是啊!
親舅舅無疑。
郭紅啊!
把你那不該有的心思收一收吧!
你覺得宋一然的家世很普通嗎?
”
家世?
郭紅搜索了一下關于宋一然的身世問題,一臉的茫然。
“我記得她好像是海市的,家裡,孤兒吧!
?
”現在她不确定了!
夏天搖了搖頭,意思是無可奉告,但是他提醒了一句,“以後别惹她,你這次沒被直接開除,已經是人家手下留情了。
”以宋一然的家世,想要整郭紅,簡直不要太容易。
郭紅心驚内跳的看了夏天一眼,“老師,我,我……”她從老家考到京城來不容易,如果被開除了,她一定會被家裡人打死的。
“你好好想想,回去把道歉信寫了,貼在公告欄裡。
”
郭紅眼淚眼汪的回了寝室,趴到桌子上大哭一場。
寝室的同學都沒去安慰她,因為她們都已經知道了事情的前因後果,覺得郭紅是不自量力,自讨苦吃!
憑心而論,要是别人在背後這樣傳她們的閑話,她們知道了也會生氣,也會跟這樣的人拼到底。
“就是閑的。
”
“活該,上次換寝室的事兒才過去多久,還不長記性,怨得了誰呢!
”
“我看也是,還大學生呢!
傳閑話跟鄉下婦女似的。
”
舍友們的話讓郭紅更難受了……
與此同時,316寝室裡的幾個人也在議論這件事。
“這下郭紅可是歇菜了。
記大過啊!
這書念的還有什麼意思,将來上班了也是讓人瞧不起。
”李北北一邊說一邊搖頭,她考了兩年才考上京醫大,換成是她,才不會跟自己過不去呢!
于影也道:“誰說不是呢!
聽說還要寫書面道歉信,要貼在公告欄裡,丢臉死了。
”
宋一然不在寝室,大夥說話也就不那拘束。
“陸櫻,你怎麼看?
樊遠方幽幽的盯着陸櫻。
一屋子的目光全都放到了陸櫻身上。
“你們都看我幹什麼?
”陸櫻如今乖覺了,無論誰跟宋一然作對,她都不會的。
那麼厲害的人都被宋一然收拾掉了,她們這群人在宋一然眼裡估計連對手都算不上。
呵呵。
“我是希望你想明白,郭紅都已經搬走了,結果呢!
我不希望你也那樣。
”樊遠方默默的看了屋裡的所有人,“我希望你們都能想明白這個道理。
我們是同學,不是仇人!
有什麼事當面講清楚就好,不要暗地裡去搞這些小動作!
”
陸櫻往床上一倒,“反正我不會了。
”
其他人相互看了看,都沒有說話,連陸櫻都學乖了,她們還能去惹宋一然嗎?
隔了好幾天,郭紅的道歉信也沒貼出來。
系裡不樂意了,催促夏天趕緊辦這個事兒!
夏天就又找了郭紅一次,郭紅隻好硬着頭皮寫了一封道歉信,貼到了公示欄。
這下子,她算是出名了!
宋一然對這些事情都不是很關心,她正在學制蠱的關鍵時期,所以心思都放到了書裡,對于郭紅的丢臉,下場,她都不是很在意。
即便寝室的人告訴她可以去公示欄那裡去看郭紅的道歉信,她也沒去,也不是她大度,就是覺得挺無聊的,沒有什麼用。
忙了一周,制蠱的事情剛有了點眉目,轉眼就到了周六。
上周她沒回大院,這周因為答應了去陪宋大勇,所以還是不能回去。
中午休息的時候她特意給雷千鈞打了電話,跟他說了自己要去陪宋大勇的事。
“我去住一晚上,下周再回大院。
你跟阿姨說一聲,免得她着急。
”
“嗯,一會兒我去接你,然後送你過去,順便看看老爺子吧!
”
宋一然怕他來回折騰麻煩,“你就别過來了,沒車挺不方便的。
”大院離學校不近,還得倒一趟公交車,晃悠半天才能到。
“那你就别管了,晚上我準時到。
”
宋一然再想說什麼,電話那頭已經是忙音了,她隻好放下電話,付了錢,回寝室午睡。
上完下午的課,宋一然回寝室收拾東西準備回家,萬年不變的小挎包往身上一背,跟室友們打了聲招呼就走了。
316的人倒是挺淡定的,她們早就習慣了。
而且宋一然兇名在外,誰也不會去多嘴問什麼。
倒是還有那不死心的人,悄悄的跟在宋一然身後,好像要看個究竟似的。
宋一然不動聲色的往外走,隻當自己身後的兩條尾巴是跳梁小醜,路是大家的嘛,京醫大那麼多學生,沒道理别人不能走啊!
到了校門口,宋一然瞧見一個西洋景,一車白色的拉達十分拉風的停在大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