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卷 自己把自己逼上了死路
可李牧陽突然這麼一提,阿展突然覺得,說不定他們正是因為抓住所有人這樣的想法,所以道德先生或許更會在公開場合和顧青城見面。
越是把關系袒露于人前,不遮遮掩掩,越是讓人無法察覺隐秘。
不是有句話叫做大隐隐于市麼?
!
這句話大概就是這個意思吧!
小陸和尤奈奈原本打算把傅懷安和林暖送到總統套房,看着傅懷安和林暖兩個人進去再走
四個人剛從電梯出來,傅懷安就讓小陸和尤奈奈先回去。
傅懷安擁着林暖的肩頭,林暖微醺,整個人像是沒有骨頭似的靠在傅懷安懷裡。
“這酒勁兒真大”林暖覺得自己腦子還是清醒的,可是身體卻不聽使喚了,“感覺身體不是我的了!
”
“喜歡喝果酒,我讓人在家裡備一些,隻是下次在外面不要再喝多了!
”傅懷安叮囑。
林暖點頭,傻傻笑着說了一句:“你真好!
”
老遠,林暖和傅懷安還沒走到套房門口,林暖那逐漸模糊的視線就注意到他們套房門口站着一個身材窈窕的姑娘。
那姑娘緊攥着外套開衫的衣袖,擡手把自己闆栗色的微卷長發攏在耳後,手指在門鈴上遲疑着。
“恩?
!
”林暖伸手指向他們套房門口的姑娘,“傅懷安,是不是又有漂亮姑娘來找你了?
!
”
傅懷安:“”
喝醉了的林暖眼神都不好了,哪裡來的什麼漂亮姑娘,那明明是楚荨!
聽到林暖的聲音,楚荨轉頭
她手裡緊攥着傅老太太交給她的那個文件袋,見傅懷安扶着面泛紅坨的林暖回來,意識到林暖可能喝多了,她身體僵硬着,想露出一抹笑意,卻做不到。
對林暖,楚荨已經從最開始的愧疚變得有些厭惡。
林暖對楚荨,亦是如此。
看清楚是楚荨,酒醉的林暖沒有掩飾情緒,冷笑了一聲
楚荨一向都是一副女強人打扮,很少打扮成這副小家碧玉的模樣。
黑色的緊身領恤,外面套着一件藏藍色撞紅色口袋的蝙蝠袖毛衣外套,黑色九分小腳褲,露着纖細的腳踝,腳上一雙白色運動鞋,闆栗色微卷的長發披散着,空氣劉海下的眉目都被襯得少了淩厲,多了慵懶的柔和。
林暖對楚荨一直算是客氣的,要是别人看到曾經在自己丈夫面前脫了衣服求歡被拒絕的的女人找上門,一定會把那女人罵的狗血淋頭,要不然就是打出去。
林暖算是涵養高的,隻有在酒醉時,對楚荨冷笑。
這笑聲在楚荨的耳朵裡,那就格外的刺耳了。
視線落在傅懷安扣着林暖肩甲的大手上,楚荨收回目光望着傅懷安,歉意開口:“抱歉,之前我堂妹給你們帶來了不愉快,那孩子太小被寵壞了,我已經教訓過她了。
”
楚荨說完,不等傅懷安和林暖開口,忙舉起之前傅老太太交給她的厚厚文件袋,遞給傅懷安:“這是傅奶奶走之前讓我幫忙轉交給你們的!
”
酒店燈光下明亮的燈光照在那份文件帶上,林暖隻覺得有些熟悉,想起自己曾經見過這個文件袋
林暖知道裡面到底是什麼,朦胧又清亮的眼神望向楚荨。
她笑着開口:“傅老太太都已經走了幾天了,怎麼楚台長現在才想起來把文件袋轉交給我和懷安,裡面的内容楚台長看過了?
!
”
明明已經醉了,林暖身體軟軟倚着傅懷安,口齒倒還利索。
林暖這話太犀利,直戳楚荨心肺。
這就是楚荨猶豫的原因
傅老太太把東西交給她讓她幫忙轉交,楚荨還是沒有忍住打開看了一眼。
不看不要緊,這一看吓了楚荨一跳。
這裡面是傅老太太名下所有的财産,她已經簽了轉讓書,要全部轉到傅懷安和林暖的名下。
楚荨這幾天遲遲沒有把這個文件袋交給林暖和傅懷安,是在揣測傅老太太這個舉動的用意。
她已經告訴了楚家那邊兒,傅懷安大概是無意接手凱德集團了,楚荨的父親讓楚荨今天過來最後一試,所以楚荨猶豫再三還是來了。
“傅家奶奶把東西交給我,我自然知道裡面是什麼”楚荨回答的含糊其詞,隻對傅懷安開口,“懷安,我父親讓我轉告你,他願意把他手上持有的凱德集團所有股份以市價轉讓給你,但隻是我父親手上的股份,其他人的股份我父親做不了主。
”
楚荨心中忐忑
如果傅懷安收了,就表示傅懷安對凱德集團是有自己打算的。
如果傅懷安不要,那就真的棘手了。
傅懷安勾唇淺笑,伸手拿過楚荨遞過來的文件袋:“楚董,這是把我當垃圾回收站了?
!
”
楚荨怔住:“不是,我父親不是這個意思,我父親以為你對凱德集團有什麼打算,所以”
“所以讓你來試探?
!
”傅懷安戳穿的毫不留情面。
“不是的!
”楚荨搖頭解釋,“因為天賜公開罵我的事情,我父親已經徹底和傅家爺爺翻臉了,我父親說如果你對凱德集團有什麼打算,我們楚家鼎力支持,所以如果你用得上凱德集團的股份,我父親願意以市價轉讓。
”
“那就替我多謝楚董好意了!
”傅懷安深邃的眉目間,是讓人看不透的高深淡漠,“凱德集團的股份我已經不需要了。
”
望着傅懷安線條冷硬肅穆的五官,楚荨身體兩側的手微微收緊,鼓足了勇氣才開口:“是不是因為上次在天府灣的事情,我們連朋友都沒有辦法做了?
!
”
楚荨自揭傷疤,面頰上血色已經盡褪,心慌不已。
本不該這麼問的,她沖動了,傅懷安一旦回答那就是把她對傅懷安的感情徹底逼到絕路。
傅懷安身姿挺拔的站裡在那裡,懷裡擁着半醉的林暖,小心把人護住,對比之下望着楚荨的眼神顯得涼薄。
他說:“你過了做朋友的底線。
”
傅懷安最磁性成熟的魔魅嗓音,卻說着最傷人的話。
楚荨覺得她自己把自己逼上了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