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卷 我也會害怕!
“暖暖,我明天可能會沒法從手術台上下來,或者我再也看不見了,我也會害怕!
”溫墨深冷着一張臉,把林暖死死的抱住,“一個擁抱!
我隻要你一個擁抱!
”
林暖被溫墨深禁锢的腰都要斷掉。
這樣的溫墨深對林暖來說太過陌生……
在林暖的心裡,溫墨深一直都是溫文爾雅,會給身邊所有的人如沐春風的感覺。
這樣以強勢姿态勉強人的溫墨深,林暖從沒見過。
這個擁抱,溫墨深強行得到,可他的心卻沒有得到滿足……
掙紮的林暖,她柔軟的身體真實在他懷裡,纖細溫暖!
她身上幽幽的體香,竄入鼻腔,這是屬于林暖的味道……
曾經,在夢中他緊擁過林暖,也和林暖激烈的吻過,甚至他擁有林暖。
哪怕隻是做夢,都讓溫墨深滿足,讓他……食髓知味。
所以不滿足,無法滿足!
心中有了别樣的情緒,溫墨深的眸色越發深沉。
一次……
哪怕隻有一次!
溫墨深呼吸變得粗重,胳膊上力道也越來越重。
可溫墨深沒法做到勉強林暖,傷害林暖……
尤其是想到伊拉克!
想到照片裡,林暖滿頭鮮血,滿是髒污的雙手舉着自己幹淨的照片,詢問醫護人員是否有見過他的模樣,溫墨深的心就如同被絞成碎肉一般疼。
哪怕**已經沸騰到頂點,溫墨深還是克制着做不到傷害林暖。
他眸底是一片濕潤,眼眶紅的發脹……
“暖暖,我愛你!
我不想傷害你,如果我明天就死在手術台上,我想要的,就隻有你的擁抱,隻要……一個擁抱!
求你!
就當可憐我!
看着我們從一起張的份兒上,求成全我一個擁抱……”
溫墨深嗓音哽咽,他閉着眼,語氣裡盡是卑微的請求。
隻要一個擁抱,溫墨深把自己的自尊心踩在了腳下。
林暖渾身已經掙紮出了細汗,喘息劇烈,聽到溫墨深的請求,掙紮的動作停下。
察覺林暖僵硬着身體,溫墨深手臂的力道也松了些,眼睫顫動,沁出淚水:“謝謝……”
林暖咬着唇,想起傅懷安阻止自己來見溫墨深的事情,心有愧疚,一咬牙從溫墨深懷裡掙脫出來。
溫墨深始料未及,懷中溫軟突然脫離,他張開通紅的眸子,眼中全都是失落。
終于掙脫,她向後踉跄了一步,看着溫墨深的眼神充了陌生和隐隐怒氣。
林暖胸膛起伏劇烈,她淺色的外套上,沾染上剛才溫墨深劇烈擁抱時蹭上勿忘我的鮮花汁液……
她低頭看了眼,為了掩飾憤怒和尴尬,抽了一張紙巾擦拭,卻怎麼都擦不掉。
她攥着手心裡的紙團,擡眸望向溫墨深,忍着聲音裡的顫抖開腔:“墨深哥,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明天你上手術台,告訴我……想要一個友誼式的擁抱,我一定成全!
但這樣強硬把人拽進懷裡,隻讓我感覺侮辱和侵犯。
”
不願意把溫墨深的擁抱扯到舊情方面,溫墨深明天手術,林暖不想捅破那層窗戶紙。
想起曾經在天府灣,哪怕楚荨脫光了站在傅懷安面前,他都拒絕,甚至沒有給楚荨擁抱的機會,林暖心有不安。
她總是會不由自主的想到傅懷安,不是因為害怕,而是在意……
“抱歉!
”溫墨深喉結滑動,懷中還殘留着林暖的溫度和幽香。
溫墨深的身體僵硬。
林暖盡量讓自己看起來面色如常,彎腰撿起地上的肩包,背好。
她開口:“墨深哥,等你手術結束我和懷安再來看你,我先走了……”
“林暖!
”溫墨深開口喚了林暖一聲。
但林暖卻沒有停下,拉開病房門。
溫墨深的母親,就站在門口。
上次電話的事情,林暖沒忘,她身體緊繃着。
林暖先讓開門口,讓溫墨深的母親先進……
可溫墨深的母親擋着路,一副不打算讓開的樣子。
林暖臉色難看,做出落落大方的模樣開腔:“溫伯母,不好意思,我電視台還有事情,得先走了,麻煩您讓一讓好嗎?
!
”
剛才裡面溫墨深和林暖的話,溫墨深的母親都聽到了,她擋在門口,眸中含淚質問林暖:“你就這麼狠心?
!
墨深都這樣求你了!
”
“媽!
你别這樣,讓暖暖走吧……”溫墨深嗓子脹痛,連嗓音裡都透着哽咽的味道。
溫墨深的母親看着溫墨深這樣,心如刀絞,她一把攥住林暖的手腕兒:“林暖,我也算是從小看着你長大!
你明明那麼喜歡墨深!
墨深現在也喜歡你!
你是不是擔心墨深會失去視力所以害怕?
!
你别怕暖暖……隻要你和墨深在一起,溫家我和他爸可以都交給你們倆!
”
原本,林暖不想捅破窗戶紙,可溫墨深的母親攔在這裡。
“溫伯母!
我已經結婚了……”林暖眉頭緊皺,話說的毫不客氣,“您這話說出來不覺得有失道德水準嗎?
!
要是有生病的人人喜歡溫伯伯,難道您也會離婚成全他們?
!
”
哪有逼着人離婚的?
!
剛才被溫墨深用力攥過的手腕本就很疼,這會兒又被溫墨深的母親用力攥在手裡,她的指甲掐進林暖胳膊嫩肉裡,疼得林暖倒吸一口涼氣。
林暖繼續道:“上次我已經和您說的很清楚,我愛的我丈夫,我不會和我的丈夫離婚,更不會和墨深哥在一起!
伯母你這麼說……是把我和墨深哥至于以後再也不能來往的境地!
”
“還沒結束嗎?
!
”
聞聲,林暖擡頭,視線裡是身高腿長的傅懷安,他西褲筆挺的長腿就停在溫墨深母親的背後,湛黑的眸子掃過林暖被溫墨深母親死死攥在手心裡的纖細手腕兒,雙手插兜,唇角笑容不達眼底。
“結束了!
”
林暖這話一語雙關,讓溫墨深不自覺攥緊了拳頭。
她趁着溫墨深母親回頭的間隙,從她手中抽出自己的手腕兒……
溫墨深母親細長的指甲刮過林暖白皙的皮膚,留下一道刺目的紅印。
病房裡溫墨深一身病号服站在那裡,望着門口西裝筆挺的傅懷安,緊咬腮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