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卷 腳踝被傅懷安攥在手裡
傅清泉換了鞋由葉管家帶着進了會客廳。
“大哥!
”
“堂哥”
“大伯父!
”
傅清泉的弟弟傅清水為了表示對自己親大哥的尊重,和晚輩一起站起身和傅清泉打招呼,其他人也都跟着站了起來,隻有傅清泉年紀較大的堂哥傅清河腿腳不便坐在輪椅上沒起身。
“大哥也來了!
”傅清泉和自己這位脾氣又臭又硬的堂哥打招呼。
傅清河淡淡一點頭:“知道回家就好!
”
傅清泉知道傅清河的脾氣沒計較,十分自然的走到傅老太太身邊坐下,仿佛兩個人從未有過間隙,他也從來沒有離開家。
傅老太太攏了攏披肩,盡管繃着一張臉,但難聽的話沒有出口。
傅城牽着一對兒兒女進來,和各位長輩打過招呼,身邊的兩個孩子就掙脫開傅城的手一溜煙跑到傅老太太面前邀功。
“奶奶!
奶奶!
芯芯和銘銘很厲害的!
把爺爺從公司拉回來了!
不然爺爺還在忙工作!
”傅芯芯天真對傅老太太開口。
傅老太太繃着的臉上有了笑意,伸手捏了捏傅芯芯的小臉兒:“恩,我們芯芯真厲害!
”
“爺爺才不是在工作呢!
”年紀較小的銘銘雙手搭在傅老太太膝蓋上,一本正經的仰着頭對傅老太太道,“銘銘看到了,爺爺在看姑媽的照片!
爺爺還偷偷哭兮兮呢!
銘銘現在都不哭兮兮了!
爺爺羞羞羞”
傅清泉沒想到自己會被一個孩子戳穿,耳根有些紅:“銘銘看錯了爺爺年紀大了,眼睛不中用總是幹澀流淚,不是偷偷哭”
傅銘銘這話一下戳中了傅老太太的心,一股熱流沖擊了傅老太太的心房和眼眶。
這些年,傅老太太真的當傅清泉把他們的女兒給忘了。
她以為隻有她還惦念着自己死去的女兒,傅清泉有了私生子,就把他們的女兒忘了,沒想到傅清泉還記得
見傅老太太紅了眼眶,傅銘銘一副不知所措的樣子回頭看了眼自己的父親傅城,見傅城唇角帶着笑意,傅銘銘小聲問:“奶奶,銘銘是不是說錯話了?
!
奶奶不要生氣好不好?
!
”
傅老太太看着銘銘,艱難勾唇輕輕揉了揉傅銘銘的發頂:“沒有,奶奶沒有生氣,銘銘很乖!
”
女人的心到底是軟的,聽孩子童言無忌說起傅清泉拿着傅绾的照片偷偷哭,傅老太太哪怕之前對傅清泉有千般恨萬般怨,此時也在胸腔裡化成一片酸澀。
葉管家給傅清泉上了他最喜歡的碧螺春,和幾樣點心,傅清水問着傅清泉公司上的事情,其他人時不時插上幾句,氣氛倒也輕松。
聽着屋内傳來的說笑聲,葉管家松了一口氣,站在玄關門口看了眼腕表猜測傅懷安什麼時候到。
葉管家視線剛從腕表上移開,就接到消息,傅懷安的車進老宅了。
葉管家讓人去會客廳通知傅懷安夫妻倆到了,他去迎接。
沒過多久,葉管家見車燈越來越近,擡腳走到噴泉前
車停穩,葉管家替林暖拉開後排車門,恭敬喚了一聲:“小少奶奶好!
”
來的路上傅懷安和林暖介紹過傅家的管家,她點頭和傅懷安一樣稱呼葉管家:“葉管家好”
林暖扣好大衣外套的紐扣,下車。
見林暖穿的是高跟鞋,葉管家體貼的伸出手臂讓林暖扶着。
“謝謝”林暖道謝,虛扶着葉管家的手臂從車内出來。
傅懷安下車關上車門,葉管家笑容滿面對傅懷安點頭:“小少爺!
”
駕駛座上的小陸也下車和葉管家打招呼:“葉管家!
”
葉管家笑着颔首。
林暖挽住傅懷安的臂彎,跟随傅懷安一起往内宅走,嗓子難受一個勁兒的在清嗓子。
傅懷安用力握了握林暖的小手,換鞋時,傅懷安沒等傭人幫忙,親自給林暖拿了拖鞋,蹲下替林暖穿鞋:“剛才聽你總是清嗓子?
!
是不是嗓子不舒服?
!
”
當着葉管家的面兒,林暖有些不好意思,,林暖也不好抽出來,隻能紅了耳朵,手指把長發勾在耳後,點頭:“恩,嗓子稍微有點兒不舒服!
”
換好鞋,林暖璀璨的眸子望着傅懷安道謝:“謝謝!
”
傅懷安脫下西裝外套遞給傭人,對林暖勾唇,眸底盡是數不盡的溫柔。
葉管家曾經也算是看着傅绾長大,傅懷安笑起來的眉目和傅绾極像,隻是以前傅懷安極少笑。
“今天家裡來的人不如往年多”葉管家站在一旁告訴傅懷安今天都來了什麼客人。
知道蘇曼曼也來了,林暖略微松了一口氣。
末了,葉管家又補充了一句:“小少爺,大去世老爺子離家之後,您就是和老太太最親的人了,老太太要是說了什麼做了什麼讓您和小少奶奶不悅的事情,看在血緣至親的份兒上,您不要和她太計較了”
傅懷安替林暖脫了大衣,随手遞給葉管家眉目深邃,嗓音平靜問:“老爺子也回來了嗎?
!
”
傭人開鞋櫃時,傅懷安見傅清泉的鞋好像在。
葉管家點頭,仿佛在說一件在平常不過的事情笑着開口:“今天是大的生忌,老爺子怎麼能不回來?
!
”
傅懷安沒搭腔,葉管家讪讪看向林暖,林暖對葉管家笑了笑,心裡明白葉管家這是想當和事佬。
林暖聽說傅清泉自打和盧清梅住在一起之後,就沒有踏入過傅家老宅大門,别說傅懷安媽媽的生忌,怕是死忌都沒有回來過吧?
!
傅家人涼薄,林暖早已經看透,傅懷安看的更透
如今凱德集團岌岌可危,傅清泉選擇這樣的日子回來,不是沒有向傅懷安示好的意思!
傅清泉愛面子了一輩子,又拉不下臉來主動去找傅懷安,今天這樣的日子見個面,順便提兩句凱德集團的事情也是順理成章。
葉管家走在前面帶着傅懷安和林暖剛進了會客廳,蘇曼曼就一溜煙小跑了回來,單手扣住林暖的頸脖:“怎麼才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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