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湛總是在二樓的位置靜默的看着我和他人聊天,眸光幽幽的盯着我這邊,不言不語的等着我自己發現,第一次是在葉家的宴會上,我和溫如嫣以及葉挽們争吵,第二次是在傅家宴會,他仍舊是站在二樓的位置以旁觀者的身份望着花園裡與他無關的熱鬧場景,仍舊是一身黑色西裝,那天我假裝不認識他,他倒不着急,晚上卻帶着我回了家。
第三次是今天的此時此刻。
他眉眼溫柔的回應我道:“盯着,免得你平白無故的受了欺負。
”
原來他是起着這樣的好心。
我笑着問:“你什麼時候在這裡的?
”
他仔細回憶,“大概幾分鐘。
”
那他聽見顧霆琛和昃盛的對話了嗎?
我問他,“你為何将昃盛留在身邊?
”
“越椿缺一個老師,昃盛适合。
”
我哦了一聲說:“我去找看晚會。
”
男人柔柔的回我,“嗯,去玩吧。
”
席湛從不是一個喜歡熱鬧的人,我帶着姜忱回到主宴會場地,晚會如火如荼的進行着,各位藝人也是習慣帶節奏的人,會同台下的各位賓客互動,而尹助理還在維持着現場的秩序,我問身側的姜忱,“元宥們呢?
”
“在客廳裡呢,下個節目就是顧先生的鋼琴獨奏,過了就是庭子禦的架子鼓加歌唱。
”
庭子禦的架子鼓打的最帥了。
而且庭子禦之後的節目就是我們準備的舞蹈,我過去坐在季暖的身邊笑着喊着,“藍公子,你是姗姗來遲啊,還好沒有錯過。
”
藍公子笑的溫潤,“錯過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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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神秘的笑說:“天大的美事。
”
藍公子見我賣關子他便沒有再追問,而是起身道:“你們聊吧,我找席湛談點事。
”
藍公子這個點還找席湛聊事……
他和席湛……
我心裡不免有了擔憂。
希望諸事能夠平平安安。
藍公子離開之後譚央挽着居疏桐的胳膊出了别墅坐在我們身側,季暖抿了口紅酒打趣着她,“顧瀾之的鋼琴獨奏就出來看了?
”
譚央落落大方道:“我老公的演奏呢。
”
顧瀾之挑選了一首《大魚》演奏。
彈到一半郁落落過來笑盈盈的同我說着恭喜的話,“恭喜你時笙姐能夠如願以償。
”
我拉着她的手腕坐下道:“許久不見。
”
“最近我一直替二哥打理公司的事。
”
她口中的二哥指的是顧霆琛。
她忽而擡眼看向舞台,“哥哥很少與二哥同時出現在一個場合,之前是排斥顧家的一切人和事,但這兩年他對顧家有了改觀,二哥有麻煩的時候都是哥哥默默的幫着處理。
”
顧瀾之和顧霆琛的關系比以前親近。
譚央幫襯着說道:“顧瀾之的性格雖然瞧着薄涼,但他心底清楚顧家是自己的親人。
”
“是啊,哥哥開始願意承擔責任了。
”
郁落落說的是顧家的責任。
可譚央否決道:“他說過顧家于他而言不算是責任,因為血脈的關系,他會在自己力所能及的情況下幫襯顧家,幫襯并非擔責。
”
譚央是強調顧家還是顧霆琛的顧家。
無論未來發生什麼事都是顧霆琛的事。
而顧瀾之隻是一個願意幫襯的親人。
譚央提醒她不能将顧家強壓給顧瀾之。
說到底譚央是心疼顧瀾之。
因為心疼所以想要處處維護他。
郁落落抱歉道:“我理解有誤。
”
譚央搖搖腦袋,事事通透道:“我是你嫂子,我這樣與你說話本不對的,但我不想他莫名其妙的背上一些不屬于自己的責任,我希望他能夠活的随心,雖然他夠随心了,可我并不希望他如今的改變會成為他的累贅。
”
郁落落點點頭道:“嗯,我也希望。
”
這兩個女人……
一個曾經深深地愛過顧瀾之。
一個是顧瀾之現在的妻子。
她們對顧瀾之是沒有壞心的。
她們都希望顧瀾之幸福。
顧瀾之的鋼琴曲結束,譚央起身督促我們道:“走吧,換衣服,時間都來不及了。
”
郁落落好奇問:“換什麼衣服?
”
季暖回答她,“我們準備了舞蹈。
”
郁落落瞬間了然,“怎麼沒邀請我?
我可是會跆拳道的,還能給你們翻幾個跟鬥。
”
聞言我們歡笑出聲,譚央說下次定會喊上她,随即我們幾人回了别墅,元宥看見我們幾個一起進來便問:“你們在玩什麼?
”
譚央問他,“你在玩什麼?
”
“無聊啊,玩電子遊戲。
”
譚央走到元宥的身邊道:“我們準備了一個舞蹈,你去誘騙席湛和藍殇下來觀看。
”
元宥瞬間感興趣問:“還有這驚喜?
”
“嗯,我們去換衣服。
”
易徵忽而喊着,“疏桐。
”
居疏桐淡淡的目光看向他,“嗯?
”
易徵放柔了聲音問:“你會跳嗎?
”
“會,我們五個人都會跳。
”
易徵嗯了聲道:“我很期待。
”
居疏桐的面色瞬間泛紅。
“我上樓換衣服了。
”
居疏桐的語氣仍舊淡。
但她上樓的步伐卻略微急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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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四人回到樓上換衣服,易冷已經換好了衣服趴在床邊看着樓下庭子禦的表演。
譚央問她,“你化妝了嗎?
”
“嗯,衣服都是S号的,有三件露腰的,兩件小禮服,你們自己挑選,不過就我個人認為時笙可以穿那件露腰的半身背心,因為你腹部上有紋身,漂亮,而且你是腰精呢。
”
季暖将一件半身的黑色背心遞給我,“我之前就說過笙兒的腰很纖細,盈盈一握呢。
”
這個衣服的風格很獨特,一邊是沒有衣袖的,能看見鎖骨下方的肌膚,一邊又是黑色的長袖直到手腕處,我穿上特别的貼身。
“那還有一件背心,因為我的個子不算很高所以穿了背心,小禮服适合嫂子和譚央。
”
我是第一次聽見易冷喊居疏桐嫂子,居疏桐估計也是第一次聽見易冷這樣稱呼她。
因為她的瞳孔有些錯愕。
我們都換上了演出服,易冷又遞給了我們四件運動衣,特别寬大,屬于嘻哈風的。
三件黑色兩件白色。
我和季暖穿的白色。
因為最開始的舞蹈動作是我們兩個人站在最前面的,這樣穿是為了顔色統一漂亮。
易冷忽而惆怅道:“你們還沒化妝呢。
”
“現在的妝容就行,就是頭發……”
居疏桐問道:“時間夠了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