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趴在他的懷裡哭的不知所措,這種失而複得的心情讓我無法用言語表達!
!
“嗯,我在這裡。
”
我在這裡……
沒有什麼話比這句更令人安心!
我泣不成聲道:“你昨晚一直昏迷。
”
“吓着你了嗎?
”
席湛溫柔的揉着我的腦袋,他充滿憐惜的嗓音說道:“眼圈紅紅的,哭了一晚上對嗎?
抱歉,我的世界終究是牽連到了你!
”
他的大掌令我非常安心,我蹭了蹭堅定的說道:“我不怕的!
我從不怕被牽連!
席湛,我愛你,我比任何人都要愛你,我們之間的愛情……我們經曆了那麼多,早就超越了生死!
你一直都肯為我犧牲,你的感情這般厚重,世界上有多少男人能做到這樣?
”
我哽咽的說道:“就連……就連愛着我的顧霆琛,他都不一定舍得為我豁出生命!
可你不一樣,你從出現在我生命裡的那一刻開始你就肯舍得拿命護着我,所以……所以席湛,我不怕被你牽連,更不怕自己的這條命因你犧牲!
我隻怕自己會更先的失去你!
!
”
我手指緊緊的抓緊他的衣服哭泣道:“我好怕你走在我的前面,所以以後無論發生什麼事你都要活在我的前面!
答應我席湛,你一定要活在我前面,别讓我那麼悲傷……”
席湛神色錯愕,他緩了好一陣才微笑溫柔的說道:“嗯,我清楚允兒的心情了,我定會活在你的前面,那些失去的痛苦我不會讓你承擔。
”
他溫溫柔柔的音色說道:“昨晚我的昏迷肯定吓着你了,抱歉,讓我家寶寶擔憂了。
”
我哭的更是淚如泉湧!
“你能醒過來我就很開心!
”
我哭了好一陣才肯停歇,見我這樣席湛忍不住的笑道:“像個小貓似的一直嘤嘤。
”
“你别打趣我,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
席湛忽而撩開衣服,“你還帶了它?
”
我臉紅道:“嗯,我怕冷。
”
我小聲的解釋說:“在我印象裡冰島一直都是寒冷的,所以我帶了好幾片暖寶寶。
”
“冰島從六月份起就會逐漸溫暖,更極少的下雪,但我們走的這個航線……”
席湛站起身望着遠處的朝陽道:“尹助理想要一時找到我們恐怕很難,而且現在這個處境……允兒,我們得靠自己的力量離開。
”
我坐在地上問:“我們在哪兒?
”
“北邊,随着我走,我會帶你離開這兒,隻是路程太過遙遠,允兒身體能受住嗎?
”
我站起身道:“嗯,我不會拖後腿的。
”
這個時候絕不能拖他後退!
席湛握緊我的手心臉色略顯蒼白道:“原本在這兒等着尹助理便可,但手機丢了沒有定位系統,所以得靠我們自己找到人煙。
”
“我有定位系統,談溫在我的腕表裡面裝的有定位系統,他一定會找到我們的!
!
”
“嗯,不過我從不是坐以待斃的。
”
萬一談溫找不到我們呢?
的确,絕不能坐以待斃!
不能将希望寄托在别人的身上!
!
“那我和你一起尋找人煙。
”
我并不清楚現在所處的方向,也壓根不用我清楚,我隻需要乖乖的跟着席湛便是。
早晨走了四個小時,我的身體已經撐到了極限,但我不願意讓席湛覺得我是累贅。
席湛細心,他能察覺到我的狀态,中午的時候他讓我在原地休息然後自己離開了。
再次回來時他坐在我身側耐心的說:“下午我們往東走,找到能休息的地方就停止。
”
我點頭道:“嗯,我都聽你的。
”../../
聞言他笑開,“你很堅強,從白天到現在你一聲不吭,讓我差點都忘了你是一個愛撒嬌又容易疲倦的女人,允兒讓我很吃驚啊!
”
我笑着說:“我不能成為你的累贅啊。
”
關鍵時刻不能讓他擔憂。
他揉揉我的腦袋,“謝謝你的堅強。
”
我一怔,心底無限難過。
我平常太過依賴他了。
所以稍微堅強一點就令他刮目相看!
我抱着他的身體輕道:“我該謝謝你。
”『→.\b\\\\.\\』\。
謝謝他一直無條件的包容我。
席湛拉着我的手心起身,“繼續趕路。
”
我問他,“我們要走幾天?
”
席湛臉色發白的回我,“最低三天。
”
“你知道哪兒有人煙嗎?
”我問。
“嗯,我年少的時候經常被他們推到廖無人煙的地方進行極限生存的訓練,所以允兒不必擔憂,現在于我而言不過是一次尋常的訓練而已,我會在四天之内找到平安之地。
”
我歡喜問:“這就是你曾經的生活?
”
“嗯,曾經的生活。
”
“我很開心能陪二哥共度這樣的生活。
”
聞言席湛面色詫異,随即他歎息道:“你這樣是不想讓我感到愧疚,真是善解人意。
”
在路上我一直顯得很樂觀,主要不想讓席湛擔憂,而且他在身側我感覺不到壓抑。
同他在一起,無論怎樣的日子我都不會感到壓抑,所以再多的苦難我都能承受!
下午斷斷續續的走了五個小時,席湛找到一處遮風的岩石打算在這兒過夜,晚上的氣溫低,他讓我待會睡覺前貼一片暖寶寶。
現在已經接近草地,也就是說沒有在雪山上了,到處都是積雪融化成型的河流。
再走兩天定能找到人煙!
晚上我的肚子響了,我有些尴尬的看向擁着我的男人,他起身道:“我去找食物。
”
我忙說:“我包裡有食物。
”
席湛笑問:“你還帶了什麼?
”
“我昨天怕在飛機上無聊就帶了零食和飲料,就這些,再也沒有其他的,這些零食隻夠我們撐兩天,而且還是在節約的狀态下。
”
所以白天我再餓我都是忍着的。
強迫自己忘記包裡有零食的事。
“你還真是令人驚喜。
”他道。
我忙翻出包裡的面包遞給席湛,他搖搖腦袋道:“你吃吧,我去附近找些食物。
”
“在這兒能找什麼食物?
”
席湛以沉默回應我。
我猶豫道:“那我在這兒等你。
”
席湛點點頭轉身離開了。
他在的時候還未察覺到恐懼,他一離開我就害怕的不行,忙起身到附近去找他。
我兜兜轉轉十幾分鐘才找到席湛,他脫掉了上衣,赤裸的身上有幾道鮮紅的傷口。
這是什麼時候的傷?
難不成是在直升機上和那人打鬥時……
我想跑過去替他包紮,但腳步定在了原地,因為我清楚他此時此刻不想讓我擔心。
席湛艱難的替自己包紮完,然後撿起身邊的一個物體,我很快認出那是一條活魚!
附近有川流,他能抓住魚實屬正常。
席湛用小刀刮了魚鱗然後用河水洗淨,随後又用小刀切成片放進嘴裡緩緩的咀嚼。
他吃魚時是皺着眉的。
應該是很難吃的原因。
生魚當然很難吃。
我轉身沉重的步伐回到岩石下面,心裡一直很難受,因為他的傷,因為他吃生魚。
他吃生魚不過是想把食物留給我。
他真是舍不得我受一點委屈啊!
可是我呢?
我什麼都幫不上他!
我似乎很沒有用!
!
二十分鐘後席湛回到了我的身邊,我裝作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似的問他,“找到食物了嗎?
”
他不會撒謊,如實的向我說道:“嗯,一條魚,吃完補充了不少體力,你怎麼沒吃?
”
面包被我扔在一旁的。
我難過的說:“我想等你一起吃。
”
他輕聲回我,“我不餓,冷嗎?
”
“二哥你過來坐下。
”
我拆開一片暖寶寶要貼在他的腹部上,他沒有拒絕,隻是道:“剩下的你留着吧。
”
“席湛,你抱着我。
”
聞言席湛的胳膊摟緊了我。
“你抱着我,我就不會感到寒冷,所以你用暖寶寶,我用你,這樣不是很好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