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默認 第322章 她一點都不無辜,不是嗎?
上一世,這個柳懷風認識葉姝的時候,葉姝已經開始養面首了,那些個面首于她而言,不過是用來解解悶罷了,談不上多喜歡,也就是看得順眼而已。
但是某日,她在街上看見了柳懷風,他雖然穿着破舊的衣裳,但是那張臉卻生的十分出色。
清瘦的身形,從後面看,像極了她初見蕭鶴川的時候那樣。
蕭鶴川雖然已經是她名義上的丈夫了,但不管自己怎麼撩撥,軟硬兼施,他都對自己視若無睹,哪怕受盡苦楚,也不肯多給自己一個眼神。
葉姝漸漸的被他磨得失去了耐心,但是又打心底裡放不下他。
她破防了以後,便開始在外面找樂子,這樂子還真讓她找出樂趣來了,開始接二連三的往身邊養人。
柳懷風的出現,讓葉姝提起了極大的興趣,她主動去招惹了他。
柳懷風正是缺錢的時候,對于女人也是來者不拒,盡管葉姝不良于行,但是她那張臉是可以媲美那些青樓頭牌的,甚至比她們多出了幾分清冷的氣質,也不俗氣。
葉姝明人不說暗話,表示自己可以養着他,隻要他把自己哄高興了,就可以讓他衣食無憂。
那柳懷風表示一萬個願意啊,就這樣,他跟在了葉姝身邊,也不介意和其他人男人争寵,每天變着法的讨她歡心。
隻要葉姝願意給他銀子花,讓他做什麼都可以。
他流連于花街柳巷,在應付女人的這一方面,可謂是很有一套,葉姝哪怕知道他隻對自己的錢感興趣,也不惱。
因為他在某些方面,極大的滿足了她的内心。
她總是把他當成蕭鶴川的替身來看待,甚至要求他穿衣打扮都要學習蕭鶴川,就這樣,柳懷風成了葉姝身邊最受寵的一個。
這一世,柳懷風成了蕭鶴川計劃中的一環,他主動找到了他。
其實想要找他很容易,花街,賭坊,總有一個地方能找到他。
蕭鶴川找到他是在一家賭坊,彼時柳懷風剛剛輸了個精光從賭坊裡面被人趕出來,他也是有本事,能哄的青樓那些姑娘們為了他倒貼。
甚至,有個頭牌被他拿捏的死死的,剛剛拿了幾百兩出來替他還了債,轉眼他又在外面欠了一百多兩,想去趕本,結果越輸越多。
現在,幾家賭坊天天催着他要債,喊打喊殺的。
他東躲西藏,每天夾着尾巴做人,死不悔改,蕭鶴川攔住了他的去路。
他自認為自己的容貌已經獨一份的優越了,但面對氣質超凡脫俗的蕭鶴川,他頭一次覺得自慚形穢。
人家一看就是那種很有出息的人,而自己則是一坨完整的屎而已,一事無成。
他對自己的自我定位還是很明确的,本以為隻是偶然遇到,但沒想到人家就是來找他的。
“我有條明路指給你,想不想走?
”
正當柳懷風揣着手吊兒郎當的從他身邊經過的時候,蕭鶴川用隻有他才聽得到的聲音說了這麼一句。
他還沒有反應過來,走了兩步又折了回來,問了一句:
“你剛剛在和我說話?
”
“嗯。
”蕭鶴川淡淡的應了一句。
明路?
聽見這個字眼,柳懷風來了興趣了,像他這種人,再明亮的路都能被他走的黯然失色,但是對他這種過一天算一天的人來說,哪怕隻是短暫的走一走,能過那麼一段好日子也是不錯的。
于是,他看了看四周,一臉賊兮兮的對蕭鶴川說:
“兄台,你想我替你辦事也可以,但是我有言在先,我可不賣命!
”
他還不算太蠢,蕭鶴川可以免去許多的麻煩。
“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跟我來!
”
柳懷風反正死豬不怕開水燙,眼前這位氣質不凡,容貌也略勝他幾分的兄台,一看就是個書生,他不信他能把自己怎麼樣,所以就放心跟他走了。
蕭鶴川帶着他在街邊找了一家小飯館,點了一壺茶,柳懷風倒是不客氣,上來就開始點菜,點了四菜一湯,都是自己想吃的。
過程中他瞄了蕭鶴川幾眼,想看看他的反應,見他那麼淡定,也就越發不客氣起來,還加了一壺酒。
酒菜上齊了以後,蕭鶴川愣是等他吃完了以後,才開始和他說事。
這家夥,跟個餓死鬼投胎一樣,一頓風卷殘雲,絲毫沒有形象可言。
也對,他要什麼臉要什麼形象,被人追着打的時候可比現在丢人多了。
“說吧兄台,說說你的明路吧,我還是那句話,可以賣身但是我可不賣命!
”柳懷風吃飽喝足,打了個嗝,非常慵懶的強調自己的訴求,他還年輕,還不想死。
“不用你賣命,這對于你而言,是件好事,你或許還應該感謝我呢,隻要你按照我說的做,你欠的那些銀子,我替你還了,你唯一要做的,就是不允許向别人透露出我的消息,還有你我之間的交易。
”
蕭鶴川很直接的提出自己的要求還有好處。
柳懷風一聽,眼神一亮,他心想,還有這樣的好事?
一百多兩就隻需要保密,就替他還了?
兄台有點實力啊。
“你想讓我做什麼,說說看!
”他是越來越感興趣了。
于是,蕭鶴川告訴他,過幾天會安排他和一個姑娘偶遇,這位姑娘的雙腿有殘疾,但是家裡挺有錢的,他隻要能俘獲她的芳心,以後就能衣食無憂。
他告訴他,到時候不需要準備什麼,就怎麼破爛怎麼穿,但是他的性格得要改一改,裝一裝,背脊一定要挺的夠直,氣質盡量保持冷清,其實就是少點話,正經一點就行。
葉姝已經染上了欲毒,隻要柳懷風成功搭上她,那麼蕭鶴川的計劃就已經成功了大半,隻等她越陷越深。
屆時,她就會像陷入了沙漠中的流沙裡面一般,動與不動的結果都是死路一條。
在秋闱結束之前,他暫時都不會把這事給抖出來,等到自己金榜題名的那一天,便是她掉下高台的那一日,摔得會有多慘,那就看她的造化了。
她一點都不無辜,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