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75章神秘人的挑釁,補經脈,音音委屈
秦音沒有給白薔薇傷心的時間,又是狠狠往下一按,重重地磕頭聲響起,白薔薇的額頭瞬間紅腫不堪。
她沒了掙紮的力氣,知道自己在這一局又敗給了秦音,即便心裡再憤怒不甘,但還是忍耐住了這口氣。
“白小姐似乎根本沒有期待過有人會來替你解圍呢。
”
“真可惜……”
秦音的話點到為止,也不知是在可惜白薔薇身後空無一人沒人在意,還是在可惜她沒能如願拿白薔薇做誘餌得到她想要得到的一些秘密。
不過這都沒關系。
反正白薔薇與她的賭約,可是還有一個呢。
第三次,白薔薇身上的秘密以及可利用價值全都被榨取,就沒有再留下來的必要了。
這次交鋒,白薔薇将自己所輸掉的一切都如數給了秦音。
曾經被她威逼利誘收入麾下的科研人員們在她那裡簽訂的協議都被她着人送了過來。
她皆當着衆人的面直接焚毀。
并且保證将他們的家人都依次送回他們的身邊。
科研人員們也為自己能夠繼續在7E科技工作感到慶幸。
畢竟全球能為7E科技這樣的高等實驗室工作的科研人員有限,不僅是能力需要角逐,對他們每個科研人員每個季度的考核更是他們的噩夢。
但凡實力無法進階,沒有進步也是随時會被7E科技淘汰的。
眼下,他們幾乎算得上是被主理人秦谟親自“搶回”7E科技的,這種經曆也讓他們忍不住自視甚高。
趕緊對秦谟抛出橄榄枝。
“秦先生,很高興我們能再次回到您的麾下,這些年我們一直在等您醒來,四年了隻有您才有資格掌管整個7E科技的運營,我們很期待與您再次并肩作戰。
”
“是啊是啊秦先生,7E科技有你在才是完整的7E科技!
”
“這些年我們也做出了不少有實績的科研成果,隻是與您領導下的進步确實慢了很多,接下來的時間我們會繼續全心投入,要是您不嫌棄,希望您可以對我們這些成果指點一二。
”
“……”
眼看着契約燒毀,科研學者們再也忍不住心中對秦谟的崇拜,紛紛上前将自己這些年能拿得出手的研究成果奉上。
但也有識時務的,走到秦音面前,對少女表達出了欣賞。
畢竟,不管是在清北還是全球top的高校,秦音這樣能夠心算如此龐雜數據的天才都是寥寥無幾的。
甚至可以說,秦音現在隻是年紀還小,但隻要她也對仿生科研感興趣,說不定成就并不會比秦谟小。
秦谟早就看慣了這些所謂的阿谀奉承。
表情始終淡淡的,對谄媚奉上所謂科研成果的研究人員并沒有什麼好臉色。
他推開其中一人遞上來的仿生耳麥。
“這種垃圾就别拿到我眼前晃了。
”
“你們的進階太慢,主研所那邊的所有研究人員都依舊保持每三個月發布兩篇S級期刊論文,以及申請兩個發明專利。
”
“而你們,這四年過去了,都有什麼進步?
”
“對于你們的管理,我隻會酌情挑選個别繼續在7E科技分部繼續創研,至于其他人,你們的去留那就由我家音音決定好了。
”
“畢竟你們,可是音音赢回來的。
”
秦谟雲淡風輕地将這些谄媚之人推開,何況這些人在科研上的造詣雖說都在中上水平,但單就綜合實力而言,要繼續留在淘汰制激烈的7E科技,還是夠嗆。
但人才就是人才。
并不代表他們必須要在7E科技才能大放異彩。
隻要上頭的人會用人,會根據這些科研學者的長處賦能任用,也能創造出讓人驚豔的成績。
這些科研人員好歹曾在7E科技工作,那就說明他們的起步已經很高了。
要是給小音用在YM的新産品研發上,也算是絕對的如虎添翼。
隻是秦谟并不打算再參與YM集團的相關運營了。
他的妹妹啊,把企業管理和發展得很好。
秦音聽到哥哥這麼說,默契地與秦谟相視一笑。
“既然如此,那關于你們的去留我會派人過來先為你們錄回華國的科研人才數據,在等清北那邊對你們的能力以及價值評估之後,再為你們決定和分配崗位。
”
“當然,我也有些私心,咱YM集團也需要一些新鮮血液了。
”
秦音說是着人妥善安排,實則已經又将這件較為重要的瑣事交給了傅森然。
傅森然任勞任怨接了秦總發布的任務,原本他就在為接下來萬花獎這一流量蜂湧的大事件做籌備。
人也正在H國。
眼看萬花獎在即,他都忍不住替秦音緊張,倒是沒想到小秦總還有心思管企業裡的開發業務。
目前YM集團的發展越來越純熟。
随着相關部門的細分越來越精細化,傅森然直接籌備了拓展海外業務的支線。
在各國都開始優先建立了海外公司,H國因為局勢确實不穩定的原因,他暫時還沒找到适合落腳的分部寫字樓而已。
但将YM推向國際,隻是時間問題而已。
傅森然既然接下了,秦音也就沒了後顧之憂。
她跟秦谟一起重新走進了暫時放置周行的實驗室内。
她剛才隻是簡單地給周行止了血,其實他的外傷并不嚴重,加上她也讓人特地給周行處理傷口,現在周行渾身的傷都已經包紮完畢。
秦音走近,低眸伸手輕輕掀開周行的脖子,她微擡起周行的後脖子,指尖在他後脖子處摸索。
另一隻手的手術刀鋒利地閃着冷光。
在摸到那意料之中的芯片之後,秦音幹淨利落地破開傷口,指尖輕輕一抽,将幾乎薄如蟬翼的芯片抽出。
芯片上還染着血。
秦音的動作太快,抽出後已經轉而開始了縫合的動作。
周訴焦急地等在實驗室門口,白薔薇受的打擊太大,已經灰溜溜地離開了。
其他科研人員也紛紛先行離開。
此刻的實驗室蓦然空下來,留下來的都是自己人,大家都默契地默不作聲看着秦音的動作,沒人敢出聲打擾。
秦谟在看到那張芯片的瞬間,眼底難得地劃過一絲異樣。
在秦音處理好傷口脫下橡膠手套後,他上前,親自用鑷子夾起芯片,另一隻手不知從哪兒拿來的一瓶溶液。
在秦音面前,将溶液緩緩對着芯片澆灌下去。
隻見芯片居然在溶液的澆灌下明顯地溶解起來。
秦音澄澈透明的杏眸忽閃,随即忍不住危險一眯,在芯片徹底被溶解後這才開口:“哥哥,你怎麼知道怎麼毀掉它?
”
“你手裡的溶液是什麼?
”
秦谟垂眸,盯着被毀掉的芯片表情莫測:“音音,這張芯片來自7E科技。
”
“看來我不在的這四年,7E科技出了内鬼呢。
”
這一點當然也在秦谟的意料之中。
他成了植物人,白聿銘又死了,顧雲峥這狗更是個不靠譜的,從前就不怎麼管理7E科技,恐怕連全球有多少7E科技的分部實驗室都不清楚。
有内鬼,有人背叛,這都正常。
可是這張芯片的等級卻并不低,甚至是隻有他們創始人四人以及每個實驗室的院長級别的教授才有資格觸碰到的核心芯片技術。
而那個人居然主動故意地暴露出這張芯片的存在。
這就說明,那人已經在主動挑釁他了!
那人在明目張膽地告訴他。
看啊秦谟,你的核心人員已經被攻破了,7E科技再也不是曾經的7E科技,即便你回來了,也無濟于事。
秦音皺眉,她本以為來H國是一場尋找秦蘇阿姨的旅程。
沒想到,越走近,越靠近秘密。
好像越危險。
她不是傻子,這挑釁是對秦家下的,是對秦谟下的。
說不定,這背後那個始作俑者就是四年前害秦谟哥哥的人!
他這是挑釁,更是警告。
在秦谟哥哥被三股勢力聯合圍剿這樣的危機之下警告,警告他們再查下去……
會沒命的!
!
看啊,連周行這樣的高手都毫無反手之力地被虐打得看不出原樣,還被植入了芯片成了監視和警告他們的容器。
秦音臉色鐵青,隻覺得忍無可忍。
“哥,那人到底什麼來路,實在太嚣張了!
”
“而這樣的手段,倒是跟在華國帶走君雨薇的那個所謂我的姑父的男人,如出一轍。
”
“我想,找到君雨薇,我們或許就能攻破這人的真實身份了。
”
秦音分析道,她早有留意那個能神不知鬼不覺從監獄裡帶走君雨薇的“姑父”。
甚至連君哲松這樣自傲又愛顯擺的一個人都對他避而不談。
那根本就不是不談。
而是不敢談吧。
那人到底什麼身份,需要那樣神秘隐藏,需要那樣将身份遮掩在迷霧之下。
“音音,君雨薇死了。
”
“國内剛傳來的消息,君哲松和君棠月親自為她辦了葬禮。
”
秦谟語氣輕慢又玩味地開口,他确實是剛接到的消息。
隻是秦音剛剛在核算數據,信息鍊還沒來得及跟上而已。
而現在秦音突然收到這個消息,她卻隻覺得奇怪。
分明,她的人查到的是君雨薇被那個神秘人帶走了啊……
“啧,會這麼巧嗎?
我剛把邏輯鍊聯系到君雨薇身上,她就暴斃了?
”
“她背後的男人還真有兩把刷子,把君雨薇這個身份給‘弄死’會有什麼好處呢?
”
“難不成,他已經為她物色好了更好的身份?
”
秦音狐疑地歪了歪腦袋。
秦谟挑眉,忍不住伸手寵溺地輕輕彈了小姑娘的腦門一下:“小機靈鬼。
”
“别猜了,萬花獎比賽在即,哥哥閉關那麼久為我家音音準備的芯片可不能浪費呢。
”
“我們家音音呀,不管是不是萬花獎的女王,都永遠是我們秦家的女王~”
秦谟說着蹲下身,将自己早就藏起來放在胸口貼合着的芯片取出。
秦音也乖乖伸出腳丫子,理所當然地享受哥哥捧着她的腳為她脫下鞋襪,伺候她這雙磨損嚴重的腳丫。
她練舞多年。
腳受傷是常事,紅腫都算小傷,韌帶拉傷、撕裂,骨折都是秦谟陪她一路經曆過來的。
是以,秦谟甚至比她更了解她這雙并不好看,但力量感十足的雙足。
“果然是經脈斷了。
”
“音音當時一定很痛吧?
”
旁人心疼她,眼神會憐憫、會可惜,會嘲弄。
她看過好多冷眼。
即便是在家裡,她受傷了又如何,再也無法跳舞了又如何?
大哥君司煊會不耐煩地一句:“隻是再也跳不了舞而已,别哭哭啼啼的,你二哥雙腿都無法行走了都沒你那麼矯情。
你要是在他面前表現出一點難受,讓他受了刺激我看你怎麼向爸媽交代!
”
二哥君司禮會冷冷瞥一眼她傷痕累累的腳,表情依舊不冷不淡:“小音,還能走路呢……你該慶幸。
”
三哥君司澈雖然自責是他的私生飯害了秦音,但作為哥哥的自傲與面子讓他沒法拉下臉給秦音道歉,隻是敷衍地開口:
“我都承諾讓你進娛樂圈了,隻是腳傷了而已,我補償你這些……你也該知足了吧?
”
四哥君司瑾在國外進修,明明知道自己受傷,可他卻依然可以保持一種不聞不問的姿态,仿佛他根本不知道這件事的發生。
五哥君司钰會蹲在她腳邊看着她的傷口發呆,在她以為他會說幾句安慰之語的時候,他卻是滿不在意地搓搓鼻子,一臉慶幸地低聲嘟囔:“還好……還好棠棠那天沒有也在三哥的練舞室跳舞,不然她那麼怕痛,恐怕會哭好多天呢,這可怎麼哄得好?
”
“還是小音你好,那麼那麼堅強,玻璃插進肉裡那麼深你都沒哭鼻子……”
可是秦音哪裡是沒哭,她隻是眼淚都在隻有她自己的夜裡流幹了而已。
更是清楚自己即便再哭再鬧也隻會換來他們的不耐煩,隻會換來一句句要她讓着點君棠月,她隻是傷了腳不能再跳舞,可君棠月可是受了驚吓的。
她甚至不能一直哭,會讓君棠月自責加深的。
可現在,真正心疼她的人俯身蹲在她腳邊,眼底盛滿了心疼。
會問她:音音,很疼吧?
秦音自認為早就已經被磨砺得鐵石心腸,此刻還是忍不住嗓音沙啞,鼻尖泛紅:“哥哥,好疼好疼的……”
原來,她也不是非要逞強的少女。
在絕對信任的親人面前,她也會委屈不已,也會撒嬌求安慰。
從前,她隻是沒有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