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再度稍稍僵硬起來,燕初天悄然松了一口氣的同時,更是早已瘋狂運轉玄陽凝氣,不斷恢複着自身的傷損。
這種時候,源自玄陽經的強大恢複法門,玄陽凝氣的作用再度顯現了出來。
瘋狂運轉下,他消耗嚴重的靈力,正在被迅速填充。
至于身軀上的傷勢,四品玄陽體靜養之間,便能不斷地緩慢恢複。
縱然短暫的僵持很快便是過去,但這麼會時間的恢複,已然給了燕初天,不小的喘息之機。
當僵持終是結束,席位之前混戰終是爆發,燕初天雖說并沒有恢複多少,但也不會像先前那麼尴尬。
身法變動間,但凡是攻向他的靈術,都是被其靈巧躲過。
若是當真有某些得理不饒人者,更是能夠以還以顔色,讓之卻步。
這畢竟是混戰,所有人的目标都是對向那最後一道擂台。
因而各自之間,不可能真正合力。
如此情況,自是會讓燕初天,越來越遊刃有餘。
同一時刻,其它九道席位之前,混戰也已是愈演愈烈。
而漸漸地,也是隐隐有着頂尖人物不斷脫穎而出。
這讓山腰看在眼裡的弟子都是明白,若是沒有異狀發生,恐怕十道席位的得主,隐隐便是這些漸漸脫穎而出的銅牌弟子了。
這般情況,使得人群中的呂雄,那眼眸内濃郁的嫉妒以及震驚,都是幾乎要噴射出來。
因為他看得清楚,若是這樣下去,恐怕燕初天,當真是要壓制那些頂級銅牌弟子,成為第十道席位的得主。
一想到這種可能,呂雄心中越發屈辱,因為對方若是真占據十席位之一,那意味着在天漠大開時,自己有可能會成為其率領的弟子,必須聽其号令。
但這怎麼可以,不說對方隻是天府境二層境界,就是自己與其之間存在的恩怨。
隻要想到下一次見面,對方俯視自己的畫面,呂雄的内心,就屈辱得想死。
人群另一側,古雲緩緩收斂了臉色。
原本他還想趁機動手,伺機争奪一座席位。
但方才望見燕初天與那千萬壬之間的慘烈,便是讓他放棄了想法。
自己還沒有踏入天府境三層,也沒有擁有,如同那燕初天般令人難以置信的實力。
因此哪怕時間找得再好,恐怕最終還是難以逃過,一個失敗的結果。
而明知失敗的可能更大,他自然不可能浪費力氣,還不如隐匿起來。
反正在那天漠大開之時,更是有着更大的機會,能夠讓自己崛起,踏入天府境三層甚至四層。
到時,方才是自己的榮耀時刻!
不斷的激烈争鬥下,終于也是漸漸接近了尾聲。
至于這結果,倒是當真與衆人之前所料不差。
先前每一道席位前,不斷脫穎而出的驕子,都是漸漸占據了席位,使得周遭同為天府境三層的弟子,都是不得不退步。
又是一刻鐘後,席位争奪的混戰,終是不斷落下帷幕。
而伴随着每一處動靜的平息,都是有一道渾身染血,但戰意卻極為昂然的頂級銅牌弟子,立于後方的石座之上。
視線掃視而去,望見這些身影時,諸多銅牌弟子都不得不面露敬畏。
因為這些身影,可都不是憑着好運,方才從人群中脫穎而出。
他們都是,在衆目睽睽之下,以自身實力,一點一點打上了席位所在。
而若說其中最為矚目者,自然還是燕初天。
畢竟他的修為,隻是天府境二層。
憑借着天府境二層境界,便能占據席位,他是十人中獨一無二的存在,當然也是最為令人震驚的存在。
與之相比,不論是之前天府境二層或是三層的所謂黑馬,都是變得黯淡無光,無人能與之相提并論。
這一刻,燕初天倒是并不覺得多麼榮耀,隻是在終于占據席位時,輕輕松了口氣。
因為這十席位之一,他必須占據,不容有失。
這事關着,他能不能在天漠大開時耀眼奪目,并借機求見師尊。
所幸過程雖然曲折,但最終結果并沒有出現意外。
哪怕是僅憑着天府境二層境界,他也是占據了,十道席位之一。
憑借着這道身份,天漠大開之時,他便能擁有與銀牌弟子,直面而語的身份。
而燕初天有十分的信心,在那天漠大開時,他也能緊握住每一份機緣,不斷強大起來。
到時,他必然會帶領所有雲天一脈弟子,在大開的天漠八脈争鬥上,鎮壓諸脈。
正在燕初天暗暗想着的時候,這一方山川巨圖,緩緩震顫起來。
緊接着那山川大地,都是在衆人眼前崩裂,與初開的天漠徹底勾連。
唯有那十道石座席位,不斷升空而起,懸浮在高空之上,讓整個天漠内的雲天一脈弟子,都是仰望。
望着前方九道石座上的身影,哪怕是并沒有親眼所見的天府境一層弟子,也都不覺得奇怪。
因為他們每一人散發的氣息,都是強悍無比,達到了銅牌弟子的巅峰。
然而當這些視線,望向最後方的那一道席位上時,卻不禁都是齊齊一愣。
因為他們能夠清楚感知到,這第十道席位上的修為,似乎隻是天府境二層而已。
可這怎麼可能,天府境二層怎麼可能占據這般席位。
他們可都是看得很清楚,在那十道席位下的大地上,都還是存在着不少天府境三層的弟子。
頓時間,無數的質疑之音不斷響起。
自己沒有實力登上這等席位也就認了,可若是讓其他人,混水摸魚地坐了上去,他們中可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容忍。
不過很快,所有的質疑,便是被如同潮水般的驚呼之語覆蓋。
因為從那些在場天府境二層弟子很快,有關先前發生的一幕幕,漸漸傳了出來。
而這之中,自然有燕初天,強勢擊敗千萬壬的一幕。
“什麼,第十道席位的那個家夥,竟是擊敗了千萬壬?
”
“這怎麼可能,那千萬壬可是頂級銅牌弟子,他怎麼可能敗在一個天府境二層弟子手裡!
”
“他擊敗了千萬壬?
!
”
“……”
無數的驚呼之語,仿若浪潮不斷疊起。
因為或許一個人說是假,但所有的天府境二層弟子,都是這麼說,那就算再震驚,他們也都是明白,這恐怕不是謊言,而是事實。
而隐隐知曉這是事實,衆人的面孔之上,自然再度浮現出了深深的震驚之色。
這期間,唯有顧紅山雖然臉色震驚,但從始至終都沒有懷疑燕初天占據席位的虛假。
聽聞前者将那千萬壬重創昏死,他的面孔上,更是難以抑制地湧現出激動色彩。
果然自己之前的想法沒有錯,那千萬壬再厲害,但是在燕師弟面前,依舊不夠看!
諸多的驚呼聲中,天穹之上,原本封閉的天地空間,緩緩有着巨大的空間裂口浮現。
緊接着第一時間,便是十道席位上的身影,一一被接引而出。
望着這般景象,其他那些銅牌弟子都是明白,這一場天漠初開之旅,是真正地結束了。
待得下一次再度進入天漠,那可就不再是一脈銅牌弟子内的小打小鬧,而是整個内門八脈,金牌身份之下的弟子争鬥。
屆時,八脈高層,也都是會對這一場争鬥注目。
言歸正傳,順着裂開的空間裂縫,燕初天腳踏石座,轉眼間便是回到了雲天一脈深處。
而第一時間,他便能感受到,來自四面八方無數緊望而來的視線。
他同樣能感受到,那些視線望向自己時,突然多出的難以置信與質疑之意。
但對于這般視線,他盡皆都是無視,隻是淡漠而待,傲然立于石座之上。
自己憑借真憑實據占據的席位,自然不會有任何的心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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