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之間,已是三日光景悄然而過。
但即便過去了三日,内門各脈之間的氣氛,卻不但沒有消停,反而是愈演愈烈起來。
畢竟每一個人都很清楚,天漠初開時,各脈内部的銅牌弟子争鬥,不過隻是小打小鬧罷了。
唯有之後,八脈之間的争鬥,那才是真正的大場面,更會引來八脈高層的注目。
所以伴随着天漠大開的時候不斷臨近,内門内的氣氛自然不會平靜,反而是比之天漠初開前,更為熱烈。
與此同時,雲天一脈,洗靈湖中。
一道身影,正靜靜盤坐于外湖,極為靠近内湖的搶手地帶。
這道身影不是他人,正是燕初天。
而相比于之前,跟着沈寒方才勉強混到一道中等功勞,才能夠進入這外湖的邊緣修煉。
如今他修煉的方位,當真隻能用豪華來形容。
不過這也是正常,畢竟當初的他,可實在弱小得很。
中等功勞雖然不小,但實際上他能夠進入洗靈湖修煉的位置,還是會被限制。
但現在已然今非昔比,因為此時的燕初天,早已成為雲天一脈銅牌弟子内,人盡皆知的火熱人物。
并且這火熱,更是其用實力,一點一點打拼出來。
如此之下,又有哪一個人,膽敢質疑他能占據這般位置?
靜默盤坐許久,怕是足有四日時候,燕初天緊閉已久的雙目,終是緩緩睜開。
睜開刹那,他的面目上,依舊難以抑制地,流露出了一抹喜色。
雖說當日在初開天漠内,占據第十個席位的消耗與損傷,對他而言根本不容忽視。
但伴随着漸漸恢複過來,這種傷損反而成為了,他在修為上又能有所精進的助力。
或許正印證了那句話,唯有竭盡全力的戰鬥,方才是對一個修者,最好的錘煉之法。
此刻的燕初天,便是如此。
數日在這洗靈湖内盤坐,讓他傷損不斷恢複之餘,也是讓他驚愕發現,自己初入天府境二層的境界,至少已是站穩了跟腳。
接下來,隻要得到一定的機緣,便能迅速繼續打磨天府。
這讓他不禁也是好奇起來,若是等到他這兩千三百丈的天府,都是徹底打磨之後。
他在天府境二層境界,究竟能爆發出何等級别的實力?
想來就算不能正面相抗天府境四層的銀牌弟子,天府境三層内,也沒有人能是自己的對手了吧?
但不曾将天府打磨完全,燕初天也就隻能這麼暗自猜測罷了。
而若是想要将天府打磨完全,恐怕隻能等到,天漠大開之
時。
畢竟雲天一脈内,雖然也能打磨天府,但所要耗費的時間與精力,可要比起在天漠内,大上太多。
況且距離天漠大開的日子,也不會太遠,在此之間就算得到了修煉資源,怕是也沒有充足的時間,用來打磨天府。
不過燕初天也并未在這之上糾結太久,畢竟他早便收到信息,今日正午時分,在議事殿集合。
這應該是,雲天一脈長老,要對他們這最終的十人,分配好各自率領的弟子隊伍。
因此迅速收拾好自身,他便走出洗靈湖,随即駕馭起靈力,直奔那議事殿而去。
當不久後,燕初天降臨議事殿前,赫然可見議事殿外,已是圍攏了不少的身影。
不過這些身影,都是踏入了天府境,換言之都是銅牌弟子。
而且眼尖的燕初天還望見,在這些銅牌弟子胸前,都是佩戴着銘牌。
而在那銘牌上,則是銘刻着各個不一的字眼。
見狀燕初天一開始還不明所以,但伴随着視線的不斷掃視,已然漸漸明白過來。
因為銘牌上的字眼雖然不同,不過一共也就隻有十種。
而且若是所料不差,那胸前銘牌上,銘刻着燕字的銅牌弟子,應該就是将要在大開的天漠内,統歸自己率領的弟子。
不曾停留太久,燕初天擡腳踏入了議事殿。
他清楚,一切的疑惑,都會在這議事殿内得到解答。
踏入議事殿後,第一時間燕初天便感受到了,從四面八方掃視而來的視線。
這其中,不僅有那九道,似乎早便到來的其餘九席位弟子視線,更是有議事殿上方,那數道長老視線。
甚至于讓燕初天暗暗有些激動的是,在這些長老身影内,他更是望見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這種熟悉,是他在前世之時,便親眼見過對方,而且還留下了印象。
雖說不可能,通過他見到師尊,但這已是讓燕初天心中的預感,越發強烈。
或許自己,當真可以憑借着這樣的機會,見到師尊。
而隻要能見到師尊,向其證明身份,那接下來的道路,就要好走太多。
在燕初天心中激動的同時,那老者卻連看都沒有看他一眼,始終閉目養神。
與此同時,是位于最前方的,一位白發中年長老,緩緩開口語道。
“既然人都到齊了,那麼也便可以開始今日的這一場議事。
”
“首先還是要恭喜你們,從銅牌弟子陣營中脫穎而出,也是成為了天漠大開時,銅牌弟子中的十席位弟子。
”
“所以
,這便是屬于你們的賞賜。
”
白發中年長老緩緩而語,同時那手勢揮動間,包括燕初天在内的十人,身前空間當即被撕裂,從中浮現了一個個乾坤袋。
既然是這種時候發放的賞賜,那十人連乾坤袋都不用打開,就知道内部裝着的,定然是非同尋常的天材地寶。
“乾坤袋内所裝,皆為一枚三品頂級晶髓,甚至都衍生出了另一團朦胧的髓心。
相信這應該是對你們,不錯的嘉獎。
”
緊接着聽着中年長老的言語,十人都是臉色一動。
就算是燕初天,也無法例外。
他不知道其他人,有沒有得到過相當的晶髓,甚至達到四品級别的晶髓。
但于他自己而言,這樣的三品頂級晶髓,可是他在那初開的天漠内,都不曾見到過的品級。
而憑借着這道晶髓,就算天府的打磨會随着境界的強大,而不斷困難起來。
但想來,也是應該能夠,把自己的天府,再度打磨數百丈的範圍。
畢竟自己現在的境界,真說起來隻是天府境二層罷了,還不是多高。
眼見十人都是面露歡喜,那中年長老方才話音一轉,繼續道,“這獎賞隻是甜頭而已,我知道你們中的大多數人,都是向往着真正的四品晶髓,甚至是更高品級。
”
“所以我接下來要說的,應該會讓你們很有興趣。
”
中年長老話音至此,頓時讓所有人都是眼眸一亮,他們都是知道,接下來要說的事,是要切入重點了,換言之就是那天漠大開的争奪。
至于長老前面所說的言語,倒也是不假。
接近四品的晶髓雖好,但于他們而言,都已經不算什麼極其珍貴之物。
因為除了燕初天,他們中的每一人,都是踏入了天府境三層,甚至都是其中的巅峰。
近四品晶髓是不差,但他們真正想要的,還是真正的四品晶髓,甚至是五品。
唯有這等品級的晶髓,方才能讓他們,在短時間内有不小的進步,乃至是破入天府境四層。
并且若是破入了天府境四層,那就算是近四品的晶髓,效用也是無限降低。
這也是現在的燕初天,所需要的晶髓,至少也要是二品等級之上。
中年長老不曾賣多久的關子,很快便繼續開口道,“想來你們也都是猜到了,我接下來所要說的事情,便是半月後天漠真正大開之時。
”
“天漠大開時,你們能夠擁有,與銀牌弟子相等的待遇與話語權。
”
“不過同時,你們也要肩負起這般特殊的同時,所要承受的重任。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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