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重任二字,衆人臉色雖是一凜,但都沒有什麼明顯的變化。
因為他們一開始就清楚,這般刻意設置角逐,選出銅牌弟子中的前十人,自然有着一定的理由。
甚至于,這般理由與那天漠大開時,八脈間的争奪,都必然存在着千絲萬縷的關系。
而也果不其然,隻聽中年長老緩緩語道,“你們十人在天漠大開時,擁有等同于銀牌弟子的身份。
不過這也就需要你們,承擔起對應的重任。
”
“每一脈的銅牌弟子中,都會決出,如同你們一般的十席位弟子。
”
“而你們的身份特殊,隻要不向它脈銀牌弟子主動動手,他們也便不能攻擊你們。
換言之,你們的對手,正是其它七脈的十席位弟子。
”
“隻要你們每擊敗某一脈的一位席位弟子,其所率領的銅牌弟子,便也會直接被驅逐出天漠。
與之相對,若是你們被擊敗,你們麾下的所有銅牌弟子,也會被直接驅逐而出。
”
中年長老言語至此,縱然所有人都是早有預料,知曉他們十席位弟子的存在,定然與天漠大開時八脈争鬥有關。
但還是想不到,關聯居然會如此之大。
因為如此,若是他們被其它七脈的十席位弟子擊敗,那不僅是自身的失敗,也會連累着,自身率領的所有銅牌弟子,都是被驅逐。
似是感知到了氣氛的凝固,那中年長老突然淡笑一聲,緩和語道,“不過你們也無需太過緊張,畢竟真正決定一脈勝敗的關鍵,還是在銀牌弟子之上。
”
“你們的成敗,隻是占據最終勝敗的,十分之三評定而已。
”
聽着中年長老如此言語,幾人方才似乎暗暗松了口氣。
十分之三雖然不少,但也絕對算不上多了。
所以這樣的結果,還是在他們能夠承受的範圍内。
況且隻要不是主動挑釁,其它七脈的銀牌弟子便不能向自己動手。
因此在他們想來,自己等人為何會比起,其它七脈的頂尖銅牌弟子弱了?
言語至此,中年長老顯然已經宣布了所有的規則,于是再度緩緩開口,退下了衆人。
“好了,這便是你們十人,在天漠大開時所要承擔的責任。
你們都下去好生準備,準備迎接半月後,那天漠大開時的真正到來。
”
中年長老言語至此,十人自然隻能躬身答應,随即便各自面色不一地,退出了議事殿。
待到十人退出議事殿後,外界等候的諸多銅牌弟子,當即便圍攏了上來。
他們顯然也是大緻知曉了規則,
因而各自圍攏間,俨然形成了一個個陣營。
因此在燕初天身周,自然也是出現了一個小團體,而小團體内的銅牌弟子無一例外,胸口的銘牌上,都是銘刻着一個燕字。
其實這銘牌倒不是什麼重要的東西,隻是現在為了區别各自陣營而用。
待到天漠大開時,他們每一人都會分得的銘牌才是關鍵。
那時候的銘牌,決定着他們能否立足于天漠内。
若是銘牌被擊碎,那麼就會直接被,從天漠内淘汰傳送出來。
由于燕初天在初開天漠内的表現已經傳揚開來,所以衆人望着中央位置的燕初天,哪怕是那好幾位天府境三層的頂級銅牌弟子,都是沒有質疑。
畢竟他們自認為,可還沒有如同千萬壬那般的實力。
但對方,可是連瘋狂到服用暴元丹後的千萬壬,都是擊敗。
“燕首席!
”
“燕師兄!
”
“……”
修行達者為先,因而緊接着他們一個個,稱呼起燕初天為燕師兄或者首席來,都是沒有半點的猶豫。
唯一的一個例外,也就隻是那呂雄。
此刻的他臉色難看,混在人群裡一言不發。
對此燕初天并未多說什麼,因為這呂雄與他,算不上有什麼深仇大怨。
并且如今的對方,已經根本讓自己不放在眼裡。
隻要對方老老實實地,跟着大隊伍,那自己也就會裝作沒看見他一般,對其一視同仁。
視線繼續望開,讓燕初天失望的是,顧紅山并不在他的隊伍之中,而是在另一邊的團體内。
他視線望去,前者也是目光望來,眼眸中顯露着無奈。
雖然失望,但這也并不是不能接受,因為燕初天也是看得清楚,顧紅山所在的團體,那領頭者的修為極其不弱,距離天府境四層,都已是不遠。
收回目光,他的視線漸漸落在了,他這隊伍内,那幾個天府境三層的頂級銅牌弟子。
這麼多人他不可能都管得過來,所以就需要安排人,依次管理。
而他都不認識周遭的銅牌弟子,唯一一個認識的,還是與他有着仇怨的呂雄,因此隻能以修為來安排。
接下來聽得燕初天的安排,那幾個頂級銅牌弟子倒都是沒有異議。
況且如此成為小統領般的人物,相對的能在天漠内得到的晶髓資源,也會比尋常銅牌弟子高上不少。
大緻安排好了一切,燕初天才驅散了周遭銅牌弟子,随即再度駕馭靈力,趕回那洗靈湖。
有一枚近四品的晶髓,可
不能浪費了。
在最後的半月光景内,他必須好好把握,争取将天府,打磨到他如今所能打磨到的最好程度。
時間在修煉之中,總是顯得極為短暫。
半月光景,也是仿若眨眼一般,轉瞬即逝。
在天漠大開的前一日,燕初天便是從洗靈湖内走出。
此時的他,氣息比起之前更為的内斂與淡漠。
但這不是他修為倒退,而是在天府境二層内,更是夯實了底蘊。
如今的他,體内天府已是打磨了一千五百丈,比起當初一千一百的基礎,又是打磨了四百丈的範圍。
如此打磨的範圍雖說不少,但也是讓燕初天隐隐明白,若是想破入天府境三層境界,于他而言怕是四品晶髓都不夠,唯有五品才行。
不過這并不是壞事,因為在晶髓的使用上,便是有着不成文的規矩。
雖說晶髓與天府境修為對等,有着一品到九品之分。
但越是使用高等級晶髓,才能夠突破,便證明着修者的底蘊也是越高。
不然的話,這天漠大開時,金牌弟子也是該争相湧入才是。
之所以金牌弟子不會進入,不但是因為有着保護銀牌與銅牌弟子的緣故,更是因為于金牌弟子,幾乎唯有九品晶髓,才是他們的目标。
可九品晶髓,就算是天漠大開時,也幾乎不可見,極其罕見。
走出了洗靈湖,燕初天便返回了自身洞府所在,在洞府之中,靜靜等候着天漠大開時分的來臨。
不過讓燕初天沒想到的是,在這般等候中,他的洞府之外,突然迎來了一道天府境四層的氣息。
這讓他臉色趕緊走出了洞府,而當真正看清對方的面容時,更是臉色微變。
因為來人他也算是認識,正是半月前,他在議事殿外匆匆一瞥,所望見的顧紅山所在的團體之主。
隻不過他沒想到的是,當初對方隻是近乎天府境四層,但現在卻是真真正正踏入了天府境四層。
但轉念一想倒是也能接受,畢竟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機緣所在。
況且同為雲天一脈十席位弟子,自然是希望其它的席位弟子越強越好。
隻是他不明白,這自己可以說都是素未謀面的對方,怎麼會突然找上了自己?
“燕師弟,沐毅突然拜訪,還請師弟見諒。
”
聽得對方的開口,燕初天更是不解,不過對方如此客氣,他自然也不會無視,回禮道,“沐師兄客氣了。
”
客套一番,沐毅方才直入正題,而其之意,竟是要與燕初天,在天漠大開時,結成共進退的同盟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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