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着沈珺瑤的淡笑,無論是袁陽還是巴宏,可都笑不出來。
隻是默默将視線,望向了自身雲天一脈,剩下的八人之中。
而也不用他們多看,很快便是從這八人内,有一人面色堅定,随之便踏步而出。
與之相對,崆峒一脈剩下的八人内,也是有傲立的身影緩步踏出,身周湧動的龐然靈力,都是足以威壓天府境五層的修者。
接下來,一場場激鬥不斷在兩脈弟子之間爆發,雖說第三場雲天一脈又是落敗,但所幸落後這兩場後,差距并沒有被繼續拉大。
接下來數場激鬥,終究還是讓雲天一脈漸漸穩住了局勢,勉強打成了平手。
甚至于當舞寒衣出場的那一場比鬥,縱然戰鬥過程波瀾起伏,但卻最終反而是她取得了勝利。
顯露虛弱的舞寒衣掠下場來,燕初天終究不可能對其無動于衷,微微閃身上前攙扶住了那一隻玉臂。
起初感知自己被攙扶,舞寒衣嬌軀陡然一僵,但緊接着看清這攙扶自己的身影後,那略顯蒼白的俏臉不禁輕輕松了一口氣。
随之,緊繃的嬌軀也是漸漸柔軟下來。
隻不過放松之餘,舞寒衣的俏臉卻也欣喜不起來。
因為雖說她艱難赢下了一場,可她雲天一脈還是落後了一場。
可接下來,就隻有兩場比鬥了啊!
若是被對方再度赢下一局,那麼今日她雲天一脈,就隻能眼睜睜看着這一座晶髓寶地,歸于他人。
至少也是要赢下一局,與崆峒一脈打成平手的局面,方是意味着他雲天一脈,還不曾與這晶髓寶地無緣。
而此刻不僅是舞寒衣,其他所有雲天一脈的弟子,都是清楚這一點。
因而那一雙雙眼眸,都早已緊緊落在最後的兩道身影之上。
這兩道身影,其中一道正是燕初天。
與此同時,雖說雲天一脈内衆人壓力極大,但實際上崆峒一脈内也是如此。
原本在諸多崆峒一脈弟子看來,雲天一脈應該是被他們大比分碾壓才是,就連這種希望都不會遺存。
隻是想不到百足之蟲死而不僵,縱然那第一弟子生死不明,這雲天一脈也是還有這些麻煩的家夥,竟是拖延到了這般地步。
不過也無所謂了,還有最後兩場,哪怕這兩場那雲天一脈的兩個弟子,都能勉強拖成了平手。
也是意味着,這一座寶地歸屬于他們崆峒一脈。
最後兩場,燕初天也是不再遲疑,在另一個弟子尚未動身之前,便直接掠上了場地中央。
燕初天的出場,頓時吸引了天地間所有的視線。
這種吸引不隻是因為,這是兩脈倒數第二場的比鬥,也是因為其修為,怎麼看都隻是天府境四層而已。
雖說兩脈弟子隐隐都是知曉,對方似是不能以尋常目光看待。
但不曾親眼所見,誰也不能确信。
對于燕初天,雲天一脈諸多弟子心中頗為忐忑。
但這種時候,他們也隻能希望于,前者之前在自家陣營内的表現,不隻是昙花一現。
言歸正傳,燕初天的出場,吸引了天地間極多的視線之時,那崆峒一脈内,也是有一道身影一步踏出,吸引了天地衆人的目光。
那是一道身着銀甲的身影,銀甲之上光芒微閃,一股極為敦厚的靈力威壓,頓時隐隐擴散開來。
這身銀甲或許算不得靈兵,但也應該是一身,擁有一定防禦之力的器具。
這銀甲身影,是剩下的兩個崆峒一脈弟子中,明顯要更強一些的家夥。
也是早知道對方會在這一場便走出,他方才會直接登台。
隻要他能勝過這銀甲身影,那麼最後一場他雲天一脈的弟子,所上場的壓力怎麼都會小上一些。
這就是他燕初天,所能貢獻出的最大能力了。
如果說就是如此,他雲天一脈卻還是落敗,也隻能說是雲天一脈的整體實力,實在比不上崆峒。
隻不過燕初天的想法如此,但無論是雲天一脈還是崆峒一脈的弟子,卻都不覺得他能有多大的勝算。
畢竟這銀甲身影的實力,他們大緻也能看出個七七八八。
雖說其實力,或許都比不得那趙央,但也是一個極為不容輕視的家夥。
這個時候,也就唯有舞寒衣,大緻能看出燕初天的意圖。
也是隻有她,才覺得燕初天與那銀甲青年相對,應該能有一定的勝算。
畢竟這銀甲身影,至多也就是比起先前自己與之交手的崆峒一脈弟子,強上一些而已。
與此同時,這走出的銀甲身影,已然緩緩擡起頭顱,露出了那一張隐藏在銀甲之下,顯得極為冷傲的面孔。
這銀甲身影沒有任何的言語,緩緩擡手之間,手中靈光湧動,迅速彙聚成一柄銀槍,光芒耀眼。
旋即他以銀槍直指燕初天,冷傲的面孔沒有多餘的言語,隻是緩緩勾起一抹鋒芒弧度,随之輕語。
“呵呵…斬你者,崆峒一脈林淵。
”
話音未落,這林淵手中銀槍已然洞穿空間,直逼燕初天所在鎮壓而來。
那槍身之上攜帶的可怕威勢,已然足以讓不少天府境五層修者,都是感受到那可怕的撕裂之意。
這林淵表現冷傲,動起手來也是極為的霸道,如此一擊,不無一舉擊潰燕初天之意!
當然,這也不無試探的意思。
畢竟他還不會愚蠢地覺得,那華雲霄會空穴來風。
不過若是對方并沒有自己想象中那麼強,那麼他也是不介意,以這一擊便直接将其重創便是。
銀槍洞穿空間,強勢鎮壓向燕初天所在。
這一刻,萬衆視線已然盡數彙聚,他們都在好奇着,他究竟有沒有抵擋的實力。
面對洞穿空間而來的銀槍,燕初天臉色平靜。
這一場他必須取勝,因而這般攻擊,他也勢必将要擋下。
下一瞬,隻見他揚起右臂,伴随着其動作靈力迅速湧動而起,在其身前凝聚成了一方光幕。
銀槍狠狠撞在這光幕之上,雖說轟擊的動靜不小,但光幕并沒有被銀槍撕裂,甚至反而是将前者,反向震動而開。
如此一幕,自然是讓雲天一脈的弟子,都是輕輕松了口氣。
這麼看起來,他雲天一脈的這個弟子,倒還真不是昙花一現。
不過想想也是,若他真的隻是昙花一現,想來也沒有這個膽量,敢在這個關鍵時刻主動上場。
同樣望着這一幕,崆峒一脈的弟子則是有些臉色不自然。
但他們也是對這林淵,有着一定的信心,想來就算對方有些非同尋常,但也不可能翻出太大的風浪。
十數丈外,林淵持着手中銀槍,眸色深沉。
看起來眼前這家夥,倒還不是不堪一擊,至少也是有着一定的實力。
不過天府境四層終究隻是天府境四層,若是想要憑借一些能力,便以為能在這種場合,能在自己面前耀武揚威,那實在是太過愚蠢。
再度操縱手中銀槍,将其在雙掌之間懸空而浮之後,林淵的雙掌内,不斷有着銀色光輝彙入那銀槍之上。
伴随着銀色光輝的不斷融入,銀槍光芒越發耀眼,同時那槍身所向空間,都是被撕裂開一道巨大的空間溝壑。
空間溝壑不斷蔓延,直至都是蔓延至燕初天前方,林淵方才陡然一喝。
“天銀槍!
”
“嗡…!
”
古老的嗡鳴之音陡然響起,嗡鳴聲後,那銀槍已然順着那空間溝壑,爆射向溝壑直指的燕初天所在。
并且在這銀槍一路爆射間,那空間溝壑内不斷有着銀光沖天而起,融彙入那槍身之内。
如此一路直下,那槍身都是再看不清,已是變作一道龐然銀色光柱,直沖燕初天所在,毀天滅地般鎮壓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