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焰巨指橫空而現,那蔓延開來的驚人氣勢,足以使得任何天府境五層的修者,都是倍感震動。
就更别說,在片刻之後這火焰巨指真正成形之時,那蔓延開來的龐然氣勢,更是足以讓任何天府境五層圓滿修者,都是清晰感受到那可怕的炙熱。
如此威勢,顯然是旁那趙央極為的滿意,面露冷笑間,已然再度将流露譏諷的眸子,遙遙将成烈鎖定。
他倒是想要看看,在他這天神真焱之下,這雲天一脈的弟子,還能不能如同先前一般,勉強抵擋下來。
說時遲那時快,也就是在其冷笑之際,這火焰巨指便是緩緩洞穿空間,緊接着巨指橫掃間,緩緩朝着成烈所在鎮壓降臨。
遙遙便能感受到,這鎮壓而落的火焰巨指可怕之能,周遭諸多雲天一脈弟子,不禁都是臉色一緊。
因為這天神真焱之威,實在是太過強大。
這很難不讓他們擔心,成烈是否能夠如同先前一般,将其抵擋。
可以說是萬衆期待的視線之下,隻見其再度緩緩結出印法,身後龐然靈力随其印法而動,最終在其頭頂上空,再度凝聚成了一柄巨劍。
雖說同為靈力巨劍,但這巨劍之威也是比起先前更強,并且在那劍身之上,耀眼光芒醒目至極,流光溢彩之間那蔓延開來的鋒銳劍勢,有着一股所向披靡之意。
随之這靈力重劍,便是在成烈的操縱之下再度橫斬而出,以那無雙劍勢,徑直朝着那鎮壓而來的火焰巨指橫掃而去。
下一刻,靈力重劍與火焰巨指,便是狠狠對碰在了一起。
對碰之間,驚人的能量漣漪迅速蔓延開來,硬生生将周遭空間,都是盡數碾碎于虛無。
如此驚人的動靜,自然也是吸引了天地之間無數的視線,而在這些視線注視下,清晰可見那一柄流光溢彩的靈力重劍,有着熔毀之意一如先前般迅速浮現。
可與之相對,讓雲天一脈弟子感覺都是極為不妙的是,那橫斬而出的劍勢,卻并未如同先前般,将那火焰巨指斬開哪怕分毫。
這樣下去,豈不是意味着成烈将是要落敗?
!
如此情況,讓那趙央的嘴角,更是勾起了一抹頗顯森寒的冷笑。
雖說逼出了他這天神真焱,但隻要能取下這一場比鬥的勝利,倒也是值得了。
與此同時,那火焰巨指鎮壓下的成烈,其臉色自是不會好看。
畢竟他自己也不是不清楚,若是再這麼繼續下去,怕是自己敗局必定。
但他清楚自己不能落敗,不然的話莫說這一場落敗,他雲天一脈就直接率先失去了兩局。
就光是眼下對其雲天一脈弟子的氣勢,就是一次難以言喻的打擊。
而其成烈之性向來都不是婆婆媽媽,一念至此,他斷然催引體内潛藏的力量,縱然這會對其修為底蘊造成不小的損傷,也是在所不惜。
催動底蘊下,成烈當即口吐一口靈力,而依稀可見這一口靈力之中,都是帶着幾許血色。
在如此靈力的融彙之下,那本是頗顯熔毀迹象的靈力重劍,即刻便再度爆發出耀眼光芒,并且那氣勢之威也是一往無前般,竟是硬生生将那火焰巨指,都是撕裂出一個口子來。
如此一幕,那仙妄自然不可能沒有察覺。
可就是察覺了,甚至都看出了源頭,方才讓其臉色頗顯難看。
因為他想不到,對方竟然如此的愚蠢,竟是要為這樣一場比鬥,損失自身的修為底蘊。
如此缺損容易,可真正要将其彌補回來,卻是極為不易的事情。
如此缺損,很有可能就算雲天一脈最終能占據這處寶地,也使得于其而言,再沒有多大的機緣之意。
他不明白對方為何如此的愚蠢,至少換作是他,絕不會如此愚蠢地浪費自己的底蘊。
也是因為這般緣故,隐隐之間倒是讓兩道交彙的攻勢,再度達到了平衡的地步。
雖說這讓那趙央有些不滿意,但對方就是自身底蘊都願耗損,他也隻能無話可說。
但他絕不會想到,就在他準備如此不斷耗損前者的底蘊之力時,成烈卻是陡然撕開空間,周遭靈力湧動間宛若一柄鋒銳巨劍,徑直朝着他之所在怒斬而來。
而真正讓其想不到的,是對方在如此之間,又已是不惜耗損底蘊。
并且因為措手不及,趙央甚至都是感受到了,自己将有落敗的可能。
一想到落敗這種可能,縱然他再不願消耗自己的底蘊,也顧不得了。
不然的話一旦落敗,他如何在其它崆峒一脈弟子的面前,擡起頭來?
無可奈何下,趙央也隻能催引自身底蘊,以耗損的代價換取一時的爆發之力。
隻不過他這般動作,顯然是要比成烈慢上一步,而成烈似乎也是知曉其性情,便是抓着這一個間隙,對其展現出最為可怕的攻勢。
這最終的結果,便是落得了一個兩敗俱傷。
縱然那趙央最終也是不惜耗損底蘊,可也終究慢了一步。
不過他被重創間,以終是以底蘊之力,将自身反擊施展出來。
這般反擊,自然也是成烈難以抵擋,同樣被重創。
最終,兩人幾乎是同時倒飛出去,砸在那亂石之間狼狽不已。
但這般結果,顯然是讓趙央更為的憤怒。
因為于他而言,原本應該是能取勝。
隻不過是他一開始不願意耗損底蘊,不然的話怎麼可能會被對方,找到可趁之機。
而現在就算是耗損底蘊,卻也隻是拼了個兩敗俱傷的結果,就算對方的底蘊耗損更大,他又怎麼可能會不憤怒!
與這趙央的憤怒與不甘相對,碎裂大地中的成烈,則是輕輕松了口氣。
與對方鬥了個兩敗俱傷,已是其能做到的最好結果。
并且如此,至少不曾辜負,雲天一脈讓自己出場的期望。
事實上也是如此,雖說他并未取勝,但這兩敗俱傷的結果,也是讓諸多雲天一脈的弟子,輕輕松了口氣。
雖說并未将比分追平,但也是沒有被拉大,這是極為不錯的消息了。
而且諸多弟子将先前一幕幕看在眼裡,也是知曉沒有責怪成烈的餘地。
畢竟他,可是連自身底蘊都不惜三番兩次的耗損,能做到這種程度的,甚至都沒人保證,能不能在雲天一脈内找出第二個來。
雲天一脈的弟子輕輕松了口氣,那崆峒一脈的諸多弟子,自然都是臉色有些不滿。
甚至在某些人看來,這更是那趙央的愚蠢。
反正最終都是耗損了底蘊,如此一來何不直接就消耗,那樣一來便能鎖定勝負,又何必落得這樣的結果。
不過就連沈珺瑤與江枭都沒有開口,他們自然不會有人多言,隻是默默将視線,望向剩下的八人。
他們相信,既是有了趙央這個先例,那麼他崆峒一脈剩下的弟子中,應該不會再有人做這樣事倍功半之事。
也就是說,接下來雲天一脈,再不會有這樣的好運!
總而言之,這第二場比鬥,也終究是緩緩落下了帷幕。
但這一場落幕,并不意味着偃旗息鼓,反而是意味着更加激烈甚至白熱化的比鬥,将要緊随着到來。
兩場比鬥後,崆峒一脈暫時以一勝壓制雲天,那麼可想而知,崆峒一脈自然是想乘勝追擊,盡快再赢下四場,直接将勝局确定。
與之相對的,雲天一脈自然是想翻盤,縱然說起來,這翻盤的難度實在是太大。
但誰都不願,看着這座晶髓寶地,與自己失之交臂。
“咯咯…不知雲天一脈,第三場派出的人選是誰?
”
兩方對峙下,那沈珺瑤頗顯自在,紅唇輕啟間,向着另一邊的袁陽以及巴宏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