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一整道準三品晶髓吸收完畢,随之也打磨完畢後,燕初天才睜開了眼眸,輕輕舒了一口氣。
雖說如今哪怕是準三品晶髓,也對他天府打磨的助力有限,但有總比沒有的好。
而且一點一點積累之下,他天府被打磨精緻的範圍,也是在不斷擴大,距離打磨完全不再是遙不可及。
至少此時他兩千三百丈的天府,已是足有一千七百丈,都是被打磨得極為精緻。
隻不過燕初天也很清楚,若是想将天府真正打磨至極限,不僅是需要三品晶髓,也怕是需要真正的四品晶髓精研。
可是四品晶髓,又哪是那麼好找的,甚至于到此為止,他就連三品晶髓,都還沒有得到。
但燕初天也是明白,這種事急不得,隻能依靠機緣。
若是時候到了,晶髓的消息自然就會到來。
這般想着,他倒是平靜了情緒,随之繼續守望着下方,守望着那諸多,于晶髓礦上搜尋晶髓的弟子。
然而就是在他這般守護之下,那掃視而開的視線,卻是忽然掃視到地平線處,一道跌跌撞撞趕來的身影。
對于這道身影,燕初天不說熟悉,但也絕不會陌生。
因為這正是,跟随他的三十多銅牌弟子其中之一。
而望見其如此模樣,他便是知曉情況不妙,恐怕從他這隊伍中分出去的某一支小隊,已經出事了。
不由分說間,燕初天當即閃掠而出,直奔那弟子而去。
隻是在他出現在對方的前一刻,狼狽不已甚至渾身染血的這名弟子,終于是昏死了過去。
所幸下一刻,燕初天便一把将其攙扶,而後趕緊退回。
燕初天這裡的情況,被其它那些弟子看在眼裡,他們同樣都是敏銳察覺到,恐怕某一支分離出去的小隊,已是出事。
所以下意識間,他們都是停止了搜尋晶髓,随即圍攏上來,圍在了燕初天的周遭。
燕初天不曾理會周遭之人,而是迅速運轉靈力,送入眼前這昏死的弟子體内。
他能感知到,這弟子此刻究竟是何等的危在旦夕。
而且他也看得出,這些是屬于人類修者造成的傷勢,絕非髓獸。
換言之,對方明明是有,輕易将其銘牌擊碎的能力,卻非要如此刻意傷創。
這般情況,已是讓他眸子裡,多出了一層寒意。
片刻之後,在燕初天靈力的不斷溫養下,萎靡昏死的弟子,終是勉強睜開了雙目。
而他始一睜眼,察覺到周遭的人影,以及在背後的燕初天
後,根本顧不得自身情況如何,趕緊道,“燕首席,我們遭到了天陽一脈一支小隊伍的襲擊,秦海師兄被直接擊碎了銘牌,剩下的弟子則都被他們扣押着。
”
“燕首席,快去救救他們!
”
聽言燕初天也是明白情況急切,但他并沒有輕舉妄動,而是安撫平靜下前者的情緒,同時繼續詢問。
“那天陽一脈的隊伍有多少人,還有你又是如何能逃了出來?
”
聽言弟子又是趕緊繼續開口,而在其這一次的開口處,終是讓燕初天,大緻明白了具體的情況。
那天陽一脈出現的弟子不多,也就是與他們那一支小隊伍相當,相碰在了一片晶髓礦上。
而這般相碰,自然沒有任何的言語可言,完全是以實力硬碰。
至于結果,顯然不言而喻,是他雲天一脈分離出來的小隊伍完敗,那天府境三層的秦海更是被直接擊碎了銘牌。
至于他為何能逃出,是因為那天陽一脈小隊伍為首的天府境三層弟子,極為猖狂,放言完全可以找尋他人前來報仇。
但若是來得遲了,就不要怪,剩下的那些弟子,全都被羞辱一番,再擊碎銘牌。
聽言至此,雖然沒有任何的錯漏,但燕初天還是隐隐覺得,某些地方有些不對勁。
因而緊接着,他在又是詢問那弟子一個問題,并得到肯定的答案後,這才臉色了然。
之後他自然不會有任何的猶豫,吩咐幾人照顧這受創的弟子後,方才帶着四個天府境二層的弟子,直沖其指點的方向掠去。
燕初天不管其它十席位弟子會怎麼處理這樣的狀況,但在他這裡,打了他的人,那他就要一一讨回來。
再者若是讓他人失望,豈不是辜負了那天陽一脈弟子的一番心思?
飛掠之下,萬丈距離悄然而過,這般距離掠進後,終是讓他們在前方地平線處,感受到了一處晶髓礦的存在,以及濃郁的血腥氣息。
“燕首席,他們在那裡!
”
忽然間,燕初天身旁的一個銅牌弟子伸手一指,直接喊道。
但其實不用他的開口,燕初天也已經望見了那裡的場景。
隻不過與先前得到的信息相對,原本的八人隊伍,此時隻剩下了四人。
也就是說,除了那秦海以外,又有三個弟子,都是被擊碎了銘牌。
或許也該虧得有銘牌的存在,不然那些弟子就不是被驅逐出天漠,而是該被抹殺了。
同一時刻,燕初天自然也是望見了,擒拿着他這支小隊伍
,剩下的四個銅牌弟子的,那一支天陽一脈的隊伍。
這支隊伍看起來隻有九人,倒是當真與秦海帶領的原本的隊伍相當。
當燕初天等人望見對方的同時,那天陽一脈的九人隊伍,自然也是望見了燕初天等人。
第一時間,那為首的天陽一脈弟子便是桀桀一聲,道,“搬救兵的速度還真是慢啊,若是再慢上一會,你們可就連這四個廢物也保不住了。
”
輕慢間,他的視線也是在燕初天等人身上掃視,緊接着更是不屑譏笑道,“怎麼,雲天一脈已經沒落到這種程度了,連天府境三層的弟子都拿不出?
”
“放肆!
這是我們十席位弟子之一的燕首席,豈容你猖狂!
”
對方如此輕蔑言語,當即讓燕初天身邊的一個銅牌弟子壓抑不住,厲聲喝罵道。
燕初天的實力他們可都是有目共睹,就連那千萬壬都是敗在其手中。
對方也就是天府境三層罷了,又不是席位弟子,有什麼臉面在這裡狂妄。
但聽得厲喝,那天陽一脈隊伍的為首弟子不但不惱怒,反而饒有興趣地望向燕初天,上下掃視了數眼,緩緩道,“原來你就是燕雲,也是雲天一脈唯一一個,天府境二層的席位弟子。
”
話語至此,他才突然嘲諷笑道,“哈哈…看來雲天一脈也當真是氣數盡了,居然什麼阿貓阿狗,都能當上十席位弟子。
”
“你…!
”
燕初天身側,那天府境二層的銅牌弟子又是臉色大怒。
但在他憤怒之時,燕初天便擋下了他的言語,自身直面那天陽一脈為首弟子,緩緩開口道。
“難不成天陽一脈的弟子,都是一群口舌之輩?
”
“放走我雲天一脈一個弟子,無非就是為了引人前來。
但我就是來了,你又能如何?
”
“呵…自然是将你斬于馬下,想來雲天一脈的席位弟子,竟是被我一個天陽一脈的普通弟子擊敗驅逐,傳出去定然會成為美談!
”
那天陽一脈為首弟子冷冷語道,旋即單腳一踏,身形已然猛蹿而出,伴随着他狂傲之語向燕初天襲來。
“記住,今日敗你者,天陽一脈張恒!
”
聽言燕初天就連面色都沒有波動一下,任憑那攻勢襲來,隻是在最後一刻,方才緩緩擡起右拳,迎上前方。
看似漫無目的的一拳轟出,卻是在下一刻,陡然與另一道拳印狠狠對碰在了一起。
頓時間,能量漣漪掀飛開來,足以使得雲天一脈與天陽一脈兩脈弟子,都是下意識運轉靈力,用以抵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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