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張恒雖然張狂,但擁有的實力也貨真價實。
換言之,若是他沒有這般實力,那秦海也就不可能敗在他的手中。
不過同樣的,在這般一擊硬撼下,張恒也是不得不承認,對方當真不能用尋常的天府境二層修者目光看待。
若是普通的天府境二層,早便被他這般一擊,給強勢轟退。
然而與對方硬撼,對方在氣勢之上,卻是絲毫不弱于自己。
但張恒仍舊有着屬于自己的驕傲,并且先前那天府境三層的雲天一脈弟子,不也是被自己擊敗?
就算眼前的家夥,不能用尋常眼光看待,但就算擁有堪比天府境三層的實力,自己又何須畏懼!
一念至此,張恒倒退數步間,周遭靈力湧動而起,其天府境三層之力,在這一刻盡數展開。
那湧動而出的靈力,帶着極其龐大的威壓,若是張恒願意,更能以此扭曲空間,将之操控。
這便是天府境修者,淩駕于元嬰境上的天府之力。
但天府之力,燕初天何嘗不是掌握,因而面對張恒接連轟落的掌印,燕初天絲毫不退,不斷地以自身之力,還以顔色。
而如今的他,已不是當初對上千萬壬時,初入天府境二層。
因為哪怕是與這天陽一脈的張恒交手,動手之間也是顯得越發得遊刃有餘。
至少在不斷交手後,反而是那張恒,被燕初天壓制得落入下風。
如此情況,自然讓張恒臉色難看,畢竟他方才揚言,可是要将對方擊敗。
可此時這般的情景,又哪裡有能将對方擊敗的迹象。
他很清楚,這樣下去很難有希望壓制對方,所以幹脆直接倒退,如同不少修者面對燕初天時相同的想法,想以基礎靈力,鎮壓對方。
至于最好的展現靈力威能的手段,自然便是靈術。
“九陽九陰!
”
赫然可見倒退開去的張恒,在臉色一狠後便直接掐動印訣,周遭靈力熊熊而起,迅速在其頭頂上空糾集。
此刻張恒頭頂風雲變幻,漸漸地有九輪如同火陽般的大日凝聚。
不過在那大日轉動間,也是有陰寒無比的另一面浮現,此般模樣,正是為九陽九陰。
九陽九陰地施展,使得後方那數位天陽一脈弟子,都是神色大定。
顯然他們都是極為清楚,張恒這道靈術的可怕。
雖說這可能還比不得他們天陽一脈的十席位弟子,但在之下的弟子之中,已然罕逢敵手。
那雲天一脈的十席位弟子雖然古怪,無法用尋常目光看待,但也終究隻是天府境二層罷了,應該擋不住九陽九陰之威。
“
嗡…!
”
下一瞬,那九輪陰陽之日都是齊齊一顫,古老的嗡鳴之音響起刹那,齊齊彙聚成能量光束,相互交纏後,徑直朝着燕初天所在爆射而來。
光束爆射而來,陰陽之光在上流轉,那衍生出來的威勢,更是當即就将空間洞穿,霎時間降臨于燕初天頭頂。
但也就是在這一瞬,燕初天緩緩擡起視線,緊接着手中已是醞釀已久的術法,也終是施展。
此術,正為玄陽印!
于是乎,在那龐大的轟鳴之音震天動地刹那,不說是那些天陽一脈弟子,就是早知曉燕初天風光偉績的幾個雲天一脈弟子,也都是臉色震動。
因為赫然可見,縱然那陰陽光柱氣勢極強,就連空間都在其面前脆弱不堪。
但就是如此可怕的攻勢,卻硬生生在燕初天擡起的手掌間,不斷崩毀而去。
更準确說來,是那降臨的毀滅之力,根本無法突破燕初天的那一方掌印。
而如此情形,又怎麼可能不讓他們震驚!
“這怎麼可能?
!
”
“那可是張恒的九陽九陰,有數位天府境三層弟子,都難以抵擋,他怎麼可能…”
“他真的是天府境二層修為嗎?
!
”
不說是那天陽一脈普通弟子,就是張恒自己,望着眼中自身的攻勢不斷破碎,瞳孔之中也是湧現出無限的難以置信。
這九陽九陰可是其極有自信的靈術,何曾在同級别更何況是低一層的修者手中,出現過這種拙劣的表現。
與此同時,也就隻有跟着燕初天而來,對他也算是知曉些根底的雲天一脈銅牌弟子。
在震驚之中,方才都是有些了然。
因為他們可都是清楚,自己跟随的這位燕首席,向來都是與衆不同,根本不能用常理看待。
如今看起來,顯然是這位燕首席,比起之前要更強了。
燕初天也的确是比起之前更強,畢竟他耗費心力打磨的天府,可都是修為底蘊。
修為底蘊的增強,自然也是連帶着,他的實力不斷強大。
哪怕如今的他,與天府境四層相抗還有些勉強,但天府境三層,可休想再在他面前耀武揚威。
至少眼前這張恒,便是如此。
不出多時,那九陽九陰之力,便是盡數在燕初天的玄陽印前湮滅。
但值得一提的是,張恒雖然面色難看,但卻并沒有慌亂。
甚至于就是那些天陽一脈普通弟子,也都是如此。
一般而言,這是根本不可能的情況,畢竟若是連張恒都是不敵燕初天,那他們中更是無人能夠
相抗。
如此一來,他們誰都逃脫不了,被擊碎銘牌,被迫驅逐的命運。
所以這一幕,不禁讓燕初天身後的四個雲天一脈弟子,都是臉色微疑。
難不成,那張恒還沒有傾盡全力,還有實力隐藏?
而就在他們疑惑不定時,不想一道突兀的冷笑之音,忽然從某處傳來。
伴随着冷笑,更是有一道身影,陡然從暗處浮現,降臨在衆人視線之中。
“張恒,這種時候,我應該能夠出馬了吧?
”
突兀發生的變故,使得雲天一脈的四個弟子,都是臉色一變。
因為從頭至尾,他們都根本沒有察覺到,暗中竟然還藏着一個人。
并且從其散發的氣息來看,他赫然也是踏入了天府境三層。
刹那間,他們都是立刻明白過來,怪不得對方直至先前都毫不畏懼。
因為他們本來就知道,暗中還隐藏着一個人。
所以哪怕張恒不敵,但再加上另一個天府境三層弟子就不同了。
兩個天府境三層修者合力,可要比起一個人的威脅來,成倍猛增。
縱然燕初天始終表現驚人,可他們也難以确信,他能不能應對這樣的情況。
突然出現的天府境三層弟子,當即便将視線,望向了燕初天所在。
然而讓他臉色微變的是,對方的面孔上,并沒有他意料中的難看。
這讓他不免想到,難道對方是早就知曉了自己的存在?
可這怎麼可能,自己的隐匿手段,哪怕是天府境四層修者,也休想輕易看穿,他又怎麼可能看透。
況且就算他看穿了,難不成他還認為,能以一人之力對抗他們兩人不成?
他不否認,隻怕自己,都比之不及對方真正擁有的實力,但自己與張恒合力,情況可就不同了。
他相信就算對方再非同尋常,也不可能與自己這方兩人相抗。
與此同時,在相隔萬丈之遙的晶髓礦内,那受創的雲天一脈弟子正在緩慢恢複自身。
但不斷恢複下,突然想起了什麼的他,陡然面色一變,随即更是顧不得自己的傷勢,立即站起。
“怎麼了?
”
身旁有守衛的弟子趕緊問道。
聞言這弟子趕緊急切道,“不好,我想這也是那天陽一脈弟子的陰謀!
”
“他将我故意放出,就是想引如同秦海師兄,甚至是燕首席前去。
”
“但就算他再有自信,也不可能如此驕狂。
所以說,很有可能是在暗中,還隐藏着其他的人!
”
“什麼?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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