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
”
諸多弟子聽此言語,都是臉色驟然一變。
先前他們想不到這一點,但此時聽對方道來,已然無限認同了這般想法。
如果情況真是如此,又怎麼可能不讓他們神色不定。
畢竟若是對方設下了埋伏,那就算他們的燕首席不能用尋常眼光看待,中套之下也很有可能危急。
而若是對方被擊碎銘牌,淘汰出局,那麼不僅是他們,連帶着所有歸屬其統率的弟子,都是會被淘汰。
所以接下來的發展顯然不言而喻,哪怕幾人知曉就算自己前去,可能也對大局産生不了影響,但依舊義無反顧地,直奔前方掠去。
就算是不敵,也要在不敵前出上自己的一份力。
被不明不白地連帶淘汰,那是誰都不願意見到的情況。
在這些燕初天的麾下弟子,已是決定不顧一切,趕來支援的同時,萬丈之外的天地間,雙方的氣氛已是伴随着那突然出現的天府境三層弟子,而變得無比緊繃。
尤其是雲天一脈的四位弟子,他們心中的擔心更是濃郁到了極緻。
畢竟那天陽一脈突然出現的弟子,威脅實在太大了。
至少是他們這裡任何一人,都根本沒有抵擋的實力。
因而他與那張恒聯手,勢必隻有他們的燕首席一人能夠抵擋。
可他們不知道,就算是以燕首席之能,又能否以一敵二?
若是不敵,那代價可就太大了,不僅是這裡的所有人,都難逃被淘汰的命運。
但凡是燕首席麾下的弟子,都是如此。
所以甚至于若是此時,讓他們向燕初天提出建議,他們心中的念頭隻有一個,那就是逃。
隻不過就連讓他們有可能提出建議的機會,都不再存在。
下一瞬,那天陽一脈的兩人,便是齊齊向燕初天發動攻勢。
顯然,對方也是怕夜長夢多,遲則生變。
此時在他們看來,是最好地能夠将,對方擊敗的機會。
而若是隻憑借他們兩個,天陽一脈普通銅牌弟子的身份,便能擊敗雲天一脈一位十席位弟子,那所能獲得的榮耀可就要太大了。
說時遲那時快,兩人迅猛出手間,各自極端強悍的靈術,已然在天空之上彙聚,使得風雲變色。
那張恒所施展,仍舊是其先前展現的九陽九陰。
展現之間,九輪陰陽變換的大日,浮現在其頭頂,蔓延出難以言語的驚人磨滅之力。
至于那另一個天陽一脈弟子的頭頂,則是有着一尊虛幻殘影浮現。
依稀可辨,那似乎是一頭遠古巨鳄。
這遠古巨鳄此時縱然隻是
一道影像,斑駁虛幻,但那彌漫開來的氣息,卻仍舊是極度兇煞。
光影巨鳄微微動彈間,便能将周遭空間,宛若豆腐般輕易破碎。
極難想象,若是這遠古巨鳄是真身降臨,那般威勢又該可怕到何種程度。
總而言之,當這殘影巨鳄,以及那九輪陰陽大日,齊齊浮現出天穹之上。
已是足以讓,其他雲天與天陽雙方的弟子,都是感到窒息。
他們中任何一人,都根本生不出,能夠抵禦這般洶湧攻勢的念頭。
實在是,這般攻勢光是氣勢,便已經可怕到了極點。
在衆人想來,怕是隻有他們天陽一脈的十席位弟子,或者說是天府境四層者,方才能有抵擋的力量。
如此情況,自然是讓雲天一脈四位弟子更為擔憂,也是讓那天陽一脈的數位弟子,個個面露激動。
想來憑借着這般攻勢,他們這支分散出來的小隊伍,還當真能做到屠席位弟子的壯舉。
這雖然不是他們親手做到,但跟着沾沾光,也是顯得榮耀。
與此同時,望着那洶湧浮現的攻勢,燕初天始終臉色淡漠,隻是在那攻勢真正降臨前的最後一刻,方才右腳微微一踏。
他從不是故弄玄虛之人,因而先前對那隐匿的天陽一脈弟子的出現毫不慌亂,自然是早便以靈眼,察覺到了後者。
而既然早便察覺到了,他又怎麼可能,不準備手段應對這般局面?
“嗡…!
”
燕初天右腳輕踏大地,不起眼的嗡鳴之音陡然響起。
但就是伴随着這不起眼的動作,卻是在其身周天地,不斷有耀眼靈光沖天而起。
隐隐之間,一座極端恢宏的龐然陣法,便是呈現于天地之間。
至于這座陣法,不說是雲天一脈弟子,就是天陽一脈弟子也絕不會陌生,因為這正是大千屠靈陣。
大千屠靈陣的名頭可實在太響了,就更别說,當初登頂蒼神宮第一弟子之位,燕初天所擊敗的那一位弟子,正是源于天陽一脈。
“大千屠靈陣?
!
”
“怎麼可能,他居然通曉陣道,還能布置出大千屠靈陣?
”
“這怎麼可能?
!
”
“……”
一時間,那數位天陽一脈弟子,都是臉色一變。
其實别說是他們,就是與燕初天交手的張恒與另一人,此刻也是臉色劇變。
不過他們都不是愚蠢之人,清楚現在不可能有後路可走,所以各自咬牙下不退反進,更是将自身靈術,徹底爆發開來。
他們倒是也不相信了,哪怕是
大千屠靈陣又如何?
先不論對方在陣道上有多少造詣,就算真有造詣又能如何,今日他們便連帶着,将這座陣法也給破開!
兩人咬牙之際,燕初天掌心力量湧動,操縱着大千屠靈陣陣,已是瘋狂吸納周遭天地。
當初他布置出大千屠靈陣,便能吞吐周遭天地百丈範圍。
但現在,又何止隻會是百丈。
赫然可見,吞吐之間天地風雲變幻,足足千丈之内的天地靈氣,都是被瘋狂掠來而來。
除此之外,還有那大地中的靈氣,也是被導引而出,共同湧入大千屠靈陣内。
如此多的天地靈氣彙聚下,很快一隻青色臂掌,便呈現在天地之間。
青色臂掌浮現,沒有任何的猶豫,當即便是輕輕鎮落,與那巨鳄殘影以及九輪陰陽大日之力,狠狠對轟在了一起。
頓時間,磅礴的轟鳴之音,陡然在天地之内響徹。
那掀飛開來的沖擊氣浪,更是将大地沖開,使得那圍觀的雙方弟子,都是不得不運轉靈力護體,不斷後退。
餘波肆虐,但雙方弟子都是連眼睛眨都不眨一下,緊緊盯着那靈力肆虐的天地中央。
因為這一刻,無論是哪一方都不能确定起來,究竟是誰能夠笑到最後。
而結果,可是連帶着決定着,今日在場弟子,究竟哪一方會被淘汰。
與此同時,在這能量肆虐之間,遠處趕來的那些雲天一脈弟子,也都是心神一震。
他們有預感,可能就算自己等人趕來得再快,還是遲了一步。
結果,或許馬上就要被揭曉了。
能量漣漪肆虐許久,終究是一點一點地平息下來。
而伴随着能量漣漪的平靜,那天地之間破敗不堪的空間裂口,已是緩緩愈合起來。
不過這般景象,哪裡還會有人關注,那諸多目光,都是趕緊朝着下方看去。
終于,當最後的動蕩也是平靜之時,衆人的視線中,終是出現了一道身影。
一道身影,正于那殘破狼藉的大地之間靜靜而立,同一時刻他們手中似乎抓着什麼。
這一幕,使得那些天陽一脈弟子陡然想到了什麼,随即臉色更是驟然大變。
因為這讓他們聯想到了,燕初天手中所抓的,除了是控制各脈弟子,在大開天漠立足的銘牌,還能是什麼?
而對方手中的銘牌又能從何而來,自然隻有是從張恒,以及先前一直隐匿的周狂兩人身上奪來。
換言之,對方以一敵二,居然反是他們天陽一脈落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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